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之若早已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她连呼吸都是压得极轻,深怕他控制不住再次扑上来。
她是真的没力气应付他了。
虽然整个过程她记不全,可真的一如他所说,很美好的感觉。
他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美好,是一种快乐到极致的震撼。
“安安,昨晚……”
她快速打断了虞世南的话,眉眼柔和带着浅浅的笑意,“很好,很美好的一晚。”
虞世南听她如此说,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你真的很禽兽。”安之若轻轻靠近他耳边控诉。
虞世南愣住半晌,才好心情的笑开,“呵,怎么个禽兽法,你说说看?”
安之若:“……”
还真是的,果然男人本色。
虞世南见她半晌不语,咬着她耳朵说了句,“还有更禽兽的呢,昨晚我都已经很节制了。”
安之若彻底无语。好不容易才刚退热的脸,又快速涨红。
两人沉默许久,安之若才突然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她问完的瞬间,虞世南已经冷了脸,可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昨晚你给我打的电话。”
安之若努力回想前一晚在包厢的情形,原来电话掉在桌上后,她胡乱摸索时碰巧拨通了电话。
无疑是不幸中的大幸。
“世南,我不相信是他做的。”前一晚她因为恐惧,不理智,说了些伤人的话。
此刻她脑子已经很清醒,也意识到不可能是王剑锋做的。他根本不会选在她生日的时候下手。
虞世南想起春节那次看到摔碎的酒杯,他当时就怀疑那杯打碎的酒绝对有问题。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确定了,那杯酒绝对有问题。
显而易见,昨晚真是他做的,也不足为奇。
“你别太轻易相信人,尤其是男人。为了想得到的东西,男人完全会不则手段。”虞世南模凌两可的说了两句,他没一口咬定也没否定。
安之若也沉默了,她也不敢确定。自从那次他说恨她以后,对王剑锋已经没把握。
而王剑锋正在夜魅的包厢里,喝的凝酊大醉,情绪失常的痛哭流涕。
“我靠!峰哥你别吓我们,怎么突然哭的跟个女人似的?”木子夸张的问。
“我爱她!我一直爱着她……”
木子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默默往嘴里灌着烈酒。
爱情果然是世上最折磨人的东西,木子想着这辈子也不要碰爱情这东西。王剑锋多么血性冷硬的一人,竟然生生被折磨的哭起来。
大头想起泰戈尔说的话:“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撑着伞。“这就是爱情。
人终究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感情动物,谁也逃不过的。
他王剑锋喜欢安之若显然是孽缘,可为什么做不到痛快放手,明知道得不到,还死死纠缠着不放。
究竟是自己不放过自己,还是真的放不下心有所属的那个人。像木子和大头这种没经历过感情的人,他们永远不会懂。
而小五说出那番话时,终究是比他们更能体会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不忍心看着王剑锋痛苦,看着他痛苦,他更痛苦。
而他又何尝不是,小四呢。
他们所有人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如此纠结,不厌其烦的纠缠着。谁都不愿意转身,谁都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