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前脚刚走还没有几步，程子姜后脚便踏着清风而来。
当然坐着轿撵而来的他自然是看到了阵势而来的皇后，就算隔着大老远，儿子想要认出母亲那也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当然对于这个，程子姜更担心书香。
看着托盘上宝琳端来的安胎药已经全部喝完，程子姜笑了笑。
她从前很怕苦的。
每次他都会早早的过来，然后督促着书香喝完。
因为汤药终归都是有些苦的，书香有时候实在喝不下去就会耍赖或者偷偷的倒掉。
这回自己一个人这么快的喝完倒是有点难得一见，实在是称得上稀奇。
这种概率差不多就是皇后心平气和的来东宫的概率成正比。
“看起来你今天很乖。”程子姜笑了笑。
说这话的时候还摸了摸书香的头发，就像是温柔的抚摸小孩子一样，当做她这么快喝完药的奖励。
书香吐吐舌头，没有说话。
她真的是有苦难言，要不是为了不让皇后那么快的发现，否则我真的是不会那么快一口气喝下的啊！
看到书香这副有点为难的表情，程子姜忍不住问道：“母后来了，可有刁难你的地方。”
抬起手摸了摸书香的脸蛋。
——有些憔悴了。
——看来最近要多补一补。
书香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说的很诚恳，并且也是实话，但是程子姜看自己的眼神就是有些疑惑。
感觉她又是在说假话，想维持好他们的母子关系。
书香也知道他不相信，于是篡嗦着宝琳也一起来证明。
当然宝琳是负责点头摇头，书香是负责讲述的。
“母后还专程为我熬了大补的汤药来，可是后来看到我喝了补药，所以说改天再送过来。”书香一脸诚恳，虽然说出来真的是连自己都不相信。
毕竟这种事情，转变太大真的很让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啊！
程子姜摸摸下巴，“是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显得皇后今天的行为很怪异。
他是她的儿子，为人作风她再清楚不过。
怎么可能一下子对人这样好，他如何也不会忘记母后惩罚书香的借口。
不过是在她没有承认的情况下喊了一句母后，这原本就没有错，可皇后偏偏是一个爱挑错处的人。
总得来说，这件事处处都有些不同寻常。
……
第二天程子姜下完早朝就被皇后宫里的人半路上看到了，于是请去了皇后宫里聊天。
开门见山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书香怀孕了？”
程子姜听到这句话，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心里却是多多少少有些惊讶的。
他打算瞒下去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母后从哪里听来的。”程子姜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定姿态。
不论多大的事情，他总是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不惧怕输赢。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捉摸不透，解释说。
“这宫里有两种药母后最难忘，一种是堕胎药，一种是安胎药。”
那天她回来之后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熟悉的味道，太难忘了。
皇后看着程子姜，有些自信的笑了笑。
“你觉得母后会分辨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