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螺等人离开落霜的家的时候,落霜没有出来送别,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休息够还是还在为昨日之事困扰,因为来的时候没有去往落霜家里通报现在要离开自然也是找不到告别的地方,裘萧在他们住了一夜的小屋之中留下纸条算是给朋友有了交代。
清晨远处的钩吴山还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之中,但是那标志性的位置时刻提醒人们不要忘却它的具体位置。山涧之中的鸟儿的欢笑声伴着几人同行。到这里鸩儿是可能真的找回自己的记忆了,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时的蹦跶着采摘道路上的野花或者故意跺着脚吓唬那些隐藏在山道之中的小动物们。
“小瑞呢?”青螺从一早就发现裘勋的的身边少了一点什么,但是早起以后大家都在忙碌,青螺一直以为小瑞在为出门准备,可是直到大家都一同上路了还是不见小瑞的影子,于是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
“对呀!”裘萧不见小瑞以为裘勋安排她干别的的事情了,可是出来这么久也不见裘勋寻他,也不见她再出现。
“她走了!”裘萧丧气的说道,从一早出门到现在,裘萧也总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有一个地方不舒服。
小瑞走了胡梦柔可高兴了,探着脑袋靠在青螺身上在倾听大家的交谈,想要通过青螺身体的遮掩来挡住自己的兴奋之情。
“她去哪里了?”裘萧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离开南山村的时候母亲对裘勋的交代,这样一个姑娘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什么要离开了,怀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裘勋。
“她说她要回家了!”裘勋表现反而极为不耐烦。
“小瑞的家在那里?是南山村还是那个从小嗤笑她容貌的地方?”裘萧问道.
“哎呀!我们都被她给骗了,她根本不是丑八怪。”裘勋说到这里彻底从不耐烦转坏为西斯底里了。
虽然裘萧知道裘勋这样的态度不是针对他,但是这样的表象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就是因为太在乎那个女孩的原因,于是也不再搭理只是又用手重重的拍击一下裘勋的肩头算是一种无形的惩罚一般。
“她走了好呀,以后我来照顾你!”胡梦柔说着这话的时候表现出一种自豪.
青螺对于胡梦柔这种自豪感无从解释是从哪里来的,望着四处荒凉的地带心中还是由衷的担忧起来:“她是一个人走的吗?在这样的地方该多危险啊!”青螺记得当初遇见小瑞的时候裘勋和裘萧是何等的在意这个丫头的感受,而现在这样荒凉陌生地方为什么就愿意让她单独离开呢?
“之前在九如城我们对付强梁的时候,她小试了一下身手,她的功夫并不比我们差,当初一直纳闷为什么这样的孩子却会因为外貌的关系而逃避到如此的地步。”这样的疑惑对于裘萧来说一直存在,最早的时候只是以为自己永远不理解一个女孩子对于外貌的在意程度,所以疑虑也逐渐的淡去。
对于在九如城的那一夜裘勋不是没有过怀疑,当初只是单纯的以为小瑞有这样的身手也可能是母亲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重要的原因,经过一夜辗转反侧和今日的思忖良久裘勋终于明白所有的症结都在自己母亲身上,而自己现在最想见到的还是自己的母亲,他要追问清楚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算计自己:“哥,我想回去!”
裘萧虽然是裘勋的哥哥但是在裘勋的口中却是很少称呼自己为哥哥,现在居然这样的称呼自己而口气之中的严肃气氛也很严重,裘萧明白裘勋心意已决,于是微微点头道:“那你先回去,我陪着青螺把鸩儿送回家。”
裘勋对着青螺和胡梦柔告别一番,胡梦柔盯着裘勋离开的脚步自己的心神也晃荡起来,嘴上虽没有什么表达但那不受控制的脚步早已经出卖了自己。
“我们也走吧!”青螺拽着胡梦柔,而胡梦柔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裘勋的背影之上,青螺盯着胡梦柔,而裘萧则是盯着三人相处有一些无奈的感觉,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前方道路上还在采摘野花的鸩儿,鸩儿因为身体矮小,他采摘野花的时候整个人的脸隐藏在那些青草之中,而他的眼睛之中一种不应该属于它这种年纪的阴险正透过草叶向三人射来。
裘萧第一个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芒刺在身,于是转头寻找芒刺的来源却是只见到鸩儿已经跌坐在草坪之中,此时的他正笨拙的挣扎着想要从草地之中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