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把手术刀一扔,说:“我不做了,你杀了我吧!”
俞美玲说:“你敢,别给我顶牛,当真我杀了你。”
萧蔷说:“想做手术也行,让他们四个出去。”
俞美玲看一眼阿狗,说:“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呼叫,不要进来。”
阿猫阿狗阿欢阿乐鱼贯而出,与E妾站在一起。
萧蔷上前关上门,却掩不住门外“四阿”对E妾的调戏声。
萧蔷又把门打开,对E妾说:“护法,我怎么给你说的,这么吵,我怎么做手术?”
E妾会意一笑,说:“萧蔷姐请放心,我保证连只苍蝇也不放进去,何况是阿猫阿狗。”
萧蔷说:“好,如果我在里面再听到噪音,拿你是问。”
她再次关上门,这次,门外果然没了噪音。
萧蔷示意俞美玲躺到床上。
俞美玲矜持地一迈大长腿,坐到了床上。
萧蔷对曾鸣说:“替她取了面具。”
曾鸣上前,伸出双手正在取面具,俞美玲却一扒他的手说:“我最不喜欢臭男人碰我了。”
萧蔷鼻孔里轻轻一笑,说:“王强也是臭男人。”
俞美玲说:“王强与我,也只是君子之交。”
萧蔷笑道:“难怪你要当老女人,至今也不肯嫁人的,原来是讨厌男人啊,那我当你的百合吧!”
俞美玲不接腔,把手伸到脑后,解下面具的系带,取下了面具。
萧蔷故意吸一口冷气说:“好丑啊,我不当了,我不当了。”
俞美玲发愤道:“做手术,哪有那么多废话。”
萧蔷装腔作势道:“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最好说话对我客气点,小心我等会刁难你。”
俞美玲说:“你敢,我的四大金刚是干什么的?”
萧蔷说:“那四阿啊,阿猫阿狗也会称金刚。”
俞美玲说:“别管他们叫什么,他们可以要你的命,我请示过总部,给我换肤是一项任务,任务若失败,他们将对你执行清除。”
萧蔷夸张地耸耸肩说:“哎哟,我好害怕哟!”
到此,双方的唇枪舌剑似乎该结束了,萧蔷拿起酒精棉球,对她的整张脸进行消毒。
怕酒精弄到眼睛里,俞美玲只得闭上眼睛。趁此机会,萧蔷用手术床上的铁套迅速套住她的双脚。
要套她的双手时,俞美玲赶忙睁开眼睛说:“你要干什么?”
萧蔷说:“这是规矩,你在电视里没看见过吗?防止病人的手脚在手术过程中捣蛋,所以要缚住手脚。”
俞美玲这才没话说,任由她把铁套扣上。
缚住手脚的俞美玲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再无威慑力。
想起她刚才说讨厌曾鸣,萧蔷故意道:“曾鸣,把活力碘拿来,进行全脸消毒。”
曾鸣逮到了报复的机会,大声道:“好的,马上做。”
他拿来活力碘,用摄子夹起棉球,沾上碘,在她脸上擦起来。
他没有受过卫生专业的训练,哪里做得好助理的工作,把俞美玲的脸擦得白一块,黑一块,成了个大花脸。
萧蔷故意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俞美玲的脸说:“你当是擦猪头啊,你要擦匀称啊,不要留下任何一个死角啊!”
曾鸣就又笨手笨脚地夹棉球给她擦。
俞美玲恨得牙痒痒,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得忍着,任由他俩羞辱。
擦完了活力碘,萧蔷又要曾鸣用酒精脱碘。
曾鸣把棉球放在酒精中沾一下,没有用摄子拧一拧,就直接往俞美玲的脸上擦,结果酒精向水流一样流到她的嘴边。
她抻起脖子,连连向外吐,然后厉声道:“你想毒死我啊!”
曾鸣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熟练。”
她用套着的手指头指一指萧蔷说:“你自己做,我要在让他帮手。”
萧蔷却抬起双手,看着自己涂得鲜红的指甲说:“可我只有一双手,他不帮忙我怎么做得来呢?”
“你,你,”俞美玲确实拿她没办法了,叹口气说,“我们好歹也是一个组织的,你就乖乖地帮我换肤吧,我会向组织汇报你的功劳的。”
萧蔷说:“这还像个人话,躺好,开始做手术了。”
俞美玲只得再躺回去。
萧蔷把调好的药膏涂到她脸上,除了眼睛,整张脸都是黑漆漆的膏子。
过了一会儿,俞美玲说:“脸好疼啊!”
萧蔷说:“换肤嘛,哪有不疼的。”
俞美玲开始还能忍着,慢慢就忍不住了,对她说:“哪能这么疼,你快给我用点止痛的药。”
萧蔷轻轻一笑说:“没有。”
俞美玲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怎么会没有呢,你在膏子里加点曼陀罗不就得了。”
萧蔷说:“曼陀罗虽可以止疼,但加进药膏里,会留疤的,你想留疤吗?”
俞美玲不言语了,只得忍着。
慢慢地,她感觉不到疼了,但意识也在涣散,像要死一般。
她感到不妙,大声叫唤起来,想把门外的四大金刚叫进来。可是,叫了半天,也没人冲进来。
此时,四大金刚都被E妾点了穴,站在那里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俞美玲知道完了,要被这个女人所杀了。
她尽力睁大眼,看着萧蔷说:“我想死个明白,是组织让你清除我,还是你自作主张?”
萧蔷说:“好吧,让你死个明白,是我自作主张。”
俞美玲挣扎着说:“难道你就不怕组织找你算账?”
萧蔷说:“你昨晚用间谍猫来杀我,你想过组织吗?”
“间谍猫?!”俞美玲说,“我没有对你搞过行动啊!”
萧蔷说:“装,我知道你会装,你的间谍猫死在我家里,你还装。”
俞美玲说:“我不信。”
萧蔷走进厨房,拧出一只死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恶狠狠地说:“这不是你的间谍猫大卫吗?”
俞美玲说:“我快看不见了,你拿近一点。”
萧蔷把猫拿近了一点,猫的头几乎要挨到她的嘴巴了。
俞美玲看了一会说:“这确实是我的大卫,但大卫在王强那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是王强借刀杀人啊!”
“啊!”萧蔷一惊,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