伊斧派、素镖派的孩子们正在后院进行,玩耍型的切磋武功。
用猜拳来分伙,结果出来。沈小萝说:“还是应该让叶述和叶五平在一伙。”罗启说:“不在一伙,岂不更有意思。”沈小萝说:“我不爱看相爱相杀。”
“相爱相杀”叶述和叶五平真是一惊,连忙要解释,却被罗启拦住。
罗启小声说:“你们两个默认就成,配合一下我妹妹的想象。”叶述说:“我凭什么配合你妹妹的想象。”叶五平说:“你们家不是忌讳这个吗?”
这时,贾因禾过来要把叶述叫回去,叶述知道回去要干活,拉叶五平一起回去,叶五平迅速转身跑上楼。
罗启又在旁边小声说:“不让人怀疑,自己也别拉拉扯扯的。”叶述说:“我怎么帮了你,怎么个人。”罗启笑说:“你放心,我找机会和小萝澄清,但她能不能改变想法,我就不知道了。”叶述走后,就散了。
罗婧和罗媛正在清点新采买的药材。清点完罗婧说:“下午和你说相亲的事,反正你也忙,我也懒得管你。也就不张罗了,不过要是有人看上你,你还是要去看看。”
“还有人看上我?”
“我妹妹是多好的大夫!”
罗媛说:“这能顶多大用?上次相亲,明显是那位没看上我,那我问问他是有多好,结果他说我只看钱,他怎么不好好的提高一下他的演技。后来,你还不帮我说话。”
罗婧说:“我怎么帮你说话,你说的那些所谓他没看上你,怎么考证。你说的话,可是实在的摆在那里,再说你的方式也有问题。”
“是有问题,我当时应该揍他一顿。”
罗婧上楼去了,罗媛接着干活。沈斯和罗启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吓了罗媛一跳。沈斯说:“师姐,我们两个把你的一袋药材,弄撒了。”
“原先你们也干过这样的事,好好的去处理后事,一会儿我检查。要不然……”
捡拾药材中。沈斯说:“一会儿要是爹下来,说咱们,过错都归你。”
“这可不行。”
“你太不仗义了。”
罗启说:“哥,你这话说的可伤我心了,小的时候你不喜欢我,为弟的可一直对你肝胆相照。”沈斯说:“当时我是错了,其实咱们两个是半斤八两,都是不堪回首经历无法消除的残留,小萝才是美好爱的结晶。”罗启说:“这话说的对啊!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同病相怜。”
沈小萝又不知从哪冒出来:“我两个亲爱的哥哥,你们那么嫉妒我吗?”
沈斯说:“帮哥个忙。”沈小萝说:“我可以说,所有的过错都归我,就是怕爹娘不信。”
一个督促的声音:“我让你们在这聊天吗?好好收拾。”沈斯和罗启拉着沈小萝和他们一起收拾。
素镖派一片漆黑,睡觉时间。林若躺在炕上,喃喃自语:“这是沈仪的房间,沈仪会不会带王澹回来看看,发现我在她房间里,会不会生气,爹娘会来帮我吗?倘若李显绥来找我索命,那爹娘会来救我吧!”
叶五平小声说:“师傅你说什么呢?好吓人。”
“没事,讲个鬼故事而已。你要是害怕,我搂着你睡。我这伤口翻不了这边,你上这边睡。”
叶五平过来时,一脚踢在了炕桌上,把叶五平疼得够呛,林若也被吓了一跳。搂着叶五平,林若问:“你怎么会胆小,原先你什么地方没住过。”叶五平说:“安乐的日子过久了呗!再让我和师兄过曾经流浪的日子,我们恐怕是接受不了。不过我想,就算你现在不在我们身边了,也不会再回到黑黢黢的日子了。”
林若说起,今天看见沈仪抄写的诗词,所以:“我要是大晚上自己在这,也许也会害怕。”叶五平一撇嘴:“你自己不害怕了,来吓唬我。”
假如有一个夜晚让你害怕,当你一睁眼发现天又亮起来的时候……总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上,秦勋给谭元来取药,听见一阵被气流推出来的声音,像黑白无常要把魂勾走,一直叫着他的名字:“罗媛,你们这白天都能闹鬼?”
罗媛手一指,秦勋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司艺亭开了个门缝正在召唤他。
秦勋走过去:“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司艺亭轻声说:“别把我姐招来。秦师兄,帮我个忙。你去告诉菅生玉,抓紧找我姐谈我俩的事,有希望了。”说完,立即把门一关。
秦勋心想:“你不怕我记不住。”
捎话是没有给秦勋亲爱的师姐换药重要,更重要的是秦勋要问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重要问题。
谭元把手一伸,秦勋小心翼翼换药:“当初你和菅蓝田为什么分手?”谭元说:“别人看张三和李四过得很幸福,其实不然。”
“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吗?”
“有,你想听?”
“非常想听,要不然我会郁闷死的。”秦勋高兴地说,还不小心弄疼了谭元的手。谭元说:“我先要说,没有这个原因我和菅蓝田不久也要分。而现实存在的原因,就是你,我可爱的师弟。”
好似时间停止了一会儿,秦勋不太相信:“是我吗?”谭元说:“不是你是谁!成天在我和菅蓝田身边晃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勋追问说:“那你和菅蓝田分手后,为什么还不接受我。”谭元说:“我成天去说和这事、那事,我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的形象,否则没有威信。所以,虚伪的没有接受你。”
秦勋兴奋地说:“真的吗?”谭元说:“你干了不道德的事,还挺高兴,原先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秦勋说:“受到道德的谴责,我认了。我现在安心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谭元说:“原先我以为我只是喜欢你仰望我,听我的话,当时是因为这个才接受你的。没和你说,是怕你生气。”秦勋说:“原来我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那现在呢?”
谭元说:“你说你依赖我,我如今也依赖你了。你太惯着我,再难找个像你似得人。早知道我多关心几个,面如傅粉的小伙子。”
秦勋说:“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菅蓝田知道你是喜欢我才和他分手的?”谭元说:“他知道的比我还早吧,菅蓝田一向对这种事看得很开。我和菅蓝田说;‘没事的话,最好别声张。我在行为上并没有过错。’菅蓝田说:‘我好不容易站理,还不让说。’”
秦勋说:“以后我对蓝师兄好点,你离菅蓝田还是远点。我心里还剩一点郁闷,我在门派比不上师姐啊。”谭元说:“四个字能不能解决,男女平等。”
解开心结的秦勋,心情相当美好。秦勋携带着相当美好的心情,把司艺亭的话捎给菅生玉,菅生玉的心情也变得相当美好,可又想到要去找司苗亭,只好携带着不是太美好的心情去找司苗亭。
司苗亭对菅生玉的到来并不意外,向她道歉更不意外。可是后来菅生玉说请她高抬贵手,成全他和司艺亭,却让司苗亭意外。又一想,是司艺亭猜出了她的想法,通知了菅生玉,就说:“成啊,要不是你之前插了一杠子事,这不至于拖到今天。”菅生玉一直微笑点头。
“我妹妹喜欢平淡安稳的生活,不追求大富大贵。你有稳定的生活,也没有什么进取心。单从这一点你们两个还是挺合适。”
菅生玉微笑说:“这是损我呢?”司苗亭也笑说:“没有啊!”这样甜美的笑容和轻快的语气,菅生玉这才觉得司苗亭和司艺亭好像,真是姐妹,菅生玉真可以有相当美好的心情了。
菅生玉还是更喜欢司艺亭的笑容。司艺亭说:“谢天谢地,这次你没把事情搞砸。”菅生玉说:“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用弄这些事情。”
司艺亭一噘嘴:“我要是这次重伤不治,不就没有我了。我要是真死了,你多长时间找新的人?”
菅生玉想了想:“很快吧!发现一个像你的娶回家,再发现一个像你的再娶回家。就这样,我身边围绕着好多个“你”,永远都不会忘了你。”司艺亭掐了一下菅生玉,还没等说话。菅蓝田进来说:“原来你比哥的本事还大。”
司艺亭本来想说,你和你哥真是亲兄弟。既然菅蓝田来了,只好微笑着把话咽下去。
菅蓝田说:“艺师妹,你姐呢?我来找她的。”菅生玉说:“你终于敢找……”话未说完,菅生玉又被菅蓝田掐了一下。
“苗师妹。”菅蓝田叫她,司苗亭放下手中的活。这是熟悉又陌生的人,说得久违的话,会怀念,也确认只是单纯的怀念,又从新拾起手中的活,说:“蓝师兄,有事吗?”
这又是熟悉又陌生的人,说得久违的话,会高兴,不用确认只是单纯的高兴。菅蓝田说:“以后他们两人,是吵架,还是怎样,都别拿原先那些事,说来说去的。”
司苗亭说:“真够得寸进尺的。”菅蓝田说:“每次菅生玉那小子,跟你们姐妹闹完矛盾,把我损的够呛。一直这样的话,菅生玉只认为错都在我,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说的有点道理,我也不愿意提你。我还以为我把气都撒在菅生玉身上,便宜了你,原来你也间接受了我的气。”
没过一两天,琦剑派除了像司艺亭这样还不能恢复正常练功的以外。剩下的人,都恢复了正常的练功强度。除了正常的练功,苏野庭安排了一项新的工作,在休息期,苏野庭已派未受伤人员去进行调查。与渔刀派合作的商铺,虽然决心和渔刀派断绝合作者寥寥无几,但大家对渔刀派的未来前景,并不抱以信心,更怕累及自身。
苏野庭说:“如今只要有人肯牵头,让那些商铺反水,很有希望。目前就要好好筹划,这件事虽然不用偷偷摸摸,但是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我也没有打算往上报,适情况而定。大家练功之余,辛苦一下。”
苏大掌门讲完话后,大家散去。谭元把秦勋叫住:“掌门同意你联系孟婴参与此事,但别让他太深入参与此事。每个门派都有他认识的人。”秦勋说:“我明白,你放你。”
林若要回伊斧派,正在素镖派的门口。司艺亭说:“胡诚走了,你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耗着。”林若说:“都在一个地方住着,也就是从东屋搬到西屋,让你弄得像离别一样。我还想在这一直让人伺候着呢。”
菅生玉说:“林若说得很对,你还不愿意在这呆,我还不愿意在这管你呢。”这几天司苗亭去恶补武功,都是菅生玉陪着司艺亭。
贾因禾过来,拿着一小包东西,说:“东西都收拾完了,可以回去喽。”司艺亭说:“贾因禾,我还要谢谢你,那天你撞到我姐的水盆,帮我促成了我们的事。”
贾因禾说:“这事我真是一万个不敢当,司苗亭她之前已经想开了。你们两个真是很合适,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生好多孩子。”菅生玉笑说:“那都是以后的事。”
以后的事,林若想起以后二字,不敢想。
林若虽回了伊斧派,但伤还没好,不过后续的事情林若自己也能处理。回家的感觉真好。家里还是他们家正常的整洁程度,冬天储存的秋菜也买好了。
林若回来之后,伊丽华也要极不情愿的到这个地方。“这是你们的师伯”林若向叶述和叶五平介绍伊丽华。
“林若,我和你说过,不要瞎认人。”
伊丽华不愿意,叶述、叶五平便只是随意的叫了一声师伯。
叶述说:“加入了一个女的,男女比例更加失调了。”叶五平悄声说:“你是在害人,要是来了一个男的,会遭到渔刀派大少主的“毒手”。”
伊丽华又被圈起来,被林若圈在不知比渔刀派小多少倍的伊斧派,只是不用像在渔刀派时,那样提心在口。伊丽华想出去,可想了多少法子溜出去都不成。一个个轮番看着她,警惕性都特高。
伊丽华心想:“林若就是个大骗子,还说他们这些人好应付。我要换个方法了。”
深秋天气凉意十足,早晚已可用冷形容。想必今年炎热天气的量已用完,想要再招唤只秋老虎也不能了,但伊斧派召唤了一只母老虎。
伊丽华在伊斧派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耍泼犯浑当泼妇,骂人骂己话难听。林若也不生气,贾因禾就当看戏。只是伊丽华这样闹,弄的家里乱七八糟,多干活不说,损物毁物也时常发生。
这样下去可不行,林若把伊丽华强行摁到凳子上,靠着屋里的柱子绑了起来。伊丽华怒火中烧:“你凭什么绑我?单是你把我关在这,我就可以去官府告你。”
林若说:“你既然要跑,还有时间去官府告我。我本身就是坏人,绑你在这怎么了?”
伊丽华的怒气更上一层楼:“你算什么玩意,是坏人在这装什么好人。起码我不像你,当了婊子,也没想立牌坊。”林若说:“忘了你这张嘴,看来需要堵上。我想和你说,骂人别骂自己。”
倚在檐廊的柱子上,林若还是被伊丽华所骂的那些话伤着了,觉得自己原来如此脆弱。林若有些出神,半天才看见叶述和叶五平在她旁边:“我这样对伊丽华对不对?”
“不对。”
林若说:“我知道不对也这样干了,你们知道不对也没把伊丽华放了。你们遇到我和贾因禾并不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也许再等等有更合适、更好的人,收留你们。”
虽然伊丽华被绑着,但还要被看管,也要时常放开松松筋骨,也包括嘴。吃饭的时候把嘴和手松开,面前放一个高凳子。
这顿饭林若刚给伊丽华松开嘴,伊丽华就问:“你为什么把我留下来?”林若说:“你终于不演戏了,开始你装成慈眉善目,想溜出去。后来又装成地痞无赖……”伊丽华直接打断:“你能好好回答问题吗?”林若说:“想留个保障而已。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不能让你跑了。”伊丽华说:“你强行把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林若说:“有没有用,试试看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一下呗,你身无分文,外面应该也没有可以投靠的人,还要挣命往外跑,呆在这就如此无法忍受。”
伊丽华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林若说:“那我能猜一下吗?”伊丽华笑说:“成啊!”
林若说:“曾经你是优秀而骄傲的人,如今虽然很多事情变了,你也有改变,但我这些天看来,师姐并没有堕落,还是骄傲的。哪怕不是骄傲,自尊心还是很有的。我要是没看错,又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那就比较好猜了,你想逃离这人人知晓你风流韵事的地方。我不知道,师姐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你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其他人倒也无所谓,要是有了最亲最爱的人,例如你想和他在一起的男人,你会不会告诉他你的过往。我再补一句,渔刀派和驻地的人都知道你,哪天可能会遇到你。”
“吃饭都没有人,你们怎么吃饭都不积极。”林若这样一说,一个一个都过来吃饭了。
可贾因禾坐那不吃饭,一直瞅着她的手腕,看了半天:“找到了!”然后,给林若看。
林若望眼欲穿的仔细观察一番后,发现了一个已经愈合的小伤口,暂时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贾因禾大概说了武林大会结束时,她和苏野庭较劲。而苏野庭的指甲嵌进她的肉里这段,描述的绘声绘色,好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最后说:“这是苏野庭欺负我,却即将消失的证据,给各位见证一下。”
叶述说:“因姐姐,提一点意见,表演的有些浮夸。”叶五平说:“因姐姐,当时定是和苏野庭说没事,可事后又不甘心,又不好意思和苏野庭说,只好找咱们给她补偿一下精神损失。”
贾因禾说:“林若,你看你这两个徒弟,都不同情我。”林若说:“那你抓紧吃饭,多吃点,身心俱损,补充点营养。”叶述说:“因姐姐,看我师傅这表演,就很真实。”
贾因禾一拍桌子:“是要快点吃饭,最近太忙活,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边角余料,不计入正文。
秦勋无意间,又对谭元重复了一样的话。
“师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