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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开业

今天,是个平常的周末,也是“爱的味道”饺子馆正式开业的日子。

自己动手,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也正应了一句话,唯美食与味蕾不可辜负!刚开春的天气,还是有些泠,却不能阻挡大家出门的脚步。刚打出招牌,往来的食客纷至沓来,应接不暇,就这样,张涵他们一直忙到下午5点以后。

高览嘴上咬着烟卷,抄起拖把跟写毛笔字一样。“子涵,我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在这儿拖地呢?”

“好吧!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干大事的。”张涵不慌不忙的从后厨走出来,从高览手上接过拖把,猫腰认真地拖了起来。

高览也乐于清闲,径自倚在门口,袅娜的烟雾从他指尖缓缓升起,又渐渐淡薄。自言自语说道:“不抽烟,不知道愁滋味啊!”

听到高览说话,秦午阳不屑地笑了笑,小心踩过地板,向着门口退去。

高览也许是闲的无聊,清了下嗓子,故作老成道:“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我心里当给你们记上一功。只是,明天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秦午阳走近了,着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都是现成的东西,明天早点起来就对了。”

“午阳,让我不解的是,我们第一天开张,赔点钱没关系,没理由完全免费啊!”

“二哥,你看到了,大家喜欢,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览一下被烟呛地咳嗽起来,脸部瞬间涨得通红,还有不少烟雾从鼻孔跑出来,他抬手猛地砸向自己胸口,算是稳住了。“我心疼啊!为了这五种馅料,用掉牛羊肉8斤,虾仁8斤、鸡蛋10斤、猪肉8斤,还要蔬菜相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1600个大洋都打水漂了。”

“呵呵!看你一天懒散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些。我们刚开业,总要先打出个名堂,我觉得还是划算的。”

张涵也到了收尾工作,刚放下了拖把。“老阳说的对啊!小钱而已。再说,我们当初商量时侯,你也是认可的呀!

“好!好!好!”高览抚掌而笑,“大家忙了一天,很是辛苦,我开个玩笑……玩笑。”

秦午阳环视俩人,“等下有人去溜冰吗?”

“我们想法是一个路子,子涵去吗?不强求啊!”

看高览得意的表情,张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表示道:“去,为什么不去,去看美女呀!”

夜深了,房间里的灯就一直亮着。

张涵无聊地看着天花板,思绪好像一张无形的蜘蛛网、还在无限延伸着。“这么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彩灵在家忙些什么?她母亲的伤好点了吗?”他这样想着,慢慢地抽身坐起来。

“怎么,睡不着啊!”

张涵“哦”了一声,看一眼身边的老阳,不像说梦话。

手机突然震动,间或着响了两声,原来是彩灵的一条短信,“想用不打扰的方式告诉你,我在想你!”张涵心里甜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窗外,同样是无尽的夜,房间里静的可怕!彩灵把手机贴在胸前,想起跟他喝酒的时候;一起说说笑笑、无理取闹的样子;去车站送他,把头埋在对方怀里的感觉。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我想你的时候,你也会想我的是吗?”她欣慰的笑了笑,“想我,就该来找我呀!”

张涵看到屏幕上的字,喜忧参半,键盘被按的滴滴作响,“纵我不往,永不相负!”

青年公社,警务室。

“嘭”的一声闷响,一个老式的保温杯置在电脑桌上。“老侯,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中年男人放开手上鼠标,慢慢取下眼镜哈了口热气,拿着手帕小心擦拭着。“还能吃什么,照旧!”

“你知道吗?二期那边新开了一家饺子馆,味道还不错。”一个身着制服,清新俊逸的年轻男子正倚在桌旁,微微侧身看着他说道。

“哦!”老侯答应一声,轻笑的眼镜框架在他鼻梁上,淡淡的两撇小胡子挂在下方,不但没有显老反而更加精神。“小武哥,我没那么多讲究,既然你这么说,还是要麻烦你帮我带一份,呵呵!”

“老侯,你平日忙,今天我们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不好吗?”

“是了,是了!身体是自己的。”老侯脚上借力一蹬,椅子惯性向后退去,他手掌一下贴向桌面,顺势站了起来。“走吧!”

“常听人说,老侯为人向来雷厉风行,果不其然呐!”

“少来了,我的优点,你是一点也没学会。”老侯说完头也不转地走了。

小武哥刚追出门口,才发现外边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老侯冲他笑了笑,果敢地迈出了第一步。

“身为警务人员,搞得落汤鸡一般,岂不折了面子。”小武哥想回去带把伞,但见老侯无所谓的样子,胆子也练了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好在警务室离张涵所在的馆子不远,俩人一路无话,穿过社区两期间的小铁门,很快找到地方。

“欢迎光临!”张涵主动从柜台处迎了过来,“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张武哥吧!”

小武哥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心上却是乐开了花,又重新打量着对方。他年纪不大,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暖人的微笑,这点倒跟自己好像,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吃惯了公家饭,还以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泠泠地问:“开业那天人很多,你如何记得这般清楚?”

张涵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二人让到里边一处坐下。

外边下着雨,好像要把客人都留在这儿的意思,店里始终空上一桌。这下好了,看到“上帝”登门,高览眼尖手快,马上掕着一壶茶水过来,张涵顺手接过,在俩人面前各自倒上一杯。

随着那几许雾气升腾,张涵侃侃说道:“开业那天,人确实很多,身着警服的人却只有你一个。结账的时候,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你的工作证。”

老侯把水杯握在手上暖了暖,没来由地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

张涵笑了笑,不可置否。打开手上的菜单,不等他介绍,小武哥一手按在菜单上。“还是要大骨汤,记得多放点枸杞,我最近注重养生了。小菜嘛!萝卜丝花生米各一碟。”他不带犹豫地报出来,又转头看向老侯,后者只是点下头,算是默认了。

张涵就喜欢痛快人,忙着手记下。“如果好的话,麻烦随我到前台买下单,介于本店刚开业,现在只需18元一位。”

一杯水喝完,鸳鸯锅内骨汤正热的冒泡。

“小武哥,我们好像还没点主食。”

“说得好,进来的时候,你有注意到正中那根五角棱柱吗?其实也是个保鲜柜,每一角的两边玻璃窗可以对开,里面各有一种饺子馅,饺子皮放在五角柱子凹面……”

老侯往前探了下身子,沉吟一声问:“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吃韭菜鸡蛋,我呢,喜欢吃羊肉馅的,咱们是各取所需啊!”

“呵呵!我什么时候也要自己做饭了,你这不是开玩笑么!”老侯站起身就要离开,当看到傍边隔断里的男人一口一个香的吃着,身边的女人小心地吹着面前的雾气,用勺背不断地推动锅中饺子。女人“啊”地一声张了张嘴,对方本来放到嘴边的饺子,马上又夹给了她。有那么一下,让老侯感觉跟家里一样好。

小武哥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老侯,你就耐心等上一会儿,这个我会啊!”

“哦……我只是想抽支烟,你有火吗?”老侯尴尬地笑了笑,又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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