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两日的‘斗气’比武第一轮还未结束,比预期慢了许多,五浊通过两日的观战,吸取了许多经验教训,也让自己的思维变得开阔,有了许多之前不曾有的想法。
五浊现在不但不抱怨自己是最后一号,反而庆幸自己排的如此靠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补充和完善自己的不足,‘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话用在五浊身上再贴切不过了。
想必自己借鉴了这么多,别人也同样如此,想到这里,五浊就会更加拼命的参研招式,使其更好的运用到实战当中。
“五浊哥,开门,快开门啊。”张闻山敲响了五浊的房门。
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五浊心想着打开了房门。
“顾箫?你怎么来了?你们快进来吧。”五浊没想到除了张闻山还有顾箫。
因为在这个分组对抗的时期,是很忌讳甲乙两组的人私下碰面的,而顾箫在这样的环境下选择来找五浊,应该也是有要紧的事情。
“是顾箫姐姐要找你,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聊。”张闻山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箫,你找我为何事?”五浊让顾箫进来后转身带上了房门,问道。
顾箫先是没有说话,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为难,轻轻叹了下气,面带歉意的看着五浊。
五浊被顾箫看的有些不自在,挪了两步问道:“顾箫,你这是怎么了?”
“五浊,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顾箫眼中充满了歉意。
“道歉?我还要谢谢你帮助我呢,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无法突破瓶颈,你有什么歉要道啊?”五浊不懂的问道。
“上次给你的丹药中,多加了一味药叫‘魅惑草’,这药是个引子,随时可能被人控制。”顾箫不敢再去看五浊,扭到一边说道。
五浊有些震惊,他当然不愿去相信顾箫会害他,可这话从顾箫嘴里说出,已然是真的。
“为什么这样对我?”五浊不解的问道。
顾箫两眼带着泪光,道:“对不起五浊,我也有身不由己的苦衷,而且解药只有我爹和几位叔伯有。”
五浊虽然震惊,但他也是出身世家族门,他知道家族的号令是不可违背的,道:“顾箫,你不用道歉,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
顾箫瞪大了眼睛,本以为知道真相后,五浊会大怒,乃至会与自己恩断义绝仇恨相加,可没想到,五浊不但不怪自己,还安慰起了自己。
“你真的不怪我?”顾箫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五浊说道。
顾箫内心还是充满了歉意,说道:“我会想办法弄到解药给你的。”
五浊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成了水岛顾家的目标呢?问道:“顾箫,我想知道给我下‘魅惑草’的目的是什么?”
顾箫摇了摇头,也很不解的说道:“我根本问不出来,他们好像不想让我知道。”
“不影响我明日比武就好,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也许我们三重岚有办法可以解掉这‘魅惑草’之毒。”五浊看顾箫还是一副自责的样子,说道。
“五浊,这个给你。”顾箫从怀中拿出一块黄中带着红色血丝的玉石,接着说道:“这是‘龙血黄玉’是我们水岛顾家的护身符,只要带着它,我们家族的招数就会大打折扣,你留着防身用。”
五浊忙摆手道:“不不,这个我不能收。”
可顾箫哪里由他推辞,硬塞给了五浊,道:“你收下我这心里才能好受一些,收下吧。”
五浊无奈的点点头,收下了‘龙血黄玉’,道:“等我解掉这毒,便还予你。”
顾箫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到房门口道:“那我回去了,明日你一定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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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斗气’比武只剩下最后五组,而前四组已经结束。
“接下来进行最后一组的对决,由甲组五十号司徒楠对阵乙组一百号五浊。”林子瑜宣布道。
张闻山突击性的给五浊捏了几下肩膀,江水良也在旁边给五浊打气,道:“五浊兄,你可是压轴出场啊,放松点,一定没问题的。”
五浊白了一眼江水良,心想不让我有压力还跟我提什么压轴出场,真是自相矛盾。
思绪间五浊已登上擂台,先上来的司徒楠见五浊上来,很有礼貌的行了一礼。
五浊站到对面,也礼貌的回礼,相视无言却能感受到双方那强烈的求胜欲望。
随着一声锣响,比武开始。
双方都没有轻举妄动,感觉过了许久,岸边的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声音也越发的嘈杂。
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既然他不先动,那我就来个先发制人。
五浊想着手中暗涌着蠢蠢欲动的气息,可以看出司徒楠的衣袍也开始无风自摆起来,五浊大喝一声,气息涌出手掌,向司徒楠发出两道气刃。
司徒楠两袖一抖,风声呼啸,卷起刀刃旋风,横扫而出。
一瞬间,两侧气息纵横,飞沙走石,虽气势互不想让,五浊却在这首招上输了半分。
这次试探性的攻击让五浊大致上清楚了司徒楠的能力,在琊云气息的修习和觉悟上,根本不输自己,可能还比自己高出许多。
既然不能轻松取胜,那就拼尽全力,就是输了,也没有遗憾,五浊想着手中气息化成一把剑,虽本质为气,却锋利无比。
司徒楠见五浊认真起来,也在手中逐渐形成一柄长枪。
五浊与司徒楠同时拉近了距离短兵相接,五浊虽单手持剑,另一只手也在不断释放着进攻与防守的剑盾之气。
反观司徒楠,虽双手持枪,却也游刃有余攻防兼备,让五浊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五浊找准时机撤下手来,右手引决,在他面前又生出四把气剑,这五把剑环身而绕,场面甚是好看。
司徒楠当然也不甘示弱,原本充盈着白色气息的枪身变成了红色,整柄枪闪着刺眼的红光,让岸边的人不禁惊呼起来,为他二人叫好。
“看招!”这次是司徒楠先声夺人,将长枪向空中一抛,大叫一声:“呵!”
枪向一支利箭向五浊刺去,五浊双臂张开,那五把剑随着五浊动作的变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像要挣脱牢笼的猛兽一般。
待五浊向前挥舞手臂,五把剑破空而出凌厉无比。
“锃!”
互相几次皆进攻无果后,那五把剑合而为一,这剑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盈盈柔波般的青光,司徒楠眼看着巨剑挥下,却无力抵抗,长枪在这巨大的剑面前,如同砍瓜切菜般被斩断。
司徒楠一怔,急忙上前将快要消散殆尽的气息收回,道:“好厉害,你竟然有这等天赋。”
五浊当然清楚自己,也对眼前的司徒楠刮目相看,问道:“你也不止如此吧?”
就这样,又斗了半炷香的时间,而人都有些精疲力尽,大口的喘着粗气,二人正准备再战,锣声响起。
“可以了,你二人皆进入下一轮。”陆长远亲自说道。
二人也是一愣,随即舒缓了下来,这也引起了台下的一片赞叹。
“五浊哥,原来你这么厉害,这么能打啊。”张闻山扶着有些无力的五浊说道。
五浊看向不远处同样被搀扶的司徒楠,道:“如果再打下去,可能输的就是我了。”
“他真有这么厉害?”江水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五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
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冰冷的眼光远远的注视着五浊,自言自语道:“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