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梅没有吱声,她愣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刚才做的那事确实有点儿过分,便愧疚地:“那……那这事你说咋办呢?”
“唉!”曹文彪忍不住地长叹了一声,说,“你说还能咋办呀?啊!事情让你这么一折腾一闹,本来没有的事,也弄假成真了。现在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文彪,我……我……”
林玉梅还想跟她说什么,却被曹文彪给止住了:“好了,别说了,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他说完,便上了炕去,不再理她。
林玉梅自知没趣,也不再言语,默默地上了炕去。
第二天,天刚亮,曹文彪早早就起了床,出了家门,骑着车去了公社。
林玉梅却很晚才起来,她昨天夜里因为丈夫曹文彪和那个寡妇杨桂兰的事儿,弄得她几乎是一夜都没有合眼,现在人虽然起来了,但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尤其是丈夫曹文彪刚才走的时候,就把她当成了空气一样,连理也没理她就出去了,这让她更是感到非常得沮丧和失落。
她穿好了衣服,愣在了那里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只能发呆想着心事。
既然自己男人曹文彪没有和那个寡妇杨桂兰混到了一起,那我不仅真的冤枉了人家杨桂兰,而且这次我还把自己丈夫的名声给搞臭了。从此以后他在村子里社员们和街坊邻居们面前丢了人不说,那连我这个老婆不也是同样沾了这个不好的光了吗?以后要是出了门,一定会有人背后戳我脊梁骨的。
唉!林玉梅呀!林玉梅,你做的这叫啥事呀?啊!林玉梅傻坐在了那里,为自己昨天一时的冲动与莽撞的付出不禁后悔和内疚起来。
不,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的,我得马上再去找杨桂兰,好好问一问她,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和曹文彪有一腿。如果有的话,那就没有冤枉她了,昨天晚上那她活该挨打;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该给她道个歉,这样不仅能挽回她的名声,而且曹文彪对她说的那些话就是真的了。
想到了这里,林玉梅忙下了地,简单地梳理打扮了一下自己,连早饭也没吃,出门就到寡妇杨桂兰家去了。
杨桂兰昨夜被挨了打以后,很是生气。等街坊邻居看热闹的人和林玉梅走了以后,她独自一个人躺在了炕上,像烙大饼似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不仅恨那个打她的林玉梅,是她打扰了她和曹文彪两个人在一起幽会的好事,而且竟敢明目张胆地动手打了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她更恨那个曹文彪,一个让她掏心掏肺的男人,每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那样甜言蜜语、能说会道,哄自己开心,让自己高兴,并把爱常常挂在了嘴边。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昨天晚上,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如同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一样,竟然在她逼问那么多遍的情况下,他却缄默不语,而且在他老婆动手打自己的时候,他也是一副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冷漠的神情。哼!真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东西。等我下次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他究竟是个啥人?
她正想着事儿,突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