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樱斜躺在美人榻上,太医过来问诊一番似乎对于今天公主的身体很满意,临走的时候还给阿红交代了一些细节。
梁樱这几日烦躁的情绪是淡了下来,但是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微微睁眼看了一下屋中的人,从喉咙之中发出一点低沉的声音:“驸马呢?”
“驸马在书房呢?”阿红走来回答。
梁樱抬眼看着外面的景色宜人,也感觉自己的肚皮中的孩子也微微动了动,好不容易直挺起腰来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好好好,我带你去找父亲。”
梁樱现在是越来越不想动了,所以问诊本来就在卧房,她从美人榻上起来的时候一下就瞟到了那梳妆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珠花洒落在上面,正想要苛责几句,却惊奇的发现上面躺着一个荷包,梁樱心中纳闷走近从桌面拿起那个荷包,只见上面绣着的是一些零星的小花根本叫不出名字,所用的丝线也不是什么上等品很是一般,荷包拿在手中从内而发一种廉价的感觉,阿红看着梁樱手里拿着的荷包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在脑海之中拼命的搜寻记忆。
荷包的口子没有扎实,只是用一条细带粗粗的捆了一下,梁樱只要随意的拿在手中很容易就能打开,梁樱好奇的拿出里面的东西,只见是一张黄符,从黄色纸上字迹的脉络走向可以看出是城郊法华寺的。
“原来是一张护身符!”梁樱只道是府中谁为自己求来的,想想能求来还放在这里不言语,仿佛只要驸马的嫌疑最大,心中不禁起了丝丝甜意,向来粗枝大意的驸马其实内心之中也有柔软之处,不禁浮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摄政王府见到梁华的样子,虽然他只是摄政王的影子,但是他却极力的扮演好影子的角色,校场之上那箭术精进根本不比摄政王差,剑气剑落的架势无时无刻的在展示着他的凌云之志,因为前面有摄政王,所以他只是他的影子,注意到他的人可能不多,但是梁樱注意到了,而且还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但是梁华……
梁樱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往荷包之中放回那道黄符,突然,感觉黄符塞不进去低眉一看原来里面还折叠着一张纸,梁樱放下手中的黄符把那荷包整个底朝天的掀了起来,让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倾尽出来,一张白纸、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迹清楚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要说黄符上的咒文走向已经是模棱两可而这张白纸上的汉字生生的把汉字写出了诡异的色彩。大大小小、趔趔趄趄一个个鲜活的汉字居然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犹如杀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而整段话居然没有一句是通的,虽然不通但是梁樱还是能完全理解了其中的含义。有对手的出现梁樱本来应该是有危机感,或者是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现在看了这封信应该病情加重一点才好,可是这一封信却比太医的良方还有效,梁樱顿时感觉精神百倍,焕然新生。
小柔送走太医进屋恰好看着梁樱手中拿着那天蓝一送给驸马的荷包,心中大感不妙,大步向前想要拿掉那个荷包。
“把驸马找来!”梁樱咽了咽喉咙淡淡的说出。小柔急忙示意阿红出去寻驸马。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去摄政王府!”阿红才走到屋门梁樱已经改变了主意。
“公主,我们还是把驸马招来问问吧!”小柔总担心其中有什么误会,这要是闹到了摄政王府平白叫人看了笑话,但是梁樱心中有自己的担忧,梁华是自己用孩子的性命逼着他娶自己的,梁华现在公然把这个荷包放在这里是不是要对自己挑明呢?而事到如今如果真的要让自己面对梁华的抛弃这无疑是对她的致命一击。
“这荷包是不是洞君院中那个门房丫头送的。”梁樱早已经在小柔进门的时候看见了她眼中那一抹担忧与害怕,这无疑是对荷包来历最好的解释。
“说!”见到小柔不回答,梁樱大吼道,似乎要把一切不敢宣泄的情绪全部宣泄到这里。
小柔咚的跪在地上,那膝盖触碰着地面都开始发抖:“那一天我们到法华寺去给公主求福回来在客栈看见蓝一把这个荷包塞给了驸马!”
“很好!”梁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看着还在的阿红道:“叫你准备去王府你杵在那里干嘛?”
“是!”阿红之前被小柔阻拦现在看着屋里的情景是不得不尽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