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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如梦似幻

看着养母的背影,紫玄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暖流,产生了一种难言的熨贴。

“好了,走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一年级三班学习,好好学,不要辜负老师的希望。”那老师简单交代几句,就让紫玄坐到了一个女生旁边,开始上课。

紫玄心奇的感受着上学的一切,一天课程结束,紫玄欢快的小跑回家,刚到门外就听到养父养母的争吵声。

“这日子本来就紧,你还让幺娃上学,让他帮忙干活,也好省点家用,反正他父母在三年后就会带他走,到时候再上学也不晚。”

“孩子耽误一天就晚一天,早一天上学,就早一天有出息,都是在我身边长大,那就是我的孩子,哪有你的他的。”

“那今天塞了多少钱?现在办事哪有不花钱的,要是花多了,这个月就不好过了。”

“我大姐这些年虽说没有来看过他,但也给了不少钱,如今花一点有什么关系,你这样说话不亏心啊”

“哼,就你多事心软”

紫玄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不知为何,心下感到好似做了错事,连忙躲到旁边的草垛,就见养父叼着烟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待到养父离去,紫玄忙跳出草垛,正好碰到养母。

“你这孩子,干嘛跑到草垛里,今天上学怎么样,有没有认真听老师的。”

“恩,妈,我还有另外的妈吗?”紫玄有些惶恐道。

“呀!!你听到了?”养母惊讶道,见紫玄点头,有些踌躇道:“不错,你妈也难,别怪她,再说她还会来接你走的,又不是不要你。”

“可是我只想有你一个妈。”紫玄难受的说着

“......,好了,别说傻话了,快去写作业吧,好好学习。”养母沉默了一下笑道

紫玄闻言低下了头,默默的走向房间,刚进门,就见两个哥哥猛的将紫玄拽倒在地,居高临下的对紫玄说:“没人要的野娃娃,你也有资格上学,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让我吃不到肉的下场。”说着拳打脚踢的只往身上揍,却不碰脸,以免被父母发现,紫玄只是眼里噙着眼泪,默默忍受着,没想反抗,也无法反抗。

就这样,在养母的关爱,养父的苛刻还有两个哥哥的武力下,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紫玄就见家里来两了个陌生人,养父一脸得意的对两个人说道:“怎么样,你们的儿子我养的还行吧,这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嗨!!是,你说的是啊,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男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养父满脸喜意,当场拆开信封,只见一沓青灰色的人民币,看得男的眉头一皱,道:“好了,钱你一会儿再数吧,我这不是卖孩子,这孩子我就带走了,自此就和你没关系了。”

“嗨!!看你说的,怎么没关系,就是不是爸也是叔不是,古话说的好,生恩没有养恩大,你说是不是?”养父笑道。

“哼!!好了,你去数数吧,我要和我儿子说会儿话。”那一直没说话的女的说道。

“好好好,你们聊,我这就走。”养父说着转身离去,紫玄心里一慌,好似要失去了什么,跑去抱住了养父的腿,养父一看,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那一对男女,然后笑着扒开紫玄,对紫玄道:“那才是你的亲爹亲妈,他们要带你去过好日子,好孩子,跟他们去吧,别忘了你爸我就行。”

紫玄抿了抿嘴,摇摇头,但养父看也不看他,就进里屋去了。

“孩子,我就是你爸爸啊,我叫杜广,你叫杜行之,我是你亲生爸爸,她是你妈妈啊。”杜广满脸激动的说到。

“对啊,我是你亲妈啊,快来让我抱抱你”李美道

紫玄身子只是往后慢慢撤去,就在紫玄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养母的声音,猛的跑到养母身边,道:“妈”

养母摸了摸紫玄的头,对李美道:“大姐来了,快上屋坐坐。”

“小妹,这孩子不和我们亲怎么办?”李美也没有答话,只是焦急的问着养母。

“孩子认生,没事,哪有孩子不跟亲妈亲的。”养母笑笑道

“那这样吧,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他走的,毕竟离开我身边这么久了,我实在不想骨肉分离了。”杜广道

“.......,大哥说的在理,我这就给他收拾收拾东西,都是他用的。”养母闻言勉强笑笑,低声对杜广道。

“妈,你也赶我走?我不走,能不能别让我走。”紫玄带着哭腔,惶急的说道。只是众人谁都没有在意一个孩子的心意,只是说别说傻话,你要到大城市过好日子去了。

三天后,村口,李美一边拽着紫玄,一边对着众人道:“好了,不送了,不送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吧。”

紫玄这时一脸木然的看着一群人,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难以琢磨,同时心里出现了深深的迷茫,好似在这一刻,世界将幼小的紫玄隔离在了世界之外,只是看着众人虚假的你来我往。待到回过神来,紫玄回过头,就见养母依旧站着,双手抹着眼睛,紫玄心里一痛,扭过身子,大喊着:“妈,妈,我不想走。”

养母听到呼喊,一阵慌乱,只是用力的摇摇手,紫玄也被杜广及时的拽住,拖上了汽车,紫玄焦急的趴在玻璃上,不断的大声呼喊,就见车子缓缓开动,养母亦被淹没在扬起的尘烟中。

一路颠簸,紫玄来到了杜广李美生活的地方,接着上了小学,过上了安稳而又忙碌的生活,就这样一晃九年,已经要高三的紫玄以优异的成绩,就读在省内有名的高中里,这五年来,紫玄学会了带上面具,每天表现的满脸笑容,虽说和杜广李美的话不多,但也慢慢的接纳了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忙做着家务,

和同学相处亦是融洽,保持着不温不火的距离,一副和谐的样子,当然,至少表面如此,这也使得紫玄成为最受欢迎的男生,无论男女,喜欢那种淡雅而又温润的感觉,若没有意外,生活也就这样平淡而又充实的过着。只是半夜偶尔也会想起母亲说的话:“我为你花了那么多钱,为你每天担惊受怕,为你牺牲那么大,你这样不孝顺,真是没良心啊,那我养活你有什么用?”虽然仅仅为回到家,发现紫玄没有做饭吃。

这一日,父亲杜广突然找到学校,道:“老家有些事,要你回去一下,假我已经请好了。”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家里没说,快走吧,你妈已经等着了”

“好”紫玄见此也不多言,只是心里突然有些压抑。再次踏上了归途,紫玄心里也不免感叹,想着养母养父的近况,想着养母的过往,一时之间出了神,心里却是波澜丛生,有的久别重逢的期待和焦灼。

一路无事,紫玄再一次踏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心下不免有些感叹,但想到能见到养母,脚下也不免轻快了几分。

这时紫玄远远的看到家门口,就见白纸飘散,黑布横幅,心下咯噔一下,猛的被揪紧,快步上前,就见养父一脸悲戚道:“幺娃啊,你没有妈了,你妈走了,出车祸走了,快来见你妈最后一面吧。”

紫玄一阵恍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扫视了一阵周围,只觉天旋地转,甚至连哭泣都不会了,只是眼泪自己流了下来,紫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盯着棺材内安详静躺的养母。

“我牵挂的只有你啊,此生得以赖你而活,是你告诉了我善良坚韧,是你让我明白母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不是满嘴的我为你花了多少钱,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还没有报答你啊,你怎么就去了?!!”紫玄喃喃道,慢慢的周围的声音,光线消失,剩下一片虚无的黑暗,留下紫玄跪坐在棺材旁,满脸木然。

“何谓生?何谓死?何谓我?又何谓他?人生百年,何人不是随波逐流,半点不由自己啊,但若善要遭受生活磨难,要恶可得欢快健康,那这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去期待。那不如毁了这世界,破了这轮回。”紫玄先是低吟,而后愤声,然后咆哮的仰头怒喊,就听空间咔嚓咔嚓的声音,猛的迸散开来。

紫玄一定神,就见自己站在一面大门前,望了望左右,猛的回过神来,现在才想起,自己是要解开封印的,但是一时之间难以转换,不由的怔忪在那。

半响之后,就听混灵道:“行了,小子,别愣着了,往事已矣,留恋不去终非益事,不若留在心底,不想不言。”

“多谢,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紫玄收拢情绪笑道。混灵闻言翻了个白眼。

紫玄淡然一下,当下踏前一步,就见大门高千丈左右,门上布满青铜,一直缠绕的紫霄神雷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但亘古不变的沧桑依旧不变,让紫玄感到如蝼蚁一般,匍匐在大门底下,让人禁不住要顶礼膜拜,受不了神门的威压,紫玄不禁后退三步。

“怎么办,我连靠近大门都做不到,还如何破解封印。”

“小子想什么呢?你已经破开了第一道阵纹你不知道啊?再说了,就你初成神魂的修为,还想靠近神门,想太多吧。”混灵好笑道。

“恩?!!我什么时候破开了阵纹,我怎么不知道,唔!!”紫玄猛的惊醒。

“怎么?想到了,就是刚刚的幻阵,这幻阵的滋味怎么样?还行?”混灵戏谑道

“幻阵?那要是我没有突破,一直生活在里面,会怎么样?”紫玄问道

“自然是活到死,这虽说是幻阵,但也是真实,等你死了之后,就相当于放弃了历练,神门便会归拢力量,等待下次开启,要不是你小子最后做出了改变的决定,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平淡而有为了他人不断妥协的生活。”混灵满脸不在乎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心里还是渴望着获得力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好,如今已至此,我有神门相助,就让我看看能到达什么样的高度吧。正式介绍一下,贫道紫玄,还请以后多多关照。”紫玄脸色一正,稽首道

“呵!!如此我有问:何为道?”混灵亦是脸色一正,还礼道。

“道?!!首在足上,是人,一人所经历的旅途就是道,故,天大地大人亦大。”紫玄略有犹疑就干脆道。

“唔,那何谓道?”混灵脸色淡然,又问到

“.......,足在首前,是先走后想,唯有实践才能知道是不是道,故,万物有道,道出于行,周行不怠,道物始成。”紫玄思索半响道。

“那何称道?”混灵点头道

“..........,首足相平,当能行能思,单首单足,当道行贵一,故,谷得一以盈,神得一以明。”紫玄有些犹豫道。

“中下,可称为道人矣”混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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