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将颜儿带哪去了?”李弘征一听到她突然消失的消息,第一个就来找当天去过轩弘殿的蓝雪姬。
“表哥…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蓝雪姬委屈得低声说,她万万没想到那女子只是不见了,太子就在当日翻遍了整座皇城,还对她动起了手,连姑母皇后也阻止不了他,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闹得更大,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自己与这件事有关。
以李弘征敏锐的观察力,他知道她的失踪肯定跟蓝雪姬有关,不然就是太子妃,除了这两人,就是之前的黑衣人,但好好的御花园居然起火,那火势怎么看都只是引蛇出洞的手段,那定是宫中的人所为,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些后宫女人。
李弘征松开了已经被抓得发紫的蓝雪姬的手臂,平了平心里焦急的怒气“如果让本太子知道你知情不报或参与其中,本太子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就算是母后,也救不了你”。
蓝雪姬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丝丝凉意,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两人怎么算也是亲人,他居然为了个女人变得这么无情,如今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那女人已经被带走,让她永远消失岂不是更妥当。
“郡主…”蓝雪姬闻声猛然抬起头,既然是孟之齐,他终于回来了。
“孟之齐,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末将来此只想问郡主一个问题”眼前的男人既然对自己这么冷淡,看来他的目的也不是因为那婚约。
“你说吧…”
孟之齐原想着赶紧回宫说服皇上收回那婚约的圣旨,谁知刚到宫门口就看到许多士兵跟宫女太监像在寻找什么人,一脸的着急,还说找不着人命就不保了,一问便知是太子新得的美人失踪了,看到他们手中的画像才知道那美人既然是她,再多番询问下便来到了这。
“末将知道郡主很抬爱末将,可是末将早已心有所属,还望郡主将她归还,末将定感激不尽~”
“你…你再说一遍…”蓝雪姬掩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却掉下了眼泪,她有想过他会说起那女子的事,却没想到会是以这么卑微的姿态,他居然为了那女子,跪在了她脚下,还拿下头上的头衔,这代表若她不交出那女子,他就辞去那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
“末将…”
“够了~本郡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孟之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你~”说完,蓝雪姬绝望得跑回了內殿,她的一片真心换来的既然只是他为了别的女人而下跪的卑微。
孟之齐缓缓起身,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到底在他离开这些日子里她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在太子的眼皮下也会失踪,是谁有那么大的胆量跟权势敢与那当今太子跟他堂堂大将军作对,既然在蓝雪姬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只好靠自己了,想不到刚训练出来的功夫既然就派上用场了。
……
“皇子,那女子并无亲人,更无好友,甚至~”
“说”
“甚至在进宫前无人见过她…”
“无人?你是说无一人见过她?”
“是,确实无一人”哈尔骁勇听到这好不容易打听而来的消息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自见到她那日起便命人查她的来处,没想到派出那么多探子查了数天既然得出这样的结果。
“皇子,那…还要继续调查吗?”
缓了缓神,哈尔骁勇恢复平态“不必了,下去吧”。
“是”
探子离去后,哈尔骁勇再次轻步来到她床边,她已经“呼呼”得发出甜美的入梦声,看着她那张尽收眼底的容颜,如梦如幻,明明就在眼前,却像个迷让他无从下手,不知是该放了她还是…。
第二日,依旧烈日当空,那将我抓来的男人还是坐在门边一动不动,既不杀我,也不像会放我走,他到底抓我来是为了什么?!不过那窗开得真大,或许我能爬出去逃走。
哈尔骁勇想了一夜的策略,真不知道如何安置她才能让她安全又不让她再被带回那座处处杀机的皇城,冥想之际身后响起一丝非常轻盈的脚步声,他勾起了嘴角,离开了房间。
哇,那人居然走了,现在逃正好,爬窗动静还是太大,还是走大门吧,他刚离去,不会那么快回来,我赶紧跑。
“~啊”谁知道跑到门刚转弯一张鬼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吓得我又跑回了屋内,刚想关上门,一只手就伸了进来,抓住了我的手。
“早晨起来,你倒是挺不安分~”哈尔骁勇拿下那鬼神面具,偷笑着拉住了她的手。
“是你~到底是谁不安分啊你这鬼男人,放开我。”我狠狠地瞪了眼前人一眼,他居然装鬼吓一个小小的女子,实在是太卑鄙了,亏他还是个皇子。
哈尔骁勇看着她那吓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将她拉近,在她脸上落下两片唇,那滋味仿佛超越了全世界的甜食。
那人突然将我一拽,我愣了愣,脸上传来一阵冰凉“啊~色鬼~”,我推开了他后直奔那大开的窗,刚抬起一脚,腰间就被绕上两只手臂,将我拉回。
“你逃不掉的,别浪费体力了~”哈尔骁勇抱住她后将她轻轻一抛落在怀中,怀中人虽然停止了挣扎,却怒气满面,那水灵的大眼里充满了对他的抵触,他只好放开了她,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讨厌自己的人,还是个女人。
“你说,你抓我来到底想怎样?”我坐回床上,气得胸口一阵发闷,这男人就是拿我当玩偶。
哈尔骁勇看着她,方才自己似乎做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不自禁的“轻薄”之举,确实难怪她那么讨厌,但她真的想回那个如牢狱般的皇城吗?
“若我放你走,你想去哪?”
“我当然是……”开了口才发现原来我没有可去的地方,可是我已经离开了轩弘殿,甚至不在皇城之内,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他放了我,我就完全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