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够分量和帝君斗吗?”那山神庙的外面这一次并没有任何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站着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男子,如果没有庙里面的火光那男子可能会一直隐藏在那黑暗里面,他缓步前来,眼神之中全是高傲冷酷之意。苟勋本来已经放松的身体此时又一次紧绷起来。睁大眼睛满是怀疑的看着乐正夭夭说:“你联合了帝尊?”乐正夭夭的眼睛盯着地上张陆的尸体位置本没有看着苟勋自然也没有回答苟勋的问话,倒是苟勋转而问道门口的人:“洛宵,你是代表帝尊还是代表你自己?”
“苟勋,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乐正夭夭这一次终于回答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洛宵还没有那个分量和帝君叫板,而他背后的帝尊就很不同了。
“小姑娘,帝君押青螺会赢,我们就偏偏押你会赢。所以你有我们做你的靠山你就不用死。”洛宵注意着这个屋里面最重要的人物,此时那个孩子一定是因为事发太突然显然不能理解全部,整个人还处于惊呆的状态,洛宵便双手抱着胳膊人闲散的靠在墙壁上很悠闲的看着屋里的人,乐正夭夭继续说:“太皇四帝你在翠微山应该是听说过的,他就是四帝之一帝尊的侍者,而你有帝尊的护佑加之还有妖族和魔族的全力护佑,你的胜算大很多。”说到这里的时候乐正夭夭特意看了一下苟勋。而以菱猜已经知道乐正夭夭是魔族,那么苟勋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以菱闭眼不再看苟勋一眼。
“你知道青螺的鱼渊下一个将要吃掉的是谁吗?”乐正夭夭最能噬梦识人心,面对这样的小孩子的心思她自然是太过于明白了,以菱已经快要被击垮于是对准要害直接而来,乐正夭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看向在一边的苟勋,苟勋的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当乐正夭夭在以菱面前说出自己不良动机的时候苟勋的就已经被击垮,而现在对于乐正夭夭即将说什么他也已经不在意。
以菱被逼到一处墙角,当乐正夭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本能的感应到下一个要吃掉的人和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只是尽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眼睛里面散发的是求知的欲望和不想知道的挣扎。
“你的父母!”乐正夭夭缓慢的说出这句话:“你的父母就是青螺要寻找的魄。”
屋外的雪下的更大了,而这间山神庙仿佛也已经不能承受起越来越多的积雪,那屋顶此时都被厚厚的积雪给压的轻微颤抖起来,苟勋看着那屋顶不知道是该不该庆幸在这个时候屋顶还是终于没有坍塌,她重重的吐出口气然后才把心收回肚子里面。
可笑!现在的青螺正躺在屋里睡觉,就是自己连拖带拽的都没有把她弄醒,自己实在不明白这睡着的人对自己还有什么的危险。
“你以为青螺子在睡觉?”乐正夭夭毫不避讳的说出以菱的心思:“人家可比你勤劳多了!她现在已经通灵虚,而且每一天还勤劳的建造自己的灵虚,而你呢?你说说你的灵虚之境你有多少时间没有去看过了。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灵虚了。”
不得不说自从以菱离开翠微山所面对的也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妖魔,所以对于修仙这种事情以菱早已经不放在心中,那里还会去练习什么。但是现在乐正夭夭告诉自己青螺所要伏击的是自己的父母,而且看来现在能够阻止这件事的人好像都不在家,以菱转身就往庙外面跑去,外面风雪很大,很快就在雪地之中寻找不到她的足迹。
“鬼车,下面这把火看来还是要你来烧的。”乐正夭夭用脚踢了一下横躺在地上张陆的尸体,反而自己坐在了苟勋躺着的那块油布上,看是百无聊奈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鬼车,你动用了魔教的鬼车?”苟勋很怀疑依照乐正夭夭在魔族的地位居然可以得到鬼车,可信的程度很低,因为就算是现在乐正咄咄亲自来临相信魔君也不会把自己的压底的神兽给这么轻易的叫出来,但是立刻又想到法王后,好像因为乐正咄咄的事情魔君还真的可能这么干,所以当苟勋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相信。
乐正夭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来是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斜靠在墙边的洛宵可能因为姿势摆的太久,所以直起了身体,也可能发现这屋里的人都是为吓唬一个小女孩准备的,心中顿时觉得无聊,于是缓步向着山门外面走去。
苟勋目光跟着洛宵,很快就在洛宵站立的门边看见了一直红色的身体如同鸭子一般的九头鸟,鸟的身体很大,一对泛着蓝光的翅膀倒是要比这山神庙还要大,但是最引人注意的而不是那一对翅膀而是那高扬的十个脑袋,而那个被天狗咬伤的脑袋还是在一直向下低着鲜血,洛宵走到鬼车的身边,鬼车那浑然一体的蓝色尾巴还在空中摇摆,看样子似乎是在和洛宵打招呼,洛宵伸出自己的手依次抚摸过那些个脑袋,手就在那滴着鲜血的第四个脑袋面前停了下来。
“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乐正咄咄的眼光,你说你在魔族是那么的不得喜欢,可是偏偏就是他和你走的近,可是最后也证明了你虽然没有办法修炼功法,但是你的能力依旧强大,居然可以勾结到帝尊来为你报仇,就是不知道你的魔君父亲能不能看见?看见了又会不会让你继承他的位置。”苟勋躺在地上惨白的看着那庙上面的屋顶发呆。
乐正夭夭从自己的袖口处丢出一个瓷瓶到苟勋的胸口上:“那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吗?现在青螺已经有了两魄,要是再拿到如氏夫妻的魂魄,那么你的劣势就大了很多,想要翻身就更加不易了。”
“可能青螺不止有两魄了吧!”洛宵在外面逗着鬼车。看似无意的在和鬼车说着话,乐正夭夭很显然不是很能理解,眼睛微眯侧耳聆听洛宵的解释。
“在糖城的药圣节上,帝君就已经亲自为青螺聚了一魄。”洛宵逗鬼车的动作没有停下。
“那就是帝君有可能知道我藏在了青螺身边。”乐正夭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苟勋和洛宵都表露出一种认同的神情,乐正夭夭终于不再坐在那张破旧的油布上面,而是起身站立目光坚定的看着门外:“看来我们还得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