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馨怡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美景,不由得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忍不住露出微笑。可是一想到地震又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美往往是伴随着毁灭,也会收走无数的生命,又驺眉头
吴天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感觉腰背发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见不远处的关馨怡正在发呆,扫视一眼车厢,见大都还在睡觉。来到关馨怡对面坐下。
“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吴天问
“睡不着了,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不太习惯。”关馨怡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自愿者们相继醒来。
早上八点过,在一个小县城的车站,火车有十分钟停靠时间,刘静和朱慧心离开车厢,不多时一个列车员推着一辆手推车进来,朱慧心和刘静跟在后面。
“开饭了,有包子有馒头有稀饭还有豆浆,想吃什么自己拿啊,要是不够车上还有方便面,有面包。”刘静那脆脆的声音充满整节车厢
张才和许成峰在车厢的一个角落下着象棋。张才被许成峰将军,正无计可施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声音,灵机一动,猛的一拍棋盘,整个棋局全部打乱。接着又冒一句:“美女送餐,吃着心欢,敞开肚皮,全部吃完”
也许是一时兴奋,声音有点过大,说完,全车厢的人都回头看着他。看得一向神经大条的张才,这时也觉得有些尴尬。
许成峰也吓了一跳,张才举动太突然了,许成峰并没有注意棋盘上的状况,还想着帮他解围:“该你了,我将军了。”说完一看棋盘早已面目全非。抬头问:“你是故意的吧?”
“这个其实我想好怎么化解了,只是一听到吃饭我就兴奋,这一兴奋一不小心就把棋弄乱了,这个——你还记得刚才是怎么放的吗,不信我们找原样摆好,看我怎么破你的杀局。”
哪知许成峰还真复原了刚才的棋局。这下可把张才憋得一脸郁闷,没办法开始耍赖:“不是这样的,你的车刚才在这里,你的马在这里……”张才胡乱改动着棋子的位置,结果一看反而是张才将军许成峰。许成峰直接晕倒,彻底无语。半天别处一句:“你耍赖”
两人争论一阵无果,最后决定吃了饭后再重新来过,最后吃饭去了。刘静远远的看着,小声地对身边朱慧心说:“那张才还真有意思。”
“怎么,静静小姑娘相中他了?不过我也觉得他有意思,我跟你说······”朱慧心将嘴巴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道,将昨天刚见面是张才的糗事都讲了出来,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刘静指着吴天和关馨怡对朱慧心说:“馨怡和那个吴天还真投缘啊,都聊了那么久了?你看那边的陈成那脸都拧得出水了,酸味很浓啊。”
“陈成这人,表里不一,是个伪君子。我跟你说啊,总想着占馨怡的便宜,我跟你说啊,有次他约馨怡出去吃饭,趁馨怡去洗手间时在她的饮料里下药,还好馨怡长了个心眼,叫我偷偷在暗中跟着,被我瞧见了。要不然馨怡就被那畜生给糟蹋了。这样的人吗,想着都可怕。”朱慧心对刘静说。
“我怎么不知道,早知道这次就不告诉他了。”刘静有些懊恼,担心她的胡乱撮合会给这次的公益活动带来麻烦。
原本陈成想坐到关馨怡身边的,但因为在关馨怡饮料里下药被揭穿的事,怕讨不到好果子,便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不敢过去。结果吴天坐到关馨怡身边,聊得那么投缘,自然心里很起火。
十分钟时间很快就到了,火车继续上路。一路下来,火车经过好几座城市,车厢里的人渐渐地多起来,二十多人的队伍不再那么显眼,在车厢末端一小片地方。枯燥的坐着怎么会是年亲人受得了的。一个交段煦的帅小伙取来自己的长笛吹奏着,随着旋律,大伙唱起了哥来。吴天不怎么听歌,但是受气氛的感染也跟着唱起来。张才也跟着大声唱,但他那杀猪般的叫声,实在难听。吴天和许成峰一起将他按住,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捣乱。引得大伙大笑不止。
傍晚时候,火车终于到站了。大伙儿出了车站在一家旅馆住下,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个个都显得萎靡不振。一行人草草吃了一顿饭,就都回旅馆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朱慧心就挨个的敲门把大家叫了起来,要大家开个会。
二十二个人都挤在刘静的房间里,她拿出一个皮袋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种面值的钞票对众人说:“这是我们在学校募捐来的钱,总共五万元,现在我们就用这些钱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和蔬菜等一些东西给灾区送去,然后……”刘静还真是一个当领导的料,安排事情有理有续,调理清晰。然后将人分成三组,分头行动。买好后就打电话给刘静或是朱慧心。
段煦自告奋勇,拿了一部分钱,带着几个人率先去买生活用品。一个叫李小茹的女孩领着几个人拿了剩余的钱去买蔬菜水果。吴天三人本想跟着去,却被朱慧心拦着,非要让陈成跟着李小茹一起,陈成很不情愿,但在女神面前又不得不表现好一点,背着三女怨毒的瞪了吴天一眼,甩门而去。弄得吴天不知所以,问张才:“我得罪他了吗?”
张才虽然说话直接但为人并不愚钝:“我靠,赶着开醋厂呢!”
徐成峰适时加了一句:“这酸味正中,酸得厉害。”
吴天哪里还不明白,敢情陈成在吃醋啊。吴天看了看三女,只见三女偷乐不停。
吴天三人有成了美女的我跟班。六个人来到一家买户外用品的商店,买了几顶帐篷,又买了几把手电筒,又买了些生活小用品,最后又联系了一家货运站包下一辆中巴车,这些东西并没有动用一分捐款,几乎是三大美女自掏腰包买下的。前后加起来也有一万左右的开销。三个美女买东西从不讲价,看得吴天三人心惊肉跳。
一切准备就绪下午两点一辆货车拉着一车蔬菜水果和其它生活用品,后面跟着一辆中巴车,向西驶离SC省的省会蜀都向着灾区进发。一个小时后,汽车进入山地。一个半小时后已进入灾区范围,道路不再平顺,巍峨的大山连绵起伏,大山之巅不时有巨石滑落。两小时后,道路出现多处断裂和崩塌,虽然经过简单的修补勉强能通行,一边是高山陡岩一边是悬崖河流,汽车缓慢前行一路颠簸,总算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破损不堪,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已经是一座空镇,除了一部分搜救的队伍没有半点人烟,显然都已经撤离。看着这些景象,众人忍不住一阵悲伤。在向一名武警打听才知,居民已经撤离到离这里三十里外的地方。
这时突然一阵强烈的余震,原本破损的小楼再次坍塌,搜救人员撤离不及,一名消防员被埋在了废墟下。余震一过,武警消防官员迅速营救。吴天看在眼里,控制不住自己一马当先加入战斗,张才许成峰迅速跟上,其它自愿者相继加入。人多力量大,一个多小时后,被埋消防员被救出,已经昏迷不醒。他的一条大腿被钢筋钉穿,流血不止,一只手掌被水泥板砸中,手骨全部破裂,血肉模糊。万幸还有生命特征。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载着伤员起飞离去。
一位官员说:“像这样的事每天都有,这余震时不时发生,叫人防不胜防,对我们的搜救工作带来极大难度,也对当地百姓造成严重的二次甚至多次伤害。”说着眼眶湿润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天快要黑了,自愿者们当晚就在小镇一块空地上搭帐篷住下,救灾官兵在夜间继续着他们的搜救工作。大地时不时震动还伴着隆隆声,躺在帐篷里无法入睡。
其实地震已经过去六七天了,想要救出一个活着的人很难,一晚上找到了五具遇难者遗体。天蒙蒙亮,在远处的一个搜救现场,救援官兵一片欢声,原来,就在刚才,他们在一栋七层小楼的废墟下,救起一名女子,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生命特征十分稳定,这时由于严重脱水,陷入昏迷。
一大早,刘静就组织着队伍动身前往三十里外的灾民安置区,可是中巴司机说什么都不愿前行,说前方实在太危险。一位武警官员知道后主动要求,为灾区送物资的自愿者,便安排了一辆军用车送众人过去。
货车早早在前面路口等着,然后和军车一前一后缓慢前行。
汽车行驶在破败不堪的到路上,摇摇晃晃,突然停了下来,大伙儿不知原因,纷纷下车查看,只见前方沙尘滚滚出现大面积塌方,一辆运送物资的大货车有一半被掩埋在泥石堆里。原来就在刚才发生强烈的余震,造成山体滑坡,由于道路颠簸众人并没有感觉到。看着那还在不断往下滚落的泥石,众人心都凉了半截,又惊又怕。
待到一切都停了下来,一群人也不敢挪动半步。那开军车的武警战士率先反应过来,飞快上车,拿出一部军用卫星电话,向总部求救。
吴天率先回过神来,向被埋的货车跑去,然后张才,许成峰,段煦等人相继跟上。一群人手忙脚乱的用手努力扒哪些碎石和泥土,可是泥土和石块相互参杂,埋得太后,光靠手实在很难。武警司机打完电话,也加入救援。不知张才在哪里找来一根撬棍,和吴天两人联手,将一块两三百斤的大石头撬开。众人见用工具方便一些,一一效仿。有的找来木棍,有的在军车上翻出一两把铁铲,有了工具,自然要方便得多,不多时就看到那已经严重变形的驾驶室顶。
这时武警司机,叫大家停下,说不能再扒了,担心造成二次塌方,他建议大家凿开车顶救人。大伙依言,开始凿车顶。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凿开了车顶。这时才看到,驾驶室有两个人,司机已经没救了,一根粗大的树枝从左侧车门刺入,直插进大脑当场断气,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副驾驶上,那人因重物挤压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李小茹,朱慧心等几个女孩看到那满是鲜血的景象,忍不住发吐。到时一向柔弱的关馨怡,表现冷静,她伸出手探了探伤者的鼻息,又摸了摸颈动脉:“快,人还有救”
一群人又开始想对策救人。被变形的驾驶室挤压着不能硬拉,除了撬棍和铁铲再难找出其它工具,武警司机,在军车上找来一个氧气袋给伤员输上,别无他发,只能等待救援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