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渊在树枝上不敢有任何异动,好在这群弟子都低着头,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圣女彻底陷入昏迷,徐临渊对此无能为力,只得尽自己所能,给小圣女灌输真气,以缓解伤势。
忍受一夜的痛苦,险些从树上跌落,等到晚照红霞,小圣女总算转醒,气息微弱,但比昨晚要好上不少。
徐临渊拿出了点食物给小圣女,急问:“我已经将净地的武功抄录在锦帛上了,摧心丹解药呢?”
“解药不在身上,你现将我带出沼泽,我自会将解药给你。”
“你怎么说也是北冥神教圣女,难道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徐临渊怒道。
小圣女苍白的脸上出现轻笑的表情,道:“命比信用重要。”
“我现在心痛如刀绞,别说逃出璇玑门,就是再过上一会,我感觉都会心痛而死,怎么带你出璇玑门?”
小圣女从胸口掏出药瓶,说:“再吃一粒摧心丹,能缓一月。”
徐临渊拿着药瓶,犹豫不诀,道:“是真是假?”
“若想免除疼痛,吃了便知。”
徐临渊将药瓶你小拇指大小的丹药倒在倒在手掌中,一阵异香飘入鼻中,徐临渊一口将丹药吞入腹中,腹中真气迅速将其吞噬,心口疼痛顿时消失。
疼痛总算消失,徐临渊眉头稍松,长长舒了一口气,问道:“现在该如何带你出去呢?”
“出璇玑门并不难,我早就准备好了离开的路线,只是不料被康夏阳打伤,无法行动,你只需带我去沼泽……”
小圣女选百年沉香树作为休息地,并非仅仅是因为沉香木的独特香气诱人,同时也是因为这里离沼泽极近。
徐临渊背着小圣女行了小半里路,一路不见璇玑门弟子,出其的幸运,等到见到沼泽地时,却发现沼泽边缘灯火通明,璇玑门人齐聚于此。
小圣女皱眉道:“看来璇玑门已经知道每月中旬月圆之日沼泽地会涨水,看来我们不能通过沼泽离开了。”
沼泽中横来一水,漂来一只无人掌控的青色竹筏,上面有一只长长的竹篙,几个璇玑门弟子受命把竹筏拉到岸边,几位长老一看便知早有魔教中人潜伏进了山门。
“快熄火静音!魔教中人恐在附近,别打草惊蛇。”
这位长老的确有头脑,但见随处漂来的竹筏,便察觉到魔教中人今晚要乘竹筏逃走。
一时间,沼泽岸边立马灯火全灭,寂静无声。
可惜徐临渊和小圣女已将这些人所为都听到看到。
黑暗中有女声忽喊叫道:“竹筏被劫走了!”
“怎么回事?”璇玑门人乱作一团。
不理会璇玑门弟子的混乱,小圣女拍了一下徐临渊的脑袋:“还呆着干什么,我们从正门下山。”
徐临渊当即背着小圣女疾奔,途中,徐临渊对小圣女得知竹筏被劫之事实在不解,那是火把熄灭,伸手不见五指,难不成小圣女的眼睛夜视不成?“你是怎么知道竹筏被劫的?”徐临渊还是问她道。
小圣女忽然觉得徐临渊这个小脑袋真是欠敲打,又往徐临渊的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道:“这些长老们都是武师境界,听力敏锐,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发觉,他们已经意识到我们藏在附近,若是我们稍稍一动,必然被被他们发现。”
徐临渊对武道入门尚浅,铁师父也只教授他如何打熬筋骨,对武学知识传授极少,徐临渊听闻武师竟然还有听声辩位的能力,大感向往,同时问道:“武师究竟和普通武者有什么区别?”
小圣女虽然身体虚弱,仍然对徐临渊的脑袋乐此不疲,徐临渊随铁师父习武时常被打脑袋,随后又跟随老混蛋肖文骆半年,脑袋也没得幸免。对此,徐临渊也不生气,摸了摸脑袋,等小圣女回答。
“每位武师所学不同,各种能力自然也不相同,寻常武师不过是气力不穷,或者极迅极敏。”
徐临渊又问:“那不一般的武师呢?”
“一拳碎虚空,一剑断高山,一步跨长海,如此种种,伟力不可言……”
如此说了一会,徐临渊长了见识,不觉已经到了后山竹屋附近。
徐临渊进屋拿了肖文骆留下的令牌,往璇玑门山门赶去。
璇玑门地势奇特,出入山门,只有一处,其他地方全是悬崖峭壁和泥地沼泽,正是因此,璇玑门起创之初才抵挡得住无数大门大派的侵袭。
出山之道只有一丈宽,由平整的石块铺成不高的阶梯,两侧是光滑的石壁,从上往下,一览无余,山门六名弟子镇守,徐临渊和小圣女避不可避。
李开明,白索子正眼瞧见两人,脸上不露表情,白索子对旁边的弟子说道:“你们先将他们擒下,我通知门内长老们!”说着,白索子作势拿出一根一寸长的竹节,竹节内藏有火药,一旦引燃便有烟火上天。
李开明静待不动,只等其他四人上前抢功,徐临渊明虽知二人乃是北冥神教的人,但也不知二人作何打算,伸手欲和四人缠斗,没想到李开明忽然拔出长剑,不对徐临渊下手,反而剑指一人后背。
剑尖染血,一人身死。
李开明九阶武者,剑快如电,连刺杀两人,另外两人才反应过来侧身避过,却均被伤了要处。
白索子不点烟火通知门内长老,反而也冲将上来,其余两人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门内叛徒,没坚持一刻便倒在了李开明和白索子剑下。
徐临渊背着小圣女行动不便,李开明将小圣女背起,四人离开璇玑门,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