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青螺还是以菱都曾经站在高高云端,却从未把这真实的翠微山看得透彻,如今自命不凡的回到这里,青螺感觉好像也不会看明白。
原以为幽云凤寒会再一次的回到在云端上的岩岫宫之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他很接地气,安家也在地面了。
白之桓应该是对青螺彻底的绝望了,处理青螺的事情好像只是处理公务一般,把青螺送来以后就走了,要是换做以前必定会在这样灵气逼人的地方多逗留几日才回。
青螺的这一双眼睛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位命中注定的冤家了,青螺脑中不停的盘算盘算,时间太久了,青螺的智力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水平,她是算不明白了。
绣鞋踏上长满青苔的台阶,白泽从里面冲出来,一个跃身就往青螺的怀中撞,白泽依旧保持着狗的模样,青螺无语的抱着它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是不是变狗也会上瘾?”
白泽很是不赞同这句话,探出脑袋张开嘴就要咬青螺,幸亏青螺有防备,那手也抽得快,最后白泽才在青螺的怀中落了空,好似并不甘心用那毛绒绒的脑袋使劲的往青螺的怀里拱了拱。
幽云凤寒负手站在廊下,正看着欢笑的青螺。
无论是在青螺的记忆之中还是在以菱的记忆之中幽云凤寒都不是现在的模样,一身竹青色的素袍把他的身材衬托得有一些单薄,望着青螺的琥珀色眼睛中盛满了柔光,但是惊艳了古今的容貌不变。
青螺抱着白泽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可能因为大伤初愈总感觉阳光有一些刺眼,山里吹起一股和风,仿佛把院中洋洋洒洒的阳光也吹动的暧昧起来,其中充满了缠绵的意味。
幽云凤寒对着青螺微微的扯动一下嘴唇道:“回来啦!”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青螺晃了神。脑海之中总不自觉的翻动起来,以前自己好像经历过这一幕,对!或许就是之前在山中相处的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你大费奏章的把我带过来,就不怕我再杀你一次?”青螺怀中的白泽听见杀字好像很是不喜欢,从鼻尖冒出十分不屑的声音。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
“现在!?”青螺可没有忘记之前才在依依庄之中就看见了自己的过去,虽然不见得是真实的,但是幽云凤寒的话也不一定没有诈。
“你的身份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对你越好,但是如今想必很多人都猜出了你的身份,你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丫头了,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该你肩负的责任你也应该肩负。”
“你又要编什么故事来诓我!”幽云凤寒为人太诡异了,青螺根本不相信。
“你仔细想想我何曾诓骗过你?”负手而立的幽云凤寒从身后伸出自己的手,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挂着一个红穗子,红穗子的另一头挂着的是青螺,一个真正的青螺:“你还没有忘记你为什么叫青螺吧!”
“那是咱们初次见面交换的信物。”青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相信了。
“这不止是青螺,这还是你的心。”幽云凤寒把手往前递了很多,其实在示意青螺过去取。
“心!”青螺顿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一切了,怀里的白泽倒是很是相信,看着青螺没有动静便自己上前去取回青螺,然后又迅速的窜到青螺的怀中。
“无凭无据的话你倒毫不怀疑,你为什么不听听你的心是怎么说的呢?”幽云凤寒带着挑衅的问道说:“我幽云凤寒今日也是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你怀中的神兽,再无其他帮手,难道你还害怕我不成。”
青螺低头看着怀中的白泽,它正眼巴巴的乞求的看着青螺,不停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鼓励青螺相信面前这位。
“我可没有忘了你一直都是叛徒!”青螺用握着青螺的那只手不停的抚摸着白泽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