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川看了看明玉夕,明玉夕勉强地点点头。冷子川便回答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冷紫凝猜想按正常剧情发展明玉夕一定有话要和冷子川单独说,自己不妨做个好人。于是她拉住杏儿,凑到她耳边,安顿杏儿带着明玉夕的丫鬟先走一步。杏儿虽不知小姐是为了什么,但听话是丫鬟的技能。她麻溜儿地将明玉夕的丫鬟翠莹哄走。冷紫凝和明玉夕还有冷子川慢慢地走着。
冷紫凝时不时地偷瞄几眼冷子川,观察着他和明玉夕之间的眼神交流。但是她的小动作也被明玉夕识破。明玉夕看着女儿,无奈地说:“冰儿,你怎么了?”
冷紫凝见明玉夕看出了自己的用意,便嬉笑着说:“母亲,你和冷先生是不是认识?”
冷子川并没有逃避,而是坦诚地说:“我们确实认识。”
“是认识很久,但是中间却没有再见过,对吗?”冷紫凝故意问着。
明玉夕和冷子川脸上露出尴尬,冷紫凝笑了,边跑边说道:“久别重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在前面等你们,你们好好聊聊。丫鬟那里我安排好了,不会有人乱说。”
明玉夕见女儿这样,刚要追上去,却被冷子川拉住。他们确实很久没见,久到整整十六年。
“你怎么来灵山寺了?”明玉夕低下头,尽量压低着声音。
“我只想来看看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冰儿。等待果然没错。”冷子川深情道。
“我已经嫁人了。”明玉夕强忍着眼泪。
“我知道。我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就好。”冷子川回答着。
“你这又是何苦。”明玉夕看着冷子川,眼中闪着泪光。
冷子川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问道:“玉夕,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别瞒我,好吗?”
明玉夕点了点头。
“冰儿不是骆天恩的女儿,对吗?”冷子川眼中充满了希望。
明玉夕先是惊讶,然后背过身去,说道:“她是相府的九小姐。”
冷子川抓住明玉夕的肩膀,激动地说:“你撒谎,她是我的女儿。她生于六月初一,算日子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你明玉夕也不是那种随便放荡的女人。”
明玉夕听到这些,眼泪决堤,她哭着说:“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何用,我们注定无缘。冰儿如今能恢复心智,留在相府,对我们已经是很好了。”
“不,我要带你回去,带冰儿回去。她是我冷家的孩子,不能姓骆,不能留在这个东盛。”冷子川激动地说。
“你现在这样说,当年为何不带我走?当年为何要让我嫁给别人!”埋在明玉夕心中的怨气,被释放出来,她痛苦地看着冷子川。
“我当年迫不得已离开东盛,本想回去请求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没想到却被他软禁。我再次回来时,你已嫁入骆府,还怀有身孕。之后我躲在暗处一直看着你,但冰儿出生那****便明白了一切。当时正逢西凌漠北两国交战,皇上许诺只要我带军胜了漠北,便帮我迎回你们母女。可那一战我受了重伤,昏迷了三个月。我醒来时,皇上却要我娶漠北的公主。我抗旨不遵,险些破坏了西凌和漠北战后的和平。父亲和皇上商议后,虽不罚我,但与我定下约定,只要父亲在世,我便不能娶你,不能让冰儿认祖归宗。否则,他们就派人暗杀你们母女。这些年,你被困在相府,我每年只能偷偷的在远处看着你和冰儿。你知道,我有多痛吗?”冷子川痛苦地说。
明玉夕瘫坐在地上,开始她哭了,因为她没有机会回到他身边,接着她又笑了,自己没有爱错人,这些年坚守的感情并不是一场笑话。
“当年,我收到你的绝情信时,心灰意冷。可那时我已经有了冰儿。骆天恩主动提亲,要纳我为妾,让我和孩子留在骆府。我知道他对我的情义,也怀疑过那书信会不会是他找人伪造的,所以并未同意。可他当时已是皇亲,他求得皇上赐婚,我不能抗旨不尊。为了明家,为了冰儿,我只能留在骆府。”明玉夕说着。
冷子川抱着明玉夕,心疼地说:“对不起,玉夕,是我害了你。”
“你并未害我什么,这些都是我自己选的。冷子川,我明玉夕今生最幸福的事便是遇到你。而且,这些年我从未对不起你。骆天恩虽然娶了我,但我们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