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煌帝国皇宫。缈撒没有了往日的精神,虚弱的躺在卧榻上。只见伊,暗二魔将从门外缓缓走来,来到缈撒身旁跪启道“陛下,臣已查明,大皇子一直在沧海,从未离开,陛下身体可还好?”缈撒悲痛的说道“如今,朕的四魔帅十二魔将,只剩你二人了,朕恨,朕恨啊!”伊,暗二人听缈撒如此说,不禁有所感伤,眼角含泪道“还请陛下保重龙体。”缈撒颓废道“你们下去吧!”二人恭敬道“是。”遂退出宫殿。
沧海,赛和圣子被从监狱中放出。圣子惶然的问道“赛,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赛若有所思的说道“没什么?圣子殿下,我想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圣子似懂非懂的答应道“奥。”重见天日的赛,带着重重心事匆匆离开。而缈撒则失意的躺在卧榻上,等待着身体的恢复,这次的伐神战争,让缈撒损失惨重,作为魔界最强战力的四魔帅十二魔将,如今只剩伊,暗二魔将。而他本人也差点丧命,数千年努力打下的基业,险些在一夕间毁于一旦。缈撒如此想着,不禁感到悲观怅然。自己的十七皇子澄的战死,让缈撒的内心又添了一丝惆怅。
魔界,大皇子封地疾地。只见几个魔界将领面向大皇子下跪道“殿下,臣刚刚探到宫内口风,陛下在与修罗神一战中,身受重伤,虽然命保住了,但现在根本已无战力。殿下,这可是绝好的机会。”赛听罢,点头应道。他的眼神冷静而又复杂,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蓝天。赛的内心紧张而又不安,终于,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吗?父亲,既然你如此无情,就别怪儿子了。痛苦的画面在赛的脑中回荡,在赛遥远记忆中,曾经,有一个少年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依偎在母亲的声旁,曾经有一个少女是那么的纯真无邪,依偎在长大的少年身边。痛苦和愤怒仿佛要把赛的心填满,赛努力的不再去想,看着眼前的心腹,赛坚定的说道“三军听令。”诸将答道“在”“拉尔,命你在日落前攻陷魔都阎罗。特罗,凡修,命你二人击败伊,暗二魔将。”诸将答应道“是。”
午时,神都阎罗外三十里大营处,特罗和凡修率领20万魔兵,包围第三部队大本营。第三部队大本营伊,暗二魔将营内。守兵忽然来报“报,启禀二位魔将,大皇子手下特罗,凡修率领20万魔兵,现已包围我军营寨。”听到守兵来报,伊,暗二魔慌忙商量到“不好,大皇子终究还是反了,我们手里现在只有第三部队残存的100万魔兵,其中不少还是伤兵,这可如何是好?”只见伊说道“莫慌,现在只怕陛下的处境更加危险,我们且出去看看,看特罗,修凡二人怎么说。”营外,两军对垒,第三部队据寨死守,从远处传来轰烈的擂鼓声,士兵的呐喊声和马蹄声。只见伊,凡二魔将登上寨顶,说道“特罗,凡修,尔等为大皇子亲兵,现不替大皇子好好把守疾地,却包围我大军营寨,难道是想谋反不成。”只见特罗,凡修,二魔笑道“二位魔将切勿误会,陛下刚刚传来圣旨,命我二人接管此处大军,我等乃奉旨前来。圣旨在此,将军如若不信,何不开城前来查看。”听罢,伊,凡二人互相对视,小声私语道“此必是特罗,凡修,二人骗我们出城的诡计,万不可信。”遂又喊话道“二位将军驻地离魔都甚远,如若真是陛下旨意,为何陛下不直接派人传旨于我等,反倒让二位特地远来传旨。”营外,赛的亲兵在凡修的指挥下悄悄展开攻击魔法,而特罗继续诱敌道“陛下心意,岂是我等可以明白的,我等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听罢,伊,暗二将还欲说话,只见特罗拔马没入魔兵中,二将再一看哪里还有凡修的踪影,这才警觉,暗叫不好。只见城外,无数的攻击魔法向营寨攻来。第三部队守军没有防备,一时间被杀无数,损失惨重。伊,暗二魔,慌忙命令道“防御兵上前,展开结界,攻击兵从左右两侧发动攻击,一定要给我顶住。”一时间,双方的呐喊声撕破天空。而魔都,赛和拉尔,率领30万大军,早已将魔都围的水泄不通,在拉尔的率领下,攻城士兵与帝国最强的龙骑卫,展开了一场殊死的较量。一时间杀声四起,巨大的光芒伴随着攻击,在魔都天空闪现。鲜血将魔界这座古老的都城变成地狱。
沧海,圣子呆呆的注视着天空,夕阳渐渐西沉,月亮却不知何时,早已在东边的天穹出现。只是在夕阳的余晖下,月亮就像是挂在天空的盘子一般,它的光芒被太阳所覆盖,仿佛它就只是一个盘子一样。圣子呆呆的看着西边灿烂的太阳,和东边升起的月亮。“谁说日月不能同辉,当西边的太阳开始缓缓下落之时,东边的月亮却在缓缓升起。二者的身影都完整的共存于同一天空。这样的景象,每个傍晚都在发生。照耀万物的太阳,和独照自身的月亮,是否,我可以像那照耀万物,温暖人心,给万物以希望的太阳一般,带给人们希望,又或者离那在黑暗中,默默发出微弱的光芒,虽无法照耀世界,却依然独善其身,默默坚守的月亮更近。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我?”圣子陷入了迷惘,然而圣子的迷惘正如同小孩子偶尔的烦恼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圣子灿烂的笑道“这么久了,赛该回来了吧!”
魔都阎罗,八芳殿内,在一片血海和尸山中,赛和达尔率领的军队,以惨烈的代价攻下了魔都,只见赛神情严峻的向宫城的主殿“八芳殿”走去。八芳殿内,缈撒躺在卧榻上,他的身体依旧没有恢复。随着屋外的踏步身越来越大,赛离八芳殿也越来越近。缈撒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但他却毫无办法。伴随着“吱呀”一声,八芳殿的大门随之被推开。赛信步走到缈撒的跟前,手中的刀早已脱离剑鞘。缈撒气喘嘘嘘的说道“你来了?”赛顿时怔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遂低声道“是。”缈撒孱弱的笑道“别这么紧张,要死的是我而不是你。只是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赛委屈的跪下道“儿臣怨过,恨过,但儿臣却从未想过要背叛父皇。只是父皇一再的猜忌和冤枉而臣,令儿臣不得不反。”看着双眼含泪的赛,良久,缈撒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说这些,还重要吗?”赛依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缈撒看了看依旧跪着的赛,顿时心生怜意,说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赛依旧不语,只委屈的跪在地上。缈撒道“你起来吧!以前是朕冤枉你了。”赛听罢,这才缓缓起身。赛说道“看来你始终介意当年之事,当年,你娘是朕的发妻,朕待她也不薄,只是你娘太不懂事,朕是皇帝,又怎能只宠她一人,是她太固执,竟因此气不过,最后抑郁而死。”赛听罢,悲愤道“父皇可还记得当年贫贱时,母后对父皇的情义,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家三口是多么的快乐。”缈撒听罢,斥责道“混账,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脉脉温情,竟变得和那下贱的人类一样。感情,对我们魔来说,只不过是我们强大的阻碍罢了,你到现在竟还如此糊涂,依旧沉浸在这乱人心智的感情之中。”听罢此话,赛身边诸将皆有愧意,确实对于崇尚力量和荣耀,以战斗为追求的魔而言,情感一直为他们所不齿。赛看了眼身边的众将,说道“情感,真的像我们说的这样不值一提吗?那么为什么这次父皇讨伐修罗神依旧失败,为什么父皇会败给重视情感的神手里。”缈撒听罢,顿时怒不可遏,大骂道“你这个畜生,居然如此冥顽不灵,朕要杀了你。”说着奋力试图爬起,怎奈气力不计,只好作罢。赛愤怒道“为了你所谓的强大和荣耀,你背弃了我的母亲,那芯儿呢,她又有何错?”缈撒说道“你说那个宫女,她是宫女本就不该有非分之想,更何况她只是个出生于,力量弱小的下等魔族女子,她本身也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这样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朕不允许这样的女人成为你的妻子。”赛悲痛的嘶吼道“所以,你就把她杀了,在我的面前,让我亲眼看着她死去。”缈撒理直气壮道“没错,只有力量才是美丽,只有优秀的血统才配得上朕的孩子。”
听到这里,赛绝望道“算了,父皇,我已经不想再和你说下去了。”说着,拿起手中的剑,慢慢滑向缈撒的脖旁。
突然,门外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缈撒面前,缈撒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伽顿,失去智慧的伽顿,手握利剑,看着眼前的仇敌缈撒,再次书写道“万毒针”,黑色的文字,化为无数根黑色的毒针,射向缈撒。就在这时,赛猛的扑过来,挡在缈撒的身前。无数根毒针瞬间打在赛的身上,而伽顿则被左右的魔界将领制服。缈撒艰难坐起双手抱着赛,看着赛奄奄一息的样子,缈撒悲憾的大哭道“赛,朕的逆子,为什么你要替朕挡下这一击。”只见赛口吐鲜血,微笑着看着缈撒,仿佛释然般的笑道“父亲.......”随即死去。这时,门外的魔兵冲了进来。将达尔等谋逆的将领重重拿下。原来刚刚门外的巨响并不是伽顿发出,而是前来救驾的伊,暗二位魔将。特罗和修凡,终究没能打败伊,暗二位魔将。
此刻,缈撒抱着赛冰冷的尸体,痛哭道“赛,朕的不孝子,是朕错了,朕不准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