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越来越对她不利,她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这样的荒诞的蔓延了!
她这一声叫,倒是真的把风镜夕和风镜夜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乌鸦只是一个阶下之囚,本不需要劳烦两位皇子动手,就该自行了断的,但是,乌鸦的贱命,是容爷卖在这里的,他想让乌鸦在这里受尽折磨,所以乌鸦不敢轻易自戕,若是四皇子能让乌鸦死得其所,来世,我必结草衔环相报。”
在月下楼这段时间,容袖舞早就打听过乌鸦的身世,但是几乎没什么人对这个女子有所了解。
只说以她十九岁的年纪,并不出众的姿容,无论哪个妓馆,都是不要的。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鸨却一直养着她。
乌鸦的身份也许并不简单,那个让老鸨收下她的原因,也必然是不可见人的。
容袖舞使了许多手段,才从资格较老的龟公那里听说了,送她来的人,是容爷。
她不知道容爷是谁,也不敢多问,怕泄了自己的底。
但是她知道,这个容爷,恐怕身份并不简单!
现在,她把容爷抬出来,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不想,在她说出容爷的瞬间,风镜夜和风镜夕的脸色,居然全部变了。
风镜夕的变化不大,但是年纪小一些的风镜夜,简直可以用惊疑来形容了!
“怎么可能是他,你居然是他送来的……”
风镜夜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四弟,既然是容大官人送来的人,你也不方便动手,既然他想让她在这里污秽不堪地死去,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至于这个叫喜鹊的孩子,相貌都已经破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风镜夕握住了风镜夜的肩膀,然后用眼角示意她们出去。
风镜夜并没有阻止,只是不敢置信地盯着容袖舞看。
机不可失!
强拉了已经吓得快昏过去的喜鹊磕了一个头,容袖舞说了一声:“谢二皇子四皇子饶命。”
之后,她就连拉带扶着喜鹊飞快地跑出了这个酒香四溢的房间,迅速合上了门。
“二哥,你觉得,她说得是真的?容大官人,真的出现了?”
风镜夜的声音带了一点颤音,望着门被合上的方向,他仰头问风镜夕。
“你说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或许,留他一条命,还有些用处,如果她说的是假的,你不过是少杀一个人,有什么损失呢?四弟,是皇位重要,还是你的任性重要?”
风镜夕也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好,那就留着她,但是,二哥,你不准对她动心,你答应过我的。”
“我不会喜欢她的,以后,你不需要到处生气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盯着喜鹊看吗?”风镜夕继续笑,如沐春风。
“为什么?”风镜夜不解得抬头。
“父皇不是在大告天下,寻觅能够艳绝一方的美人吗?可惜了,这个孩子的容貌,已经被你毁了,否则,也许能胜在新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