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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山怪叟

一边走,一边打听关于西山的消息,过了三天,洛枫和小雪终于来到了一座石山之下。

石山的四周都是绝壁,洛枫饶了一周都没有发现上山的路。绝壁上生长着长长的藤条,洛枫试着拉扯了一下藤条,可以支撑两人的重量,要登上西山,恐怕得借助这藤条。

小雪的身体比较虚弱,要单独登上这山有难度,一方面小雪不愿意留在山下,另外,洛枫也不放心将小雪一人留在这里。

洛枫和小雪各自抓住一条较粗的藤条,朝着山上攀爬而上,山壁之上潮湿,主要依靠手臂的力量攀爬。

向上爬了几十米之后,小雪已经没有了继续攀爬的力量,差点失足掉落下去。

洛枫让小雪趴在自己的背上,背着小雪向上爬去,爬了好久,洛枫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雾之中。

云雾缭绕,如果不是手中牢牢抓着藤条,只怕仙境也就这种模样。

低头向下看去,已经看不到地面,向上也看不到山顶,已经爬到了这个时候,洛枫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只能继续向上攀爬。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崖边探了上来,洛枫筋疲力尽,躺在崖边的草地上开始休息。

山上的景物奇特,云雾到了山顶便消失了,整个云雾和山齐平,活在这山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从这山上掉下去。

山上长满了竹子,竹林的深处,洛枫隐约看到有着草庐的一角。

休息了一会儿,洛枫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便和小雪一同朝着草庐方向走去。

有水很平常,但是有着这样的一条河就有些奇怪了:竹林下方有一条小溪,溪水到了山的崖边上,吸水井然朝着半空流了下去。

然而,洛枫在山下环绕一周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流下去,淙淙的流水声音,水中有着欢快的小鱼,游来游去。

溪水是从草庐的方向流来,洛枫逆着溪水的流向,朝着草庐走去。

草庐前的竹子上,喜鹊喳喳的叫着,远远便听到了笛子的声音,深邃之中透露出淡淡的孤寂之味。

听到笛声,洛枫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水灵玉、邦老等好多人,小雪想起了奶奶,不知道何时再能见到奶奶,黯然神伤,情难自禁,流下了几滴泪水。

洛枫来到草庐前,草庐前面有一块菜田,菜田被竹子所做的栅栏挡住,栅栏外有着一群白鹅。

白鹅对于洛枫和小雪这两个陌生来客似乎不太欢迎。

“在下洛枫,特来此找前辈帮忙!”

笛子的声音停止,柴扉吱呀而开,出来的是一个老太太,花白的头发,粗布麻衣。

老太太对于洛枫的到来并不惊讶,“你找老夫有什么事?”

明明是老太太装扮,却自称是老夫,洛枫和小雪都觉得非常奇怪。

“晚辈听闻,前辈能修补晚辈的断剑。”

“老夫已经三十年没有开炉了,只怕你要失望了。”

“老奶奶,你就帮帮哥哥吧,这对他很重要。”小雪看到老者不愿意帮助洛枫,就开口请求。

“老奶奶?多少年了,素锦,你听到了吗,有人叫我老奶奶。”

老者自言自语,口中似乎叫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洛枫和小雪对于老者的奇怪行为不知所措,老者粗糙的手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不再胡言乱语,看向洛枫和小雪两人。

“老夫一生,从来都不平白替他人铸剑,断剑的修补比铸一把剑更难。”

听到这里,洛枫自然明白,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

“前辈但说无妨,只要小子力所能及,自当应允。”

“此事说来也不难,只要你旁边的小姑娘陪老夫三年就好。”

“不行!”

洛枫和小雪同时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者很生气,转身啪的一声就将柴扉紧闭,“那就请两位速速下山,老夫这里不欢迎你们!”

“哥哥!”

“小雪,别担心,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他一人能修补洛神剑,咱们这就下山。”

洛枫和小雪转身离去。

“站住,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剑?”

老者猛的拉开柴扉,对着两人的背影问道。

“无论什么剑都和你无关。”

风声传来,洛枫只觉得肩头一轻,赶紧摸向洛神剑,不料洛神剑已经到了老者手里。

“洛神剑,不错,正是洛神剑!”

“小子,你和洛神州什么关系,这把剑怎么断的?”

“老奶奶,如果哥哥告诉你,你会帮哥哥吗?”

老者只是看了小雪一眼,并没有说话,呆呆的盯着洛枫。

“将剑还我!”

洛枫也不愿意正面回答老者,但是洛枫的神情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让洛枫奇怪的是,这古怪的老头并没有生气。

“像,很像,老夫早就觉得有些面熟!”

洛枫伸手准备抢回洛神剑,洛枫如今的功夫,早已不凡,手还未碰到剑上,洛神剑就被老者轻松移到了一边。

“老夫愿意助你修补断剑!”

洛枫和小雪疑惑,洛枫的态度很坚决,“不用了,我不会让小雪留在这里的。”

“如果你早点拿出这把剑,老夫又怎么会为难故人之后。”

“那么说老奶奶你是愿意免费帮哥哥修补断剑吗?”

老者的神情中似乎有些开心又有些害羞起来。

“不要叫我老奶奶,叫我爷爷吧!”

这老头的奇怪行为让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前辈……”

“多余的话别说了,你告诉我,这剑是怎么断的?”

洛枫和小雪一起将与肖江锋的战斗说给了老者。

“原来如此!”

“前辈可有办法将此剑修补?”洛枫的脸上透露着急切。

“不能!”

“老奶,老爷爷,你不是说答应哥哥修补断剑的吗?”

“神剑有灵,剑灵早已不在,即便是修补了,也只是一把锋利的长剑而已!”

“前辈,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凡天下名剑,都有着剑灵,这洛神剑中的剑灵,早已不在,我虽然能修补断剑,却难以让剑灵复归。”

“老爷爷,这剑灵又是什么东西?”

“剑灵,就是剑的灵魂,一把剑,就像一个人一样,剑就像人的躯体,而这剑灵就像人的灵魂一样。”

小雪恍然大悟。

“前辈,难道就不能重新造就一个剑灵吗?”

“万物有灵,杀戮本就有违天道,更何况,能找到一个符合这把神剑的剑灵实在太难。”

“前辈,那有没有办法找回这把剑曾经的剑灵?”

“这很难说,还得看你的机缘了。”

“那还请前辈先将此剑修复,日后有机会了再寻回剑灵。”

“也罢,老夫已经三十年没有开炉,今日就为故人之后再开一次。”

老者开炉炼剑一炼就是三日。

咔、咔的声音出现,一股凌厉的剑气将草庐周围的竹子砍断。

“咳咳、咳咳”

草庐中传来老者咳嗽的声音。洛枫和小雪急忙进入铸剑的地方。

“前辈,你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咳咳,不负所托。”

老者原本干巴巴的老脸,此刻更加的皱巴巴,老者将修补好的洛神剑传到洛枫手里,洛枫看着洛神剑,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多谢前辈!”洛枫跪在地上。

“快起来,老夫怎能担得起。”

“前辈,您和我那先祖有什么渊源?”

老者将过去的事告诉了洛枫,原来在六百年前,洛神州用洛神剑救过他,后来老者学习铸剑,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铸剑师。

“你和洛神州长得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前辈,你为何要扮成一个老奶奶?”

“哼,与你何干,当年的恩情老夫已经报了,你们两人还是快快下山去吧。”

老者不愿多说,洛枫也不便再问,小雪也问了好多,老者连名字都不愿意让两人知道。

坐在山的崖边上,洛枫和小雪看着夕阳落下,雾气渐渐的消失,洛枫终于明白,这半空中的雾气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小河中的水从山边流下,山太高,河水根本来不及落到地面,就被太阳直接蒸发变成了雾气。

山上有风,风从山上吹过,恰好将这雾气吹的与山同高。所以才有了洛枫先前所见之景。

呆了一晚,次日,两人便告别了老者,下了西山。

洛神院中,此刻鸡飞狗跳,帝山左家来人,要找洛枫,不见洛枫踪影,便在学院中大动干戈,洛神州的雕像也被拦腰斩断。

整个学院一片狼藉,整个学院一时间都乱作一团。

石族和太上天也是如此,帝山左家来人,分别让各自交出肖江锋和李少果。

太上天,左家一个中年男子带领一群金戈铁甲的高手,烧杀掠夺,将太上天弄得鸡犬不宁。

下了西山之后,洛枫打算回一趟洛神院,五天之后,洛枫和小雪才赶到洛神院。

洛神院中的惨状不堪入目,天涯海阁也不复当日,阁中的图书已经被烧毁大半。

洛枫痛心不已。

“洛枫,是你,你怎么还敢回来?”

洛枫看去,原来是段文秀,“文秀,发生了什么事?”

段文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洛枫。“洛枫,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洛神院,你这时候回来,太危险了,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又来了好多人,同样劝说洛枫离开,洛枫带着小雪走出门口,准备离开,只是洛枫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个老者,正是左子谋的爷爷,左家的第五个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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