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杨桐他们的寝室。最后一个洗完澡的杨桐用毛巾擦着头上的往下坠的水珠,从浴室走了出来,却发现原本呼天喊地说累一洗完澡就瘫软在各自的床上像焉了的白菜一样没精打采的三个人,现在全部坐在他的床上,在他出浴室的那一瞬间,手猛地统一往后缩,乖巧的不能再乖巧,只不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嘿嘿直笑,不怀好意的看着杨桐。
杨桐看见他们这幅样子,眼角猛地跳了两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又干了什么坏事……”杨桐丢下毛巾,走向他们。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可是良民啊。”他们三个狗腿的笑笑,身体却不自觉地往后挪。
“骗鬼去吧!”杨桐扑了过去,那三人原本挤成一团,后见杨桐过来了,付承煜迅速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了在最里面也是最底下的陈骥飞手里,而后他和黄杰破天荒的第一次有默契的一起迅速蹿开,留下陈骥飞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不是说好了一起躲么,为嘛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啊……杨桐看见付承煜和黄杰识相的跑了,想停下来,但无奈,已经停不下来了,于是乎,他华丽丽的扑到了呆愣的陈骥飞身上,陈骥飞后知后觉才发现杨桐扑到了他身上,他条件反射的双手护胸,
“你想要干嘛,不要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这姿势,真的,太让人遐想了……哈哈哈……”付承煜和黄杰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想停都停不下来。
“……”杨桐。
杨桐从陈骥飞身上起来,抽出手,缓缓向陈骥飞胸前伸去,陈骥飞表情更惊恐了,
“啊啊啊,OMG,我不搞基啊!学霸?杨桐?冰山男?虽说我长的是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高大威猛仪表不凡帅气逼人,但是,我真的不搞基啊!”一阵的鬼哭狼嚎响起,还夹带着一坨自夸的话语。
“……”杨桐。
“哈哈哈……”另外那俩人已破功,倒在床上笑的貌似,已经,中毒了……
杨桐黑着脸利索的从陈骥飞护胸的左手中抽出之前付承煜塞给陈骥飞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他的手机!他眼角突突地跳。
“噶……咳咳,咳咳”另外笑的正欢的俩没再听见什么动静了,睁眼发现杨桐已经拿到了手机,就这样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半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俩人却还十分有默契的迅速地捞起身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裹了个严严实实,神同步的动作,看的陈骥飞是目瞪口呆,杨桐也是醉了,他们不怕把自己憋死么?
“你们对我的手机干了什么?”杨桐阴测测的开口。
“没,什么也没干,嘿嘿……”付承煜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打着哈哈。
“对对,真的什么都没干。”黄杰只露出一双眼睛。
“Idon'tbelieveit!”杨桐走向付承煜,而付承煜利落地把被子一蒙,那速度让人只想点赞。
“……”杨桐。心累,他有这么可怕吗……
“起来。”杨桐扯着付承煜被子,无奈,他裹得太严实了,纹丝不动。
“黄杰?”杨桐放弃了那个顽固分子,转身走向黄杰,结果却是──又一个新的“茧”形成了,黄杰早有先见之明地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杨桐。
“陈,骥,飞……”杨桐只能又一次无奈地放弃,又转了一次身。
“哈?!”正准备也去偷偷拿被子的陈骥飞被杨桐点到名,手僵硬的伸在半空不敢动弹半分,慢慢回头,僵硬的笑笑,
“看!有飞碟!”他手向空中一指想糊弄过杨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过被子,本看到杨桐头已经随着他的手转过去了欣喜的陈骥飞迅速的抓到了被子,扯了扯,却发现扯不动。
“MD,我还扯不动你一床小小的被子了!”他双手齐用力,扯动了!哎,天怎么突然黑了啊……
“你他丫的还敢骗我!──”
“啊!俄(我)英句潇啥(英俊潇洒)玉苏临分(玉树临风)刷气逼人(帅气逼人)的脸啊!”五分钟后,陈骥飞顶着一对熊猫眼倒在杨桐床上“口吐白沫”的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哈哈……”付承煜和黄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们的“茧”中出来了,看着陈骥飞这幅样子哈哈大笑,心里暗庆杨桐没对他们下手,啧啧啧,这幅样子,下手也忒狠了吧……
陈骥飞再一次泪奔了……
杨桐脚步急促地走在路上,边走边看表。这群人啊,也是够了,有时也不及时告诉他,还跟他闹,现在好了吧,害他都要失约了,他全然没有发现,这时的他,与以往那淡漠的沉稳的遇事沉着镇定的杨桐,完全不一样。
他脚步突然停在一个地方前──大礼堂,到了。脚步放慢,踏上台阶。到了门口,他,轻轻的推开了门,一片青色映入眼帘,一阵悠扬的音乐声洋溢在整个礼堂中。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片片行云着蝉鬓,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低沉动听的声音,温瑾珂着一身青丝流彩萝裙,灯光的照耀下,她美好的如森林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