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女孩看到大仁的反应,想起来自己的脸很恐怖,连忙把自己的左脸转了过去。
“对不起,吓到你了。”
“呃。。”大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不过她们在你身上涂了特拉希尔树的树汁,你的伤虽然还很痛可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的,你现在好好休息就行。”女孩退了几步,坐在刚才的椅子上,侧着脸悠悠的说道。
大仁看的出女孩的神情有些落寞,知道自己刚才的无心之举可能伤害到了她。虽然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和这个女孩是谁,可他还是解释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这里的人都害怕我。说我是不祥之子。。”女孩打断大仁的话,嘴上说没关系,可神情有些委屈。
“没事儿,我不是这里的人。”虽然大仁对这里的女人都十分敏感,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还是应该安慰安慰这孩子,所以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是倒霉的妈妈给倒霉开门,还怕你个不祥之人么?”
“什么叫倒霉的妈妈给倒霉开门?”
“哎~”大仁装作一脸无奈的回答道:“倒霉的妈妈给倒霉开门,就是倒霉到家了嘛!”
“噗嗤~”女孩被大仁逗的一笑,觉得大仁挺有趣的,便和他聊到:“你怎么会跟我关在一起呀。”
“呃。”大仁想了想之前发生过的是,似乎记得在那个所谓的伤死场,对方谈到过要把自己交给什么小女孩做为男奴。
“把我送来的人没和你说什么嘛?”大仁也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便反问道。
“没有,他们都害怕我,不敢和我说话。”
“那你的家人呢?”大仁顺着问下去。
“家人。家人。”女孩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大仁的问题可能勾起了女孩不好的回忆,她的神情又开始变得落寞。
大仁见女孩楚楚可怜,猜想她虽然年纪轻轻,但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可怜人,这次大仁没有打断对方的回忆,可能他觉得频繁的打断对方的回忆和要说的话就算是出于好意,也不是很礼貌。
许久许久,女孩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用手抹掉眼眶中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泪水,然后勉强的对着大仁笑了笑。“对不起,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一下就走神了。”
“没关系。”大仁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因为小女转过头来对她微笑的时候,一半边脸美得如同天使,另一半边。
“哎。其实你也不用自怨自艾,至少你没挨鞭子,你看看我。”大仁这么说并没有安慰女孩的意思,而是感叹自己如今的情况。
“。”女孩的嘴有些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睁大着眼睛望着他,眼神中有些鼓励。
“蒽。”大仁用了点力气让自己换个舒服些的姿势,然后和女孩聊了起来:“你的脸是?”
“不知道,我从出生的时候就这样。而且我有时在晚上会胡言乱语,说出一些很可怕的话,大家都认为我是不祥之人,所以把我关起来了。”
“你被这样关着多久了?”
“我也忘记了,是妈妈给我关在这里的。”
“你妈妈把你关起来的?”大仁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虎毒不食子。
“恩。她是这个部落的族长。”女孩提到妈妈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滋味“不过她已经死了,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呃。。为什么说你是不祥之人啊?难道就因为你脸上的皮肤病?”大仁无法理解,这孩子不过是生病了,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而且一关就是这么久。
“我听部落的人说,我晚上有时会胡言乱语,说出一些很吓人的话,部落的人认为我很危险要丢掉我,是妈妈给我关起来,鼓励我勇敢的活下去。”
“很吓人的话?”
“恩,妈妈说我有天晚上又哭又笑,又吵又闹,大声唱着‘阳光每天都会出现,世界已经习惯了残忍,男人如鸿毛,男人如野草,无所期待,无可救药,丑陋的人啊,你快来,丑陋的人啊,你快来,决定是卑贱还是骄傲’。”
“大家觉得丑陋的人说的就是我,认为我会给这个部落带来不幸。”
“。”大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大仁又开始问,女孩回答。
两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女人送来一种青色皮子的果子,有点像橘子,却能连皮带肉一起吃,味道有点像地球上的牛油果,但口感很好,鲜嫩多汁,具小女孩介绍这果子叫青果,是部落主要的食物,每天都会有人送来这里,大仁来了后果子的数量多了一个人的份。
女孩叫做维尼,马上就18岁,还没有举办成人礼。大仁在女孩身上了解到,所谓的乳泉顾名思义泉水确实是乳白色的,就像他在那片奇异的空间中看到的一样。而且乳泉拥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这里的女人过了18岁便会举行成人礼,成人礼上她们会喝下乳泉,然后大地母亲会赐予她们变换的能力,可以变化成某种动物。这种变换的能力是随机的,每个人喝下泉水后变化出什么动物都不一样,这样的能力陪伴着她们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至于这个世界的格局女孩并不知道,女孩从小就被关在这里,对这个世界所知有限,不过他还是听妈妈讲过他们所生活的世界其实是在树上,别看我们脚踏着土地,但其实我们脚下的空间不过是一颗树的树顶,这棵树的名字叫做米德加尔特,也被称作为世界树,这颗树的灵魂被称作大地母亲,树上的土地共分为九个部落,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生活习性都不相同,像我们丛林部落就生活在书上,此外还有山岭部落,日炎部落等等。
听到了这些信息后,大仁最关心的还是女孩空中的那口喝完之后可以拥有变化动物能力的泉水,可惜女孩并不知道那口泉水在部落的什么地方。一定要找机会研究一下那个所谓的乳泉。据说那东西从来都没有男人喝过,不知道男人喝了之后回事什么反应。
这两天大仁一点都没闲着,因为大仁在地球的时候学过医,他认为女孩的脸上应该是一种类似鱼鳞病的皮肤病,虽然在地球这些病很难根本上根除,但是在这个新的世界中或许会能找到治愈办法,谁知道呢?可惜这里没有医学器材和仪器,大仁这些天最抱怨的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部落的议事厅内。
宽敞的大厅内座无虚席,这里是部落权利的中心,十二个长老加上族长一共一十三人。大仁仇恨着的那冷艳少妇与他见过的那个黑装女人都在席中。
部落的族长坐在最中央,是波波头的小美人,有着与地位不太相称的年龄与相貌,她的眼睛很引人注目,寒冷且深沉,很像旁边的冷艳少妇,事实上那个大仁又恨又怕的冷艳少妇就是族长的母亲。
族长与长老目前在讨论的问题,便是与大仁关在一起的小女孩维尼的命运。那冷艳少妇的提议是让维尼参加成人礼,但如果她喝完乳泉后获得变化的能力是让身体变小的,或是其他的能使牢笼无法再关住她的能力的话,就把她赶出部落。
“对于兰马长老的提议,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么。”虽然那冷艳少妇是族长的母亲,可在这种正是场合,族长还是直呼其名。
“族长,我认为我们对那孩子太苛刻了,我不认为一个小女孩对于我们部落能有多大的威胁。”席上一位绿头发的长老站了起来,她叫琉翠,是前任族长的好友。
“哼,什么叫你不认为?你是要拿整个部落去冒险么?”兰马心里暗恨,这个琉翠是她与女儿独掌部落权利的最大阻碍,可惜对方的在部落中有着不小的势力和很多支持者,不然兰马一定早就出手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虽然时间过了那么久,可维尼的诅咒大家应该都还记得。我们确实不能够因为同情一个部落的耻辱来拿部落来冒险。”
“是啊,是啊。要说那孩子长得还真吓人。”
“要是被其他部落的人见到,还不知道要怎么谈论我们呢。”
“够了。”兰马怒喝的打断着大家的发言,他扫视了一下这些冷漠的长老,虽然还有几个长老并没表示态度,但大多数的长老都赞成兰马的观点,这让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可她还是不甘示弱的怒视着那些人。
“琉翠,其实我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也不要假惺惺的,如果他不是维芎族长的女儿你会那么尽力的去维护她么?”兰马并不害怕琉翠的愤怒,一如既往的出言讥讽。
“好了,好了。就依照兰马长老的意思。”族长兰蓝不想在看下去了,出言说道:“就让维尼妹妹举行成人礼,但不可是正午时。”
族长兰蓝说晚又看了看琉翠,对她说:“琉翠长老,就由你带着她完成成人礼吧。就在傍晚的时候。”
“哼~”琉翠没有回应,而是转身走出议事厅。
兰蓝复杂的看着琉翠的背影,而她母亲兰马则是眼中射出道道犹如实质的寒芒。
“就让我陪和她一起去吧。”说话的是曾与兰马一同讨论大仁生死的那个黑装女人,她的名字叫做琉星,是刚刚走出去的琉翠长老的妹妹,但却因为与自己姐姐的一些故事,始终站在兰马这边,是兰马比较信任的人之一。
“恩。”就由琉星长老一起陪同吧。
族长首肯后,坐在一旁的兰马与琉星用眼神交流了几下,大概的意思是嘱咐琉星看住自己的姐姐,不要让她做什么小动作。琉星也很有默契的领会出兰马的意思,微笑后不在出声。
傍晚时分,女孩被来人带走。来人没有告诉大仁他们要带女孩去做什么,让大仁一个人待在树洞中有些心绪不宁。两天的相处,女孩的单纯与善良让大仁对女孩产生了些好感。所以当当女孩被带走时,假装如无其事的大仁心中还是很担心女孩的命运。
树洞中只有一个床,大仁昨天能活动的时候就将床让回给了女孩,这里的疗伤药很神奇,大仁身上的伤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便回复好了。虽然躺在地上,但是木头的地面并不潮湿,大仁很喜欢躺在栅栏那,感受外面吹来的风。
“这树洞一定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大仁通过观察得出来这个结论。
树洞外面看不到地面,向下看去只能看到秘密麻麻的枝叶,从树枝中间的空隙看去,看不到离地面有多远,放眼向外望去,这里应该是树的最顶端,大仁当时在伤死场的时候抬头望过,同样无法目测树有多高,由此可见这里离地面一定高的吓人。
就这么想着想着大仁进入了梦乡。
“大仁,今天是你女儿的生日,你怎么还不进来给你女儿切蛋糕?”
在梦里,大仁见到了自己的妻子穿着围裙宅在家门前,微笑着对自己说。
“哦~好。”
“好像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了,这些年我都去哪了,怎么想不起来了?”大仁带着无数的问题走进了房子。
“女儿已经十多岁了,但是身影还是如此熟悉。”
大仁再妻子的陪同下走到桌前,拿起刀叉准备切蛋糕,但她看到女儿后愣住了,刀叉随着她的失神掉在了桌子上。
“老公,你怎么了?”
“怎么了,爸爸?”
“这这这,这事怎么回事?”大仁望着女儿惊恐的问道。
原来自己的女儿一半边脸美丽的如同天使,而另一般边脸像是布满了泥巴与鱼鳞,看着让人心里发麻。
“爸爸,你是不是嫌我丑?”
大仁的女儿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大仁,而大仁也被女儿逼迫的一步步倒退,失声。
“唔~”
夜晚。大仁从噩梦中惊醒,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张恐怖的脸,吓的身子直向后靠。
“对不起,对不起。”维尼刚刚正看着大仁发呆,见到大仁恐惧自己的样貌,连忙把脸侧了过去。
“呼~”大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解释道:“不不不~不关你的事。是我做了噩梦。”
“哦~”“我也经常做噩梦,没事的,我从不把那些梦放在心上。”女孩表示理解。
“今天,他们带你去做什么了?”
女孩听到大仁问她,说起今天的经历,和她身体发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