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小城第七十八章贵族
所谓的贵族,拥有着凡人无以伦比的荣耀,只是他们的无奈又有几人能知呢。
······
······
那一年的幽族,还算平静。
一切如旧,各地的司职勤勉于位,虽然有些天灾人祸,但是幽族在那位新一代的族长治理下,族力更胜以往,族内储备非常,足以应付任何危机。
但,在王都之中,却出了两件不算大,但却让人人瞩目的消息。
在殇幽界中的大军里,一个少年军士重病了,不过二十三岁,他要求回都修养。幽族向来尊重军士,更何况是一个少年,当时的军伍的将军便同意的少年军士的要求。且因为殇幽界,为幽族奇险之地,那位将军为保安全,更派遣了一队行伍送少年军士回城。
可在回程途中,诸殿尊幽殿殿主——赢人君,正要前往殇幽界检视,碰巧遇见了这少年军士,却发现,他的重病,根本就是假装的!
一番严刑之下,终于知道了其缘由,便是因为这少年军士暗中用了一种奇特的药物,假装出重病模样,博取逃离战场的机会。
赢人君为幽族一殿之主,顿时勃然大怒,因为他哪里会想到,幽族的军士中会有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原本想要将之立杀的赢人君最后还是忍下愤怒。将这少年移交到司幽殿中,接受判决。
最后的判决是废去修行,入狱三十年。
记得当时的判官是如此厌恶的说:真是辱及家门之荣耀,既然你这般怕死,何必修行?便按照刑法,废修行,入狱三十年。
还有一件事情,便更为严重了。
是一太幽古界中,一城主以权谋私之事。原本这人也算是小心翼翼,多年也未曾被人发现过,直到那次一连死了数十人后,此人顿时被彻查,一番之下,连同曾经那些贪腐之事,也一同被司幽殿彻查出来。
这是十年以来,那位新族长治理古界期间,第一次有城主以权谋私。便是幽族族长也知晓了此事,最后他更是严令彻查,有关之人,重罚不恕。
这两事之所以会人尽皆知,更重要的还是因为,那少年军士和那城主,皆是天云家的后人,那少年军士更是当代家主之孙。
满城风雨,天云贵族一家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天云贵族家,早已腐朽,藏污纳垢这些话语,更是经常在各城中流传。
······
······
“赢云,这是诸殿议会之决定,我······真的帮不了你。”
府邸中的一间大厅里,厅中十分的寂静,人影寂寥,只有一个穿着灰衣的白发老者,和一个中年男子彼此谈说着。
“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可是···可是。”
中年人似也有不忍,只得叹息道:“赢云······你们还有十天可以准备,离开吧。”
天云贵族,也曾是幽族中最大的名门大族之一,只不过,那却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随着他们血脉的褪去,渐渐的,也走到了如今的这一幕。
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他也不愿意再多留在此处,当即便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卷令书,放在厅里的侧边的桌上。
风声忽然激荡,便是不见了男子的身影。
厅里,似乎只剩下了寂静与无奈。
······
······
许久后,到处都没看见人影的稚童跑到一座厅前,平常时候,这里可是最热闹的,今天却也没有声音,残留着一片的寂静。
心中浮现出不安,稚童细细的看向身前厅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害怕,无缘无故的在害怕着。摇了摇头,似是为了驱走那些不安,伸手放在了门上,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厅门用力的推开!
呼!风声激荡,吹拂进了厅中,带来了刺骨的寒意。
······
······
曾经,这厅堂也蓬荜生辉,多少天才人物,曾在这里留下足迹。
但此刻,空荡荡的样子,仿佛无所人迹,充满着寂寞。
辉煌和败落,就这样的交错在这片空间中。
老者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也没有要去看了看那份桌上的‘令书’的模样,手里有一壶满载的美酒。
呼······风声吹拂过来,寒冷侵袭。
“怪了。”老者轻声道。
修为在身,如他这样的修行竟然会在一阵风中感到寒意,难道真是老的这样不堪了吗?又或者,这些寒意只是错觉而已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老人举起手里的酒壶,又用力的喝了一口,眼神更浑浊了些。
是他驱走了所有的仆人,因为即将要走了?他们留在这里,又要做些什么?不如早些散了才是。
又是一口酒,脸更红了些,老人好像是醉的更深了。
“爷爷······”
正当老者想着的时候,厅门处却是传来了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似乎有些惧怕,听声音很是稚童想来还是个孩子。
老者抬眼看去,但见厅门被人打开了,怪不得厅中有风。一个穿着华丽白色衣裳的稚童正站在门口,看那孩子的样子还很小,只是眉目清秀,长大以后应是一个俊朗年轻人吧。
“是学儿吗?”
“是啊爷爷,今天家里好···好怪啊?”
“没什么,是爷爷支开他们了,那些仆人也已经遣散了。”
那被老者称作‘学儿’的稚童似乎有些听不懂,但是老者向他招了招手,轻声道:“来,学儿,来爷爷这边。”
“嗯。”稚童乖巧的应了一声,快步的向着老者走去。
“来坐。”那老者扶着那稚童坐在自己的膝盖之上,轻声的问道:“学儿你父亲呢?”
望着那老者,那稚童眨了眨眼,说道:“爷爷不知道吗,每天这个时候父亲还陪着姐姐在修院里修行呢。”
“恩,是啊。”
老人笑了起来,他满是皱纹的脸庞靠近稚童的小脸,神秘的笑着:“学儿,你知不知道,爷爷···嘿嘿,爷爷是个罪人。”
“爷爷有什么罪?爷爷没罪。”
想都没想,那孩子已经为自己的问题,找到了答案。
老人摇摇头,喝下一口烈酒,大笑着:“学儿,记得夕儿吗?”
“光夕哥哥,当然了,他对学儿很好的。”稚童双眼一亮,说:“就是···学儿好久都没看见他了。”
老人还是笑着:“光夕,是啊,这个名字多好,那孩子出生时,竟伴灵而生,资质非凡,我便为他取了这个名字,意思是照亮一切的光,可···可,我教了他修行,教了他谋略,却偏偏没能教的了他果决,信念。”
笑声顿时大了起来,几乎有些刺耳:“是我宠坏了他啊······”
可话锋一转,老人的声音顿时暴烈,甚至让那孩子都吓了一跳:“还要那厮,监守自盗,可耻之极,我竟没能看出他的品性,当初···当初还是我举荐的他!”
笑声是如此激烈,甚至几近叫嚣了。
老人突然有神色一转,食指放在唇上,做禁声模样,悄悄的对那孩子说:“学儿,爷爷告诉你个秘密,要不要听?”
可那孩子早已经被,今日显得如此奇怪的爷爷吓到了,却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人好像很怕自己的话被人听见,所以声音特别的轻:“其实,学儿,你不知道的是,这次三十年来,第一次有贵族被剥夺其名,还另有原因,那一场我们看不见的议会中,我能知道光夕和那贼,不过是两个好听的由头罢了······”
在座空廖的厅堂中,仿佛正有着什么,将被揭开那面纱。
揭开的,或许才是所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