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听琴阁,她们来到了丞相府的主院。
果真如凰流鸢所说,丞相府的人都去了宫里赴宴,只留下了一些丫鬟下人什么的留在府内看守。
看到凰流鸢出来了,那些下人们都对她讽刺地一笑。
有名丫鬟从一个地方走出来,见到她便故意加快了脚步,要撞上她。
凰流鸢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随便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倒是那个丫鬟,脚步一个趔趄,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四脚朝天。
“啊!”那个丫鬟大叫一声。
纤陵“扑哧”一声捂嘴笑出来,她在心里暗骂活该,谁让她想要欺负她的小姐来着。
凰流鸢唇角微微一勾,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丫鬟。
旁边又传来了些零零碎碎的笑声。
“笑什么,都给我闭嘴!”地上的丫鬟翻过身站了起来,对那些在笑的下人投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眼光,然后瞪着凰流鸢,“三小姐,今儿个怎么出来了?老爷不是吩咐了三小姐要好好留在院子里养病吗?”
“你又不是老爷,你叫什么?怎么着,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想自己主宰丞相府?”她冷眼一挑,不紧不慢地说。
丫鬟被气得脸涨红,双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哼,三小姐可别误会了,香夏只是奉承老爷的旨意而已,并无要主宰丞相府的意思。倒是三小姐,想违抗老爷的旨意吗?”
凰流鸢见她气得满脸通红,红色一直从耳根蔓延到脖子,本就气得五官扭曲,再加上刚才摔跤脸上磨出了些血迹,让她看上去很是滑稽,嘴角带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
“我是违抗了又如何?我还出去带了个丫鬟回来你们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出去的?我们明明一直守在这。”香夏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么?可是我确实从门口出去了啊。”凰流鸢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紫色的双眸里却是写满了对香夏的嘲讽。
这样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在香夏眼里却变成了不屑。
香夏只觉得一团火聚在她的胸口,然后爆炸开来,炸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们明明一直守在这,怎么她出去了带着个大活人回来都不知道?难道真的是她们疏忽了?
纤陵低低地说了声“蠢货”,暗掩笑意。
香夏不知怎么就听到了,扬起手就上前,凶神恶煞的。
凰流鸢双眼危险地半眯着,伸出一只右手,抓住了她降下来带着风的手掌,眼中寒芒爆发,身边的气压陡然下降了许多,压得人快窒息。
手上渐渐用力,香夏猛然颤抖了一下,五官疼得渐渐扭曲,心里又不禁讶异。这真的是他们府邸的那个懦弱无能的废材三小姐吗?怎么如今身上的气息变得如此阴狠,力气也变得这么大了?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变了个他们不认识的三小姐。难道天底下真的有这么邪门的事?
凰流鸢一下子甩开了香夏的手,眼底的寒意让人不禁一怵。
“啊!”香夏的喊声被痛楚扭曲得不成样子,一下子被她甩开,跌落在地。她整个人躺在地上,握着被凰流鸢捏得发麻的右手,不断痉挛,额头上汗如雨下,每一滴汗珠里都泡浸着恐惧。
这让旁边看热闹的下人都反被吓了一跳,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倒抽一口冷气。
“不好好做事吵什么吵?”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一间房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