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爸就想快点爬起来,把灯打开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他这一着急,我爸摸孙瞎子胸口的手就拿回来想扶着炕站起身。谁承想手拿回来的距离短了那么一点,一下就按到了孙瞎子的命根子,而且我爸是准备起来,按下去的劲头相当大,只听这孙瞎子嗷的一声就坐了起来。
小王听见这声喊吓的一个激灵,起身打开灯噗通就跪在地上说,姐夫,小弟以前真不知道你有这嗜好,小弟从小就长的丑,腿细,禁不起您折腾,再说小弟到现在还没经历过人事,今天瞎了眼看见不该看的事了,实在不行求姐夫你挖了小弟这双眼睛,留着小弟这清白之身吧
我爸被小王这一顿抢白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爸慢慢的走到小王身边,伸出手去摸小王的额头,明显感觉小王浑身一哆嗦。
我爸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心想也没发烧呀,这是咋了?转头看看房间四周,也没啥呀。
于是我爸轻声的问道,小王?是你吗?
小王又一哆嗦,心里想姐夫这是咋了?连我他都不认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相思病?刘姐走了才两天,他就想的精神错乱了?这事在书上看过,这时要稳定他的情绪,他把你当成谁你就把自己扮演成谁,否者很容易激怒他。
只见小王抬起头,醉眼朦胧翘起兰花指说道:死鬼我才走两天你就想我啦。
我爸当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去就一脚,骑在小王身上就是一顿暴锤,一边打一边骂,哪来的野鬼,装我老婆骗我。装也就罢了,还装的这么假,你TM没事去看看人家伪劣产品去,哪家不比你装的像。
小王一边哇哇叫一边喊着,老瞎子救命呀,姐夫精神病发作了。
孙瞎子刚刚缓过劲就听见小王喊救命,急忙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上画了一道符,一掌拍在我爸背上,大声喊道,去。
我爸也火了,这好好的两人干嘛呀这是。我爸头也不回喊了一句,去你大爷的去,一拳打过去,正好打在孙瞎子鼻子上。
只见孙瞎子捂着鼻子,鲜血顺着手指缝隙往外流。
这老头也火了,扑上去死死的抱住我爸,大喊,小王给我往死里揍。
小王勉强爬起来,狠狠的挥起了拳头,就在快要打在我爸脸上的时候,小王忽然不打了,哭咧咧的说道,姐夫呀,你咋了?想我姐也不至于想成这样吧。我爸被孙瞎子抱着,大声叫道:你们都抽风呀?老孙子你放开我,小王刚刚鬼上身了。
孙瞎子伸个脑袋闻了闻说,放屁你干爹我眼睛虽然瞎了,可鼻子灵着呢,这哪有鬼味儿?
我爸说,还说没有,刚才我问他是不是小王,他还装我老婆骗我呢。
小王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不都是让你吓的,我以为你想我刘姐想疯了呢。
我爸说,放P,你才想老婆想疯了呢。
小王委屈的说,你还说你没想,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趴在老瞎子身上,摸人家胸部。
孙瞎子一听急忙松开我爸,跳到一边就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摸着一边嘟囔,还好还好,差点晚节不保呀。这小王咋还好这口,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几人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小王始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爸,孙瞎子倒是没觉得怎样。
孙瞎子让他们两好好收拾收拾屋子,自己就出门去了。
小王一看孙瞎子走了,脸色立马变的跟个苦瓜一样。
我爸看了看小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爸说,你放心吧,我还没那种特殊的癖好,就算有也不找你这样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这座背背山上。
小王一听我爸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两人很快收拾好屋子,不一会孙瞎子回来了,这老瞎子买了不少东西。
由于老瞎子人缘一直很好,人家卖货的推了个小推车给送了回来。
两人一看这都买些啥呀,一袋子糯米,一个墨斗,还有一个农药喷壶。
孙瞎子摆了摆手说,你两啥也别问,一会进去把糯米倒水缸里,泡他一缸糯米水,晚上咱们能不能活命全看他了。
东北初夏的天气还是很凉,下午就开始哩哩啦啦的下起了毛毛雨。
我爸看了看外面的天说,老瞎子,不行咱明天晚上去吧,这下雨天晚上出去多遭罪呀。
老瞎子摇了摇头说,这事晚一天不如早一天,一旦那老粽子吸了血,咱可就被动了,到时候咱们三个弄不好就真扔那了。
旁晚,我爸去饭店买了点小菜,三人就在孙瞎子这对付了一口。
刚刚吃饱,就有人跑来敲门,孙瞎子问道谁呀?
街道办事处的小潘,门外答道。
孙瞎子急忙开门说道,小潘呀,你咋有时间上我这来呢,进来坐坐吧。
小潘说,不坐了,我是来请您的,今天下午工人下班在建设井发现一个盲流倒在地上,走近一看已经没气了。后来gonganju的人来一看说是被野兽咬的,脖子上有两个洞,由于这人是个盲流,也没有亲人,所以找您看看,没啥说道的话咱就找个地方埋了吧(那时候我们这个地方还没流行起来火葬)。
孙瞎子一听急忙问道尸体在哪?老五小王跟我去,快。
于是几人在小潘的带领下,来到了矿医院的太平房。
要说那个时候,我们哪的太平房跟现在医院的太平间没法比。
那时候我们医院在山下,可太平房却在山上,就盖在建设井对面的山上。因为就盖了那么一个孤零零没窗户的小房子,所以叫太平房,而不是叫太平间。
几人呼哧带喘的跑到了太平间,进了小屋一看,屋里还站着三个人。小潘连忙介绍说,这两位是矿保卫科的JC。说着又指着戴眼镜的一个老头说,这位是林业局的专家,专门研究野生动物的。接着又把孙瞎子介绍给对方。
孙瞎子也没鸟那几个人,鼻子抽了抽,几步就走到哪尸体前,一只手摸了摸尸体的脖子,摸完之后又摸了摸尸体嘴里的牙齿,最后摸了摸尸体的手,这一系列动作看的边上几个人一阵恶寒,心里想这老瞎子也不嫌这尸体埋汰,嘴里都敢摸。
孙瞎子转过头对小潘说,如果没啥事的话,我今天晚上给他洗洗身体吧,别管人家是盲流还是本地人,都不容易,既然死了就应该干干净净的,你说是不?
小潘望了望另外三人,另外三人也都没意见,毕竟死者为大,而且已经做完鉴定了,鉴定结果为不知名野兽咬伤流血过多致死。
小潘忙说,那麻烦孙师傅了,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回去我给你家多要点煤块(矿山住平房都烧煤块),也算我们街道的一点心意。看孙瞎子也不答话,小潘又说,那您忙着,我们就先走了,您忙完把门锁上就行,锁头就在门上挂着呢,说完几人就走了。这时我爸和小王走到孙瞎子身边说道,你咋想的?晚上那么大的事等着咱们呢,你怎么在这忙活上了?
孙瞎子叹了口气说道,劫数呀,看来那老粽子已经开始杀人了。
小王惊异的问道,真的?难道这个盲流就是那老粽子给把血吸了?
孙瞎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尸体就是被那老粽子给咬死的,你们两个赶快回去,取一桶糯米水来,二人急匆匆的又跑了回去,由于孙瞎子家离太平房也就一里地的距离,两人很快就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