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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虚实相依,蛰伏待机

女子见乔羽走开后,便欲取一众人的性命,可还未出手,乔羽又折了回来。

女子诧异道:“你为何又回来了?”

乔羽笑着说道:“女侠,我忽然想起来还未跟师父道别,虽说他与我只有数日的师徒情分,但俗语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怎么着也得跟他道一下别吧。”

女子虽说为人心狠,倒也并未觉得乔羽此举有何不妥,便说道:“快去吧,不过,勿要磨蹭。”

乔羽赶忙连连点头称谢,“谢谢女侠,谢谢女侠。”说完,又转身来到阮天书面前,想是要说些什么。

“师父,你那一晚用飞石击打我脚踝的武功叫什么?”乔羽未说甚离别之言,反倒是询问起武功招数来。

阮天书似乎有些明白,又不明白,“萧羽,你这是要..”

“嘘!”,乔羽赶忙让阮天书低些声音,“师父,你且告诉我如何运气,如何出力即可,剩下的便交给我了。”

阮天书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不敢怠慢,只寄希望着乔羽能有什么高明之法。

“那晚我打你的招数名叫柔情指,是我水流门第一任掌门所创,出指轻柔缓慢,好似手下留情,得名柔情指。不过,这柔情指出招虽慢,但却需要相当的力道,否则便无法一招制敌。你先放松全身,不要运气,而后集中力量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呈剪刀状,最后出招将手指中的暗器打出去,但要集中于一点,这样才有威力。”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女子这询问之声打断了二人的交流,怕是见乔羽迟迟未走,女子有些不耐烦了。

不得已,二人只得装作道别的样子。

“师父,请原谅弟子的薄情无义,弟子武功低微,无法救您,还望您老到了九泉之下莫要怪罪诅咒于我,以后我也好年年给您烧香祭拜。”

阮天书听得这话,不忍笑之,又即刻配合道:“萧羽,为师不怪你,大难当头,求得自保也是人之常情。日后,你祭拜之时要给我多烧些纸钱,多摆些酒菜。”

“师父,我去了。”乔羽低声说道。

阮天书叮嘱道:“千万小心。”

其实,乔羽内心并无多大把握,那女子武功高强,凭着自己刚从阮天书那听得的招数,想要制服她,实乃难于登天。只是,这一众人眼看就要遭女子毒手,他岂能坐视不理?没得良策,他只能借着女子放松警惕,赌上一把。

女子见乔羽道别完了,便道:“这话别也已经道完,你现在可以放心走了吧?”

乔羽故作不舍地向前走了几步,待靠近女子之时,忽“砰”地一声,朝着女子倒去,女子反应倒也迅速,随即避开了乔羽,乔羽只得佯装摔倒在地。

“你又怎么了?”女子被乔羽刚才故意一摔弄得有些惊了,便大声问道。

乔羽伏在地上,面朝土路,双手藏在胸前,已然在刚才倒地之际拾起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以做攻击之用,“哎呦,摔死我了,这几日真是累死了。”乔羽依旧趴在地上,口中还不住地喊道。

乔羽这般磨蹭让女子很是心烦,“你再不滚就休怪我连你一起杀了。”

这威胁之言若是放在平时,乔羽只怕早已溜之大吉,可此刻他必须寻找机会,以求一招制敌。

“好好好,小的这就滚。”说罢,乔羽便移动身子,朝着路中央滚去。

这女子不禁一脸愁眉,她未料到乔羽会那般愚钝,竟在地上打起滚来,“我是让你赶紧走。”

乔羽故作不知情,问道:“啊,不是让我滚吗?既然女侠开口让我走,那我就遵从您的旨意了。”说话间,乔羽将石头悄悄夹于两指之间,猛地转身过来,使出浑身气力,朝着女子的左腿处击去。

女子本以为乔羽会起身离开,却没料到乔羽会突然出招攻击自己,着实惊了一阵。然而,女子毕竟武功高强,面对这飞来的石块,也未失了分寸,只见她左脚使力,又是灵动一转,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飞石。

“嗖”地一声,又一块石头朝着女子的右脚飞来,速度比刚才更加迅猛,力道也更加强劲。原来乔羽事先早有预料,怕是一招无法制住女子,便多留了一个石块,以策万全。

这一招果然有效。

女子避开了乔羽使出的第一块飞石,庆幸和得意之余,心里失了防备,便未料到这第二颗飞石,只被猛地击中右脚踝,一阵剧痛之后,砰然倒地。倒地之后,女子脸上甚是痛苦,还发出微弱的叫声,想来是疼得厉害。

眼见自己得手,乔羽不禁兴奋地喊道:“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女子似乎不愿束手就擒,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随即被乔羽近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你这臭小子,居然使坏,亏我刚才还好意放你逃生,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女子眼神里露着凶恶,心中更是恨透了乔羽这个坏小子,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美女,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涉世太浅,竟不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道理。所以啊,你被我擒住也是理所当然喽。”乔羽甚是得意,句句话里带着嘲讽之味。

阮天书瞧见乔羽制住了女子,心里不禁又喜又惊,喜的是乔羽为水流门化解了一场灭门之灾,救了这一众人的性命;惊的是乔羽竟然只凭得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领悟“柔情指”的精髓,还立刻就能学以致用,看来,他虽武功根基薄弱,但颇有悟性,将来必能在江湖上有所成就。想到这,阮天书越发地欣慰,自然地笑了起来。

“萧羽,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做到,我老头子都自愧不如啊。”

“师父,若不是她瞧我功夫太弱,心中放松了戒备,我又怎能侥幸得手呢?”乔羽边说边走到阮天书跟前,为他解了穴道。

“总之,萧羽,你为我水流门化解了一场大灾难,是这一众人的救命恩人,我老头子在此谢过了。”阮天书弯下身子,向着乔羽鞠躬致谢。

这可把乔羽惊了,忙伸手扶起阮天书,“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哪有师父给徒弟鞠躬的?!况且,这一切全凭师父指导有方,我又怎敢贪功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子,突然间有了这么多师兄弟,还有一位和蔼可亲的师父,应该是我谢谢您和众位师兄弟才是。”

“哎呀,还在那边叨叨些什么,快来给我解开穴道啊!”那边的李大壮早已经腰酸腿疼,又瞧这二人寒暄多时,甚是不耐烦。

“好好好,大壮师兄,我这就来为你解了穴道。”说罢,乔羽又上前来为李大壮解开了身上的穴道,剩下的一众师兄弟见女子已被制住,不觉都松了一口气,眼神中显得格外轻松,随后纷纷都站立了起来。

李大壮刚一活动开,就将不远处落在地上的钢刀拾了起来,转身就直奔女子而去,“你这女子,心狠手辣,我今日就除了你这祸害。”

“住手。”未等李大壮刀起,阮天书就走过来喝止道。

乔羽见状,也连忙上去夺了李大壮手中的钢刀,“大壮师兄,不要太冲动,师父怕是还有许多话要问个明白。”

李大壮没办法,只得悻悻地罢手。

阮天书走近女子跟前,问道:“姑娘,我且问你,你与小师妹究竟是何关系?”

女子虽然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神色却丝毫不乱,反而有些冷笑挂在脸上。

“哼,阮老头,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阮天书见女子始终不愿透露她和小师妹的关系,便在心中猜测: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断然不会与小师妹相识,小师妹从未婚嫁,这女子也绝非小师妹的女儿,可这相貌又颇为相似,到底会与小师妹是何关系呢?难道师父还有一个女儿?

“美女,想不到你功夫硬,嘴更硬,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是不肯说。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这小弟子虽然功夫不咋的,对美女,可是喜欢得很哦,尤其是像你这样冷艳的美女。”乔羽见女子不肯透露实情,便想使坏,吓唬吓唬她。

这番话未能吓到女子,倒是把旁边的一众师兄弟逗得哈哈大笑,连李大壮也都不觉佩服乔羽的厚颜之说。

“小子,你别吓唬我,想从我嘴里问出话,你还差远了。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今日被你算计这笔帐我会好好记着,他日再跟你细细算。”

女子面色依旧冷淡。

突然,女子“嘘”的一声,口中发出一阵长长的哨声,转瞬之间,一只雕弯着利爪,从天空直扑下来,那雕身形巨大,双翼展开足有八、九尺宽,迅猛异常,从几十丈天空冲下,只用了短短几秒钟。

众人对这突现的大雕猝不及防,纷纷被它的巨翼拍倒在地。只见那大雕用双爪抓住女子,轻缓之余又十分敏捷,转瞬便飞到了天上。

“阮老头,这笔帐我们日后再算,提防好你的弟子,不要在我来寻仇之时,你已经死了。”女子朝着倒在地上的一众人喊了几句,便被大雕带远了,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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