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得过去,白熙文却还是不见归来,我也已经完全忘了他到底去了多久,只是眼前的白香爵已经越来越虚弱,脸色更是吓人的苍白,没办法了,只有那一招了。
“白香爵~我~我这就救你~”说完我吞了吞口水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拉近,他猛地睁大了眼“不行~太危险了~你别管我~”,我皱了皱眉“再不将那毒液吸出来,那毒液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白香爵看着她突然严肃的脸,艰难得翘起了已经麻痹的嘴角“你也会要了我的命~”。
“你在说什么?我这是要救你…”
“颜儿”
“够了,别废话,我知道怎么做~”话落,她的唇真的就落在他的脖子上,白香爵虽然此刻身中剧毒,可他一直都有用内力压住那股毒,而且一开始就已经服了解毒丸,只是当时她没察觉,现下那毒其实也已经经由汗水流得七七八八,所以脸色才会如此难看,这傻丫头定是以为他快要死了,可这样若能得到她的“香唇”,有何不可。
只见她吸了一会,吐出来的也已经是鲜红的血,证明那毒已经排出,可她还是再次将唇落在他脖子上。
白香爵嗅着她发上的芬芳,勾起了完全轻松的嘴脸“颜儿~够了~我已经没事了”。
“啊?没事了?”我猛得抬头仔细看着他的脸,果真恢复了原有的神采,可这也太快了吧。
“颜儿,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我去河边给你取点水”说罢我准备起身,却被两只手突然抓住了脸。
“我有你就够了~”没来得及好奇他说的话,唇上就已经被一股香甜堵上,又是那股香气,可我明明不再受他蛊惑,为何还会自己张开了嘴迎合着他的吻。
“颜儿…我…我…”他既也变得挫舌起来,竟然无法用言语,那就用行动吧,白香爵将手落在她腰间抱起,几步便走进了清凉的河水中。
他在将她放入水中时便伸手来到她背上,发现她身后一片顺滑,他顿时睁大了眼“颜儿~你里面的衣裳呢?”。
“不…不知道…不是你”没等她说完,他便再次将吻用力印下,两手一甩,直接将她的粉衣甩到了最近的大树上。
“嗯~白香爵~你~你还带伤~”说不出为什么,我既然毫无抵抗之心,甚至还有些渴望。
“伤?那你便是我的药…”
“噗,你又在瞎说什么”
“颜儿~你变了~”白香爵看着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她,顿时说不出心里做何滋味,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快?就像……从未有过那段伤痛。
“我变了?那我原先是怎样的?”看着他并不愉快的表情,难道我变不好了不成?可……为何我对以前的一切没什么记忆?
白香爵想到之前关于她的种种痛,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试探式得说“颜儿,孟…孟之齐你记得吗?”,贴得如此近,他感受着她的全身心,没有一丝起伏。
“孟之齐?名字有些熟悉,他是何人?~”
虽不知为何她会忘了他,可白香爵终于松了口气,他抚摸着她的背,轻言道“没有,我只是问问,我也不认识他,只是受人之托问问罢了”。
“我们快上岸吧,白大哥怕是快回来了,若让他看到…这…”
“白大哥?你倒是叫得很亲密,怎么叫我还连名带姓了?”听到从她口中说出别的男人的称呼,还如此不客气得,白香爵顿时就觉得心里一阵酸。
方才还挺温柔,这下怎么就又发脾气了?我也鼓起了两边的脸颊,顺手拿来他漂在河面上的衣裳就往自己身上披上转身就走,嘴里边嘀咕着“不叫白大哥还不成叫熙文啊~熙文熙文~你满意了吗?”我走到岸上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两眼发愣,像我做了什么骇人的事。
听着她的口气,白香爵再次愣住,她听着怎么好像在生气,可却丝毫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
“香兄~颜儿姑娘~我~我回来了~”白香爵一听到白熙文的声音,便马上从河中跃起,顺手就拿回了她挂在树上的衣裳,还直接就落在她面前,挡住了那刚好跑回来的白熙文的视线,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再看到她身体的任何一处。
“药~草药~赶紧得”白熙文喘着气边说,手拿好几种草向他走近,谁知他将那草药一手就夺了去看了一眼后抬手就丢进了身后的河中“都不对,那些不过都是野草罢了,不过还是谢了,我已经没事了,白兄若无其他事,就请离开吧,我还要稍作歇息”。
“可是…颜儿姑娘…”
“说到颜儿,白兄是否忘了你家家妹?她此刻定在着急寻你吧,你还不回去,不怕她担心?”
“月儿~对~月儿定急死了~那~那我这就回去~香兄~颜儿姑娘~一会见~”一会见?白香爵不悦得皱起了眉看着他跑去的身影,这男人是打定了颜儿的主意了,可若要走,就凭他一介书生哪找得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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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人已经找到”
“说”
“就在西边的龙谷森林”
“龙谷森林?几人?”
“三人”
“三人?除了颜儿跟那妖男还有谁?”
“还有一位看起来像是普通的书生”
“书生~?也罢,再仔细观察两日,切记莫要让颜儿落入他人之手,也不可…不可让任何人碰她的身体,必要之时再用毒蛇阻止,不可让他们发现有人为因素,再等两日,朕就不信孟之齐不出现…”
“…喏”
“等等,颜儿现在好吗…”李弘征还是忍不住问了,虽然他告诉过自己无数次这次绝对不能心软,直到拿了那孟之齐的命为止。
“颜儿姑娘她…挺好的”探子小心翼翼得回答,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位天子说那姑娘差点就被那妖男要了吧。
“挺好的?那就好,也不知颜儿如今又变成什么样了,她定不知自己身上有个胎记,是无论她容颜如何改变,那胎记也依旧存在”想起以前她在他怀里翻云覆雨后的恬静,李弘征不禁扬起了嘴角,一旁的探子这才松了口气,安静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