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莓看着那招牌,质疑:“这里会有人愿意来学?这里会有人愿意来喝酒?不会从酒里喝出一只老鼠吧?”
“你不懂,真正的艺术是隐藏于街头巷尾之中,知道什么叫高手自在民间吗?这里看似俗气,其实艺术价值超乎你的想象,这里的舞蹈老师都是专业出身,只是为了兴趣才来教学。这样的舞蹈才是快乐的,你懂?”段博程很认真地解释,他无心从商,自小就爱捣鼓艺术之类的,段老爷子总觉得他在玩物丧志,不赞成他这样子玩下去。老爷子身子状况每况愈下,恐怕他迟早有一天还是要回去接管公司的。
汤莓忽然发现段博程没有这么讨人厌了,很乖的没有和他辩驳,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找到了归属一般。一踏进去,就有一个人影扑向段博程:“Honey,今天这么有空来这里?可是我等下有课呢,真是讨厌!”
蓬松的黑发,迷离的双眼,还有翘起来的兰花指……段博程介绍道:“这是土豆。”汤莓憋笑憋到不行,连说出来的话都带颤音:“你好,土豆!”
“亲爱的,你今天竟然带了个美眉来,太可爱了!”土豆拍了拍掌,向汤莓抛了个媚眼,“老大在里面。你们进去聊聊吧!哎呀好可爱的姑娘。”说着在汤莓脸上掐了一把,惊呼:“水灵灵的呀!”
段博程揍了他一拳:“土豆,给我安分点。”汤莓揉了揉被掐红的地方,有些新奇地张望着环境,原来这是段博程的世界?没有美女、没有金钱,屋顶甚至有点发黄,真是超乎她的想象。
整一层楼都属于“豪放吧”,所以空间很大,零零散散地有几间课室和吧台,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段博程看上去和他们非常熟悉,都是打骂的大笑,很像汤莓和丫丫之间的问候方式。
“美眉,你叫什么名字?”老大戏谑地问。
“老大,小的叫汤莓。其实,你已经知道我名字了——美眉,和莓莓。”汤莓浅笑着,挺喜欢他们这帮不非主流的艺术者。没有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没有长指甲。
老大一愣,才意识到“莓莓”和“美眉”读音的相似,笑的前仰后合,直呼有趣。段博程倒了杯热茶递给汤莓,然后问老大:“你今天叫我过来,不是说招聘了一个老师吗?怎么还没来呢?”
“对呢,差点忘了正事。”老大叫来助理朱丽叶,让他打电话催一催,然后和他们说:“这个老师是我在Car bar里认识的,晚上的时候他在那里跳舞赚钱,Popping跳的很好,我就想这种人才还不如招来我这儿,省的给那些只会花痴的女人糟蹋!”
“能给你赞扬的,想必真的不错。”
“他长得很帅?”
汤莓和段博程异口同声,老大又是捧腹大笑:“小莓莓,你的关注的地方真是特别。是长得很帅,待会儿你看看,要是是你的那杯茶的话,老大就假公济私,把他电话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