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在江东警官大学做武术教练,桃李满天下。
江越被香妮思集团派往华夏开拓市场时,他曾邀请哥哥加盟他们公司,但被江卓婉拒了。他的理由是哥俩在一个公司,很容易被人一锅端了。
他开始不以为然,但后来的实践证明,哥哥是有远见的。哥哥不在香妮思中国,能更好地帮助他。
至今,公司里只有人事部长李茶本知道他俩是兄弟关系。
江越说:“哥,我感觉王强的势力越来越大,如果不加以遏制,恐怕会尾大不掉。”
江卓说:“别着急,让他蹦吧,蹦得越高,跌得也就越重。”
江越说:“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王强的手下都敢动枪了。”
江卓说:“动了谁?”
江越说:“动了你推荐的那个保安曾鸣,幸好有一个奇女子给他挡了枪,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江卓说:“他们那边的人呢?”
江越说:“被曾鸣打趴下了,这个团伙应该会被警方取缔了。”
“这么说来王强失去了一个别动队?”江卓沉吟道。
江越说:“应该是这样,曾鸣这小子确实不错,一个人干掉了对方一个别动队。”
江卓问:“王强有什么反应?”
江越说:“据我的眼线回报,王强去见了曾鸣。”
江卓说:“如果不出我所料,王强应该会举荐曾鸣,进一步拉拢他。”
江越问:“那我应该怎么办?”
江卓说:“你答应他。”
江越说:“那他岂不是把曾鸣拉拢过去了。”
江卓微微一笑,说:“你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搞阴谋鬼计就不如我了。曾鸣在王强的团体中职位越高,对我们的作用就越大。”
江越担心道:“他如果不为我们所用呢?”
江卓说:“不会,曾鸣是我的得意门生,他会向我们靠拢的。”
江越说:“你应该早些向他摊牌,让他心中有底。”
江卓说:“是到向他摊牌的时候了,我找机会约见他,让他知道,谁是他真正的主人。”
……
第二天早起,曾鸣已恢复了状态。
E妾把手机窃听到的录音放给他听,对他说:“你是学刑侦的,你现在冷静地看待昨晚发生的事,就会明白,他们是在利诱你,王强今天可能会提升你为业务科的科长,你准备怎么办?”
曾鸣说:“我也知道他想拉拢我,他开始是想杀了我,但你太强大,他杀不了我,所以就改为拉拢我。可我能怎么办呢?”
E妾说:“我们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王强的本来面目,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龌龊,贸然接受他的恩惠,日后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曾鸣说:“我与黎佳父母约定的升职期限只剩下十个月了,王强这么把我提拔一下,我就可以不让黎佳为难了,也算是坏事变好事吧,就不想那么多那么远了,我决定接受。”
E妾说:“我搞不懂你们人类,在我们机器人的脑子里,坏事就得回避。”
曾鸣笑一笑说:“这就是人性的复杂。”
果然,一切如E妾所料。曾鸣到单位后,人事部长李茶本就找他谈话,任命他为安保部业务科的科长。
尽管这个决定对曾鸣来说已不是新闻,但他还是很激动,向李茶本表决心说:“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组织上对我的期望。”
李茶本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埋头干工作很重要,但是也要抬头看方向,方向错了,那就南辕北辙了。”
曾鸣连连称是,心中不是个滋味。他感觉李茶本是有所指。
回到部里,卫里斯组织大家开了个会,宣布了公司对他的任命,大家都向他祝贺,只有李力华的脸色很难看。
蒋婕这女孩子有胸无脑。回到办公室后,她立即拿起一个文件夹,走到曾鸣桌边,大声道:“请科长签字。”
她的目的是讨好,但是,这对李力华来说是无情的打击。
考虑到日后的关系,曾鸣偷偷摆手,故意说:“你先放下吧!”
蒋婕明白了,连忙吐舌头,做鬼脸。
他把李力华的肩一箍,亲热地说:“哥们,我昨天说要贿赂贿赂你们的,今晚继续,尖叫,怎么样?”
蒋婕拍着手说:“好啊,好啊,今天和昨天的客一起请。”
曾鸣的话说得很策略,不是说自己今天升职请客,而是说昨天为自己回到科员的岗位上请客,李力华不便拒绝,同时也很感动,觉得他这个人不张狂,平易近人,于是说:“好啊,我从昨天期待到了今天。”
有这句话,两人的关系算是融洽了,也变了,在不动声色中完成了上下级的转变。
晚上,他们在尖叫酒吧玩到很晚。部长卫里斯也参与了。每个人都喝了很多酒。
他的宿舍离这儿不远,从尖叫酒吧出来,曾鸣决定步行回去。
走在午夜的街头,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先是有了E妾这个全能保姆,接着是调回科员的岗位,再接着是提升到中层岗位,不用再为与黎佳的感情发愁了。
他觉得生活太有意思了,展现在他面前的全都是美好的一面……
路过一个小吃摊时,他看见两个男的与一个女的在一起喝酒取乐,男的打着赤背,女的露胳膊露腿,大半个胸都露在外面。
他们边喝还边行令,喊声震天。
那令很奇特。
一个男的说:“只要日子过得去。”
另一个男的接口说:“那怕头上有点绿。”
那女的接口说:“忍者神龟。”
然后,三人一起“哈哈哈”,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让人疑心遇上梁山好汉。
曾鸣驻足听了一会儿,不禁笑起来。
他开始是莞尔一笑,但他今晚的心情太好了,一笑起来就止不住了,竟然笑出声来。
那女的看见了,把手一挥说:“砍他。”
那两男的就从桌下抽出砍刀,围住他,左一刀右一刀地向他砍来。
因为走路热,曾鸣把衬衣脱了拿在手上,此时正好可以做兵器,当软鞭使。
他把衬衣舞得像一条银蛇,一会儿缠住砍刀上提,一会儿挡住砍刀立劈,硬是让砍刀伤不了他。
那女的见他俩占不了上风,厉声道:“让开,让我来,你俩活该头上有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