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要攻,一人要守,不过青胥因为要顾及司徒极月,对上完全没有顾忌,处处都是下死手的的莫宸爵,也只能勉强的自保。青胥落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不过莫宸爵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有意识地将青胥往一边引了引,余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几个近卫。
那几个人近卫一眼就明白主子的意思,脚步悄悄地往一边移动,等确定已经离开青胥的视线之后,几人对视一眼,猛地同时发力朝着捂住心口,半蹲在地的司徒极月而去。
青胥瞬间察觉到对手的打算,正打算退回去,莫宸爵却直接缠了上去,一边冷笑道:“你就在这儿好好看着吧,放心,本王不会杀了你的主子的,至少在引出那个女人之前。”
青胥抿唇不语,光洁的额头,一道银色的纹路一闪而逝,而因为太得意的莫宸爵并没有注意到这异样化。下一刻,莫宸爵只感觉自己为了挡住青胥的刀像是被什么巨大的重物压到一样,瞬间变得吃力起来。
莫宸爵收回注意力,震惊地看着被自己压制的青胥,凭着一只手,一点点地将他的刀往上隔开。
“你——”
另一边。
见一个侍卫居然不自量力地从一旁直直对着自己而言,注意力基本放在心口越渐加重的疼痛的司徒极月,眼瞳有一瞬间变成竖瞳,凶光乍现,直接一记窝心脚将人给踢飞了出去。在他出手的同时,另一边的两个近卫也冲了上来。
司徒极月脚尖一点,身体往后退了半步,躲过了他们的攻击,然而,就在他后退,身体微微空悬的瞬间,一股从心底里升起的战栗让他下意识地紧绷了身体,硬生生地将身体偏移了原本的方向。
同时,几道寒光落到了他原本下脚的位置,司徒极月心中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有股淡淡的香味围绕在鼻尖。
司徒极月脸色一变,忙用衣袖挡住自己的鼻尖,另一只手,将飘散在四周的白色粉末震开,不过到底还是有少量的粉末被吸了进去或粘在身上。诡异的是,那些因为粘在他黑发上而十分的明显的白色粉末竟然慢慢地渗透到发丝里。
司徒极月猛地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异悔,黑色的眼瞳,有那一瞬间变成了竖瞳。
“你怎么会有——”
“少主,对不起。”异悔扔掉手中已经空了的袋子,略带歉意道。然而看向他的目光,却隐隐带着一缕癫狂。“因为少主太过强悍了,少主现在应该是成人礼未礼成吧?能克制此刻的你,属下只能想出幻蝶粉。”
异悔说话的同时,静静地看着司徒极月用那瞬间暴涨的手指甲贯穿了那袭来的两个近卫的胸口,随后像是丢垃圾一样地,将已经没了声息的两人丢开。
司徒极月直起身,垂落在身侧的手,上面的血滴滴地落到地上。在发上的粉末尽数渗透之后,银中带紫的长发,外貌开始渐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但是和往日的异色双瞳不同的是,那是确确实实的竖瞳,裸露在外的手背也渐渐覆上了一层白色的绒毛。
司徒极月明显的变化,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么?!”
趁着在场的人愣神的功夫,青胥迅速回到了司徒极月的身边,死死地看着异悔,面色难看。“异悔,居然是你?!”
“青胥,好久不见。”异悔对着青胥微微点头,算是行了礼。
青胥看着曾经是塔拉族的守族护卫,后因大逆不道袭上主宫殿想偷取圣药,而被少主发现打伤后关押起来,却在关押了半个月之后,逃脱出来,带着一名族里的少女一同消失的异悔,心中不知是震惊多一些还是喜悦亦或者愤怒多一些。
原本,他们是相谈甚欢的知己。
“原本这一切的背后是你的搞鬼!”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青胥忙伸手扶住,入住确实一片滚烫。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白色粉末,还有此刻少主的变化,青胥心中的愤怒瞬间盖过了其他的情绪,另一只手拿着剑,直指异悔。“逼少主现形,你想要干什么?!居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族人,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么?!”
“当然,但是我更记得,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宁愿不择手段,叛出塔拉族都要救活心爱的女人的男人。”异悔取下自己戴在左手上的手套,青胥一眼就看到,那覆盖了他整个手背的白色绒毛,顿时一惊。
“怎么回事?!”青胥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之色。“你不是成年了么?为什么会出现返祖的现象?!这明明只有成人礼失败才会.......”
“恩,她成人礼失败了。”异悔重新戴上手套。“我一直在找能治好她的办法,就算将我和她的血互换,到最后,两人的血都快被圣猫血脉吞噬。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渐渐虚弱下去,最后在睡梦中死去。”
“所以呢?将少主放在风尖浪口中,暴露塔拉族的存在和秘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原本想在塔拉圣猫出走的时候将它捉住,看是否能将体内的圣猫血脉引出去,但是那一次少主出现了,而圣猫也回到了塔拉族。”异悔仔细地将手套小心地戴好,看了一眼想要靠近的莫宸爵的手下。那一眼,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无穷的空寂,但就是这样的眼神,让那些近卫们宛如像是被什么禁锢在原地,不敢轻易上前。
“少主是塔拉族中圣猫血脉最纯正,并且拥有圣猫力量的人。”见四周的人只是呈包围状没有妄动,就连莫宸爵也难得有闲心站在那听着那神秘的塔拉族的事迹。异悔将目光收回,落在了司徒极月的身上。“所以我想,若是用少主的血,是不是就可以成功的驱除我们体内的圣猫血脉?”
“就为一个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居然将族地暴露在世人之下?”青胥克制着心中的杀意,一字一顿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让全族人陪葬吗?!”一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异悔并不知道那对外示人的圣猫就是少主。
异悔难得沉默了一番,半响才摇头,似在说服他,又似在安慰自己。“不会的,塔拉族外人是找不到的。而且族人实力强悍,一般的尘世之人奈何不了。”
“你不会不知道少主和圣猫对于塔拉族来说代表着什么?!”青胥握紧手中的剑,直指曾经是塔拉族长老的异悔。
“知道,是血脉的源头。”异悔点点头,脸色很平静地说道:“源头一旦切断,塔拉族将会失去圣猫之力,沦为普通人。”不等青胥开口,异悔略微歪了一下头,露出一丝笑意。“这样的话,不是很好么?没有了圣猫的血脉,我们就会和普通人一样,不用再担心血脉的问题,不用担心成人礼失败的问题,和普通人一样平平安安的长大,健健康康的老去。”
说到最后,异悔似陷入了疯魔般,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塔拉一族,千年来都与圣猫共存,你以为有一方消失了,另一方还能安好吗?!”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异悔抽出不知何时拿来的剑,对准司徒极月。“我只知道,不试的话,我最重要的人会死。所以,少主,抱歉了。”说完,不等两人反应,持剑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