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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城偶遇

饭后在客栈少主人的房间电脑前我在跟妈妈视频,离家大半年突然感觉妈妈又老了许多,妈妈并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里的状况,我自杀我抑郁她都不知道,我只让她知道我过得很好。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这样乐天知足自强不息貌似拥有完美人生的女王陛下会轻生吧。

最绝望的时候,我想死的很安静,神不知鬼不觉。我当然不会留遗书,如果不想让人知道是自杀,只能造成意外的假象,不遇见狄仁杰或者是包大人那种神探,应该是能蒙混过关的。谁知道正巧赶上楼上的女人掉在我家阳台上摔断了腿,他们就这样发现了还在自导自演的我,然后就有了然后了。

我算对了房东一家一年一度的家庭一月游,算不到楼上被捉奸在床的女人竟然会剑走偏锋,苦肉计不成,反倒摔到我家阳台把腿摔断了,也把我“正事儿”给耽误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既然未遂,再想找机会是不容易了。后来房东一家休假回来了,楼上离婚了,可是楼上的女人却多了起来。我不能冒着被发现自杀的危险故意意外死去吧,那样妈妈会伤心加倍。

视频里妈妈还在说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还在说要我赶紧嫁掉的事情,还在说其实我前男友真的不错的事情,还在说什么我就没兴趣听下去了,扯出个笑脸,定格视屏画面给她,我准备去洗个苹果。她的门铃响了,她去开门,我就离开了电脑去洗苹果了。

洗好苹果回到电脑旁我的电话就响了,妈妈结束了视频聊天我就接起了电话。

“莎莎,你掉线了?怎么叫你都不应声也不说话了?那边也没声音了啊。”是我妈妈。

“妈妈,我饿了见你去给人开门我就去洗个苹果吃咯,咋了?”我啃了一口苹果说着。

“刚刚有个好漂亮的姑娘找你,说是你大学同学正好在这边出差来看看你。好漂亮的小姑娘啊,看着也就20岁左右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你同学呢?”

“妈,她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她说她叫婷婷,她说你知道的。真是你同学啊?”

“婷婷。。我们班是有几个叫婷婷的,可是没有比我好看的啊,哈哈哈,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有钱要做什么都能办到吧,不管了。妈妈,她有给你留下电话号码设么的吗?”

“没有说,她说会再联络你的。我都说跟你在视频的,带到电脑前你都不说话,她又说赶时间,然后就走了。”

“哦,妈妈。我知道了,我现在外地漫游电话费很贵的,没其他事儿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准备洗洗睡咯,妈妈你也早点睡吧。我都看到你又长了一条鱼尾纹咯。”小小的恶作剧吓吓可爱的妈妈。

“啊?不是吧,这样你都看得到,不行我要去敷面膜了。好吧,就这样。记得给我打电话哈。晚安,宝贝!”

“晚安,妈妈,拜拜!”

“拜拜!”

挂完妈妈电话我才发现电脑桌上放着个有趣的东西。那是放在一摞书堆上面的小摆件,是个带着圆圆小墨镜露出调皮的亮眼睛的光头小和尚,本来觉得这样的小摆件有趣是挺有趣的,不过倒不是很特别。只是看到他下面压着一堆的书都是工具书,而且打头一本是文言文的古书的样子,倒是觉得这位少主人还真是个学富五车又幽默风趣的人儿呢,突然很好奇他会长什么样,就开始打量着房间的装饰品看看有没有房间主人的照片。无果。

我想刘大爷应该会有吧,不过貌似这样显得我是好事之徒,所以作罢。

第二天天气放晴了,我参加了附近的小导游的村寨旅游团开始了我真正的古城之旅。出门前在无意间看到大厅里挂着一个老旧的相框,就是那种60年代的感觉,里面放着好多张照片,有黑白有彩色的,最中间是大爷家全家福,一共是4口人。这张全家福应该都是他的一双儿女成年照。看到照片里的年轻小伙儿样貌清秀,却是有一双聪慧的眼睛,却跟我昨晚猜的模样相差无几。

之前闲聊听刘大爷讲过不少苗寨的传说,有传说苗人的祖先就是战神蚩尤,我比较感兴趣的就是传说中生苗的养蛊之说。苗人分两种,一种是熟苗,就是刘大叔他们一样是生活在现代文明社会跟汉人通婚讲汉语说汉话的苗人,大部分熟苗的风俗和习惯都被汉化了,所以一般来说跟汉人没啥大的区别。生苗就是指最原始的苗人部族,据说现在还有好多不愿意被汉化的苗人还居住在深山老林还保留着最原始的苗人习俗呢,而生苗和熟苗之间的联系也很微弱了,只有极少的会有亲戚往来,生苗还存在巫医和养蛊之术。

从小我们耳濡目染的港台电影好多讲那种道士抓僵尸的戏码,其实,赶尸是真正存在过的一个职业,只是没有电影那样惊心动魄吧。至于养蛊至今仍是一个十分隐晦的职业。十年WH大革命,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此却觉得实在也并非只有冤屈和荒唐了,毕竟它让一度盛行于民间的各种对公众有害的巫术迷信都衰亡了,甚至大部分已然绝迹,对于大众来说这并不是为一件坏事,对于小众人而言这确实是灭顶之灾。

一直都有好事者前往湘西探究神秘的养蛊术,改革开放以后各类志怪书籍的出版吸引了更多的探险者前来揭秘。可是,生苗从不与汉人交往,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就算找到他们,语言不通、他们相当排外,而且他们居住在深山老林以养蛊见长。即使是最不要命的探险者也不希望自己死于意外吧。所以,领路人显得尤为重要。到我们这一代还能说纯正的苗语并懂得苗家文化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是同属苗族,各部族之间的方言也是不一样的,原始苗人部族之间的利益关系的很清晰的。

大叔给我们说现在古城人已经没什么生苗亲戚了。他们家祖辈在很早以前就与当地汉族女子通婚所以定居在古城,他们家的老宅还是在古城里面的,不过家境不富裕,加上老宅年久失修,后来古城一夜成名之后,他们就把老宅卖掉了,在城外盖了现在的这幢住宅。可是,很奇怪的是买他们老宅子的买家是个怪人,他买了房子不修葺也不居住,就这样放在那里,好些年了也没有发现有人居住。要不是前年的连着下了半个月的暴雨把好多户人家的老房子都压垮了,政府为了建设景区,统一规划重建,却始终联系不上那房子的买主,后来找到了刘大爷。刘大爷说当时就是很简单的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因为刘大爷没什么文化,当年年情不好,刘大爷一家正为粮食发愁呢,而且对方又是很着急要买房子的样子,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房子卖了。对方出的价格相当可观,所以刘大爷说要感谢祖宗,幸好有了这笔钱,他们家才免于灾荒。可是卖祖产在农村是很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就搬到了城外,那时候城外还没几户人家,后来古城名气越来越大,卖老宅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话说这位神秘的买房人,却一直没能联系上。老刘家的祖宅重建工作只能搁置。可是,奇怪的是原来城里还有好几家都是卖给了他,所以好几处的房子都成了废墟。房子塌了一年后,城里来了个年轻人说是买家的后人要来接手这些房子。乡下的干部淳朴,在验明正身之后,给他重新置办了地契,因为旧房子里面东西大部分被破坏了,这一年里好多调皮的孩子都到废墟里淘宝,就造成了期间有的人拿着破烂的地契房契到村委会去闹说这房子就是他们家的房子,他们有房契证明云云的。这样的事有过两回,后来也不清楚政府的处理办法。再后来,年轻人来了之后,收回这些房子的过程却显得并不是太难。足以见得这样的人还是有些手段的。不仅如此,他居然还知道有一户人家是收了钱却一直没将房子交出的,他直接将人家的房子拆了,拆的时候那一家人正在吃饭。根本就没成想他真的敢拆。他就先把屋顶给端了。后面的事也就没那么难了,拆完之后不到三个月就改造成了一座小小的文化博物馆。

听到这里我对这个年轻人的手段倒是有些佩服了。如果强拆的做法是鲁莽的话,那么盖博物馆的做法却是机智了。在这样一个排外的小山村里,做事也能全身而退的年轻人,倒不是一般人呢。

本来这样一些道听途说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那个消失的买房人倒是让我很好奇。

“大爷,那个买你房子的人就一直都没出现过了吗?”按耐不住好奇心我问刘大爷。

“我也就见过他2次,第一次是他到我家里来说要买房子问我多少钱卖,第二次是提着一大袋的钱拿了房契地契就走了。不过他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提了好多好吃的,那些水果啊糖果啊还有一些零食啥的,我从来没见到过,漂亮包装上面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我虽然不认识多少汉字,我也知道那个不是汉字。这不前些日子去我女儿家,我也在糖果上看到这些“虫子”样的字,我女儿说那是什么阴沟里洗的字,也叫阴文,是老外用的字哩,原来是些洋玩意儿。呵呵呵。”大爷得意洋洋的笑着。

“大爷,你就没问他为啥要买你家房子啊,而且他买那么多房子不住干嘛用啊。”

“还用问啊,他一个外地人没地方住,因为我们这风景美啊,你们城里人都是跑我们这里来旅游哩,可能喜欢我们这里喜欢的不得了就打算定居了呗。不过我还真问了,他就是这样说的。不过为什么买这么多家,看来是很有钱,打算在这里做生意咯,城里人真是就是想得不一样啊。”刘大爷开始收拾饭桌上的碗筷一边道。

“大爷我来吧。”我争着给他帮忙。

“不用,今天他们都去寨子里玩去了,只有我们两个吃饭没几个碗,我来就好咯。”大爷把剩菜都倒在一个盘子里,把盘子碗叠起来,我就先走到院子里墙边的水龙头拉起袖口准备接过他手里的盘碟开洗。

“你这姑娘啊,这么勤快这么懂事你那个瞎了眼的男朋友不要你都是他的损失哦。”大爷就是心直口快,我也只是报之一笑。

回到房间,手机正好响起。一个未知号码,没有归属地没有号码。犹豫接不接,一般来说如果是诈骗电话的话,只会响一下,所以应该不是诈骗电话。也不可能是前男友,因为妈妈说他前天出车祸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那么会是谁呢?就在犹豫的档口,铃声停了。我把手机扔到被子上准备洗澡睡觉。拿了睡衣就到浴室去洗澡了。

洗好澡吹完头发拿起手机掀开被子,垫起枕头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把被子拉高,开始看手机,好家伙,68个未接电话全是未知号码,好吧有一个是已知的。归属地是帝都,响了10几声估计是有急事了,因为现在都12点了。我回拨过去对方关机了。

好吧,关机睡觉。

第二天是个晴天。

自从听说前男友车祸,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妈妈也表示很不解。我只能说他身边有很多懂得照顾和疼惜他的人。妈妈还想继续说什么都被我忽悠过去了。

客栈里的人大部分都跟团去了附近的苗寨里面游玩,一般的节目也就是坐船、参观、购买当地土产、农家乐午餐、启程回府。没多少新意,乘着天晴我想是时候到古城里面看看了。貌似奔着它的名气来的,却在城外待了10来天了还没见“庐山真面目”呢。所以我今天要进城去看看。

买了门票进了城,走在古生古色的街道,仿佛穿越到另一个年代,貌似走街串巷的小贩叫卖声都犹在耳旁----我一个人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手拿着小摊上买的串串边走边吃,一手护着胯旁的包包。优哉游哉的欣赏着这座小城里面的生趣盎然。

古城里面有个城隍庙,人来人往的街道边上的庙门口却是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有任何写着“严禁入内”的指示牌,也没有任何人把守,只是大门紧闭,仿佛就已经告诫了行人----佛门清净,闲人免入。

时间其实还比较早,天没有完全黑,只是有些垂暮意味的天色。小小的古城被我一天之内逛了3遍,有些疲乏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小店写着“当季时蔬”就走进去了。一个人点了5个菜,都是素食。我吃饭比较慢慢悠悠,当然我是来度假的也并不赶时间。于是吃完饭已经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结完账我把针织外套的扣子都扣上又扯了扯衣领,拿了包包往外走。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包包里掏手机,刚拿出手机就感觉撞到了人。

因为我们都是埋头走路,很不巧我撞进了他的怀里,我急忙抬头,只见这是一个20岁出头的大学生模样俊秀年轻小伙,他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咳咳,美女,不好意思啊,他也不是故意的,您看您伤着哪里没有啊?”旁边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急忙上前打破了尴尬。

“哦,没事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刚在找手机。诶。我手机呢?”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上已经没有手机了,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么就不见了呢?

我们没有撞得很猛烈,都还能站稳,就是我头可能撞到他胸口了,力道不是很大,估计是我埋头走路的时候他正好转身迎面撞来。

面前的年轻人没说话,屈膝,蹲下,捡起地上的手机和摔在一旁的电池,起身,递到我面前说:“抱歉,刚刚是我不小心撞到你,还把你手机撞坏了,你装上电池看看还能用不,我们现在有急事需要离开,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到城东的呼童街闻集巷10号找龙先生,就在博物馆的旁边。”他不紧不慢的说完,等着我的回答。

“应该没事的,你们有急事的话就走吧。要是有事我会去找你的。”我接过他手上的手机和电池,不容分说的朝着城外走去。

“嘿,小姐。请等一等。”旁边那个男生在后面把我叫住,那个小伙儿已经离开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我不明就里。

“是这样的,我朋友的确有急事需要处理,您现在把电池上回去,看看手机能用不?我们今天出来的匆忙也都没带钱,所以,才跟你说让你稍后去他家找他的,并不是想要逃避责任的意思,希望您不要误会。”

“好吧,我其实都没所谓的。那我看看。”我把电池上回去,才发现原来手机屏幕已经摔裂了,看样子是内屏破了,流出来蓝色的液体很艺术的印在手机屏幕上。

“小姐,真不好意思。看来你这手机是不能用了,这样吧,这是我的手机,你先拿着,然后你要是来找我们的时候找不到地方可以打他电话。到时候你再把电话还给我。那我就先走了。”没等我回答,他把他手机塞到我手里,转身向着城东方向跑去。

我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停下来。我看着手里的最新款手机,有点莫名其妙。天色暗下来,有些凉意袭来,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我转身出城回客栈。

接下来几天我跟着刘大爷去了他原来邻居在隔壁市开的饭店的开业典礼。他老邻居那天来邀请他的时候我正跟刘大爷聊天呢,结果这两位老人家见我贤惠乖巧又仍待字闺中,就同谋让我去看看他老邻居的新店,也可以免费住几天在隔壁市玩玩,实则是因为老邻居的二儿子正好也是单身。哈哈哈,我就不拆穿他们,我听说隔壁市也是风景名胜正好也借机会去游览一番好了呗。

当然这场变相相亲,以我安排的满满的游览行程给推辞了,一直到要回古城的前一天,我回到他们饭店跟刘大爷汇合,终于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安排。

老人家说要为我们送行,特地准备一桌饭菜,请我们无比赏脸云云的。出于礼貌我答应了。于是就见到了老人家的二公子。彬彬有礼、阳光俊朗来形容他是片面的。在他和蔼可亲的笑容下面我总觉得有一种邪魅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那么简单,我们貌似还有故事。饭后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当然我手机坏了,我也告诉他近期会去买手机。

他叫邹焱,身高178左右,比我小一岁,身材匀称,肤白斯文。算是拆二代吧,不过他应该是个勤奋独立的男人。这样的条件一般来说是小姑娘们欣赏的高富帅吧,在这样的小城里仍旧未婚的原因只有一个了,有可能就是直男癌。呵呵呵。

相亲结束,我和刘大爷告别了邹焱一家,回到了古城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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