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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幸福从哪儿开始》(长篇连载15-20)

15

陶如玉碰见小芸是在一次下班的路。起初,她没留意,但当看到苗条娥娜的身材时,她想,这人说不定就是小芸,果然,当她走进时,就是小芸。

见了小芸,陶如玉问,最近还在那儿上班吗?小芸说是。陶如玉问,最近工作忙不忙,月薪怎样?小芸说,还可以。陶如玉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着过去看看你,就是没时间。小芸说,我也一样。每次下班经过这儿,常想着去看看你,又怕打扰你,就只好走掉了。陶如玉说,这样吧,我们今天说好,如果今晚有空,你就和如虹晚上过来吧,我们三人出去吃顿火锅怎样。小芸想了想说,那就多打扰你了。陶如玉笑了一下说,只要快乐就好!

大约8点钟,三人相约来到了大名火锅城。在那儿,三人依自己的口胃,各点了几种菜。在吃的过程中,陶如玉说,我最近想开家分店,就愁着没人手,以前我还想着你们二位能帮我一把,最近看着都这么忙,只好思想着还是先不要打扰得好。说完了,便有意去看小芸和陶如虹。其实,在来之前,小芸已约莫猜中了陶如于的心事,见陶如虹不说话,便道,你的忙,谁都肯定会帮的,就怕我的能力不够。陶如玉听后满意地笑了一下说,小芸,说真的,你在这方面的能力谁都佩服,如果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陶如虹也趁机道,姐,如果小芸能来,我绝对能行,况且,我就乐意和小芸一起干,再说,我们以前就在一起干过。陶如玉说,这样我就更高兴了。接着,三人有谈了些其他的,约莫到10点钟,才兴犹未尽地回到家里面。

陶如玉开得是一家名叫迷尔尼的品牌服装店。离雄关广场不远。小芸是一个月后才去上班的。对于小芸的到来,陶如玉真是喜出望外。在店里,小芸负责营销,因为忙,财务的事暂由陶如虹负责。当然,对于小芸的离去,红蝴蝶的老板不无遗憾。

迷尔尼开业的第一个月,收入颇丰。在第一个月发工资和奖金时,陶如玉说,如果一直干得这么好,下个月按提成继续给你们加,听得二人都合不拢嘴笑了。

16

温卿的工作总算有了着落。一天下午,白先勇将这个消息兴冲冲地告诉了温卿,温卿听完后温卿含情脉脉地说,你真能,白先勇却假惺惺地道,一切,还不是你长得太迷人了。温卿问,真的吗?白先勇说,我什么时间说过假话。温卿说,现在,你说假话,我也愿意听,说完,便有意软绵绵地跌在了白先勇的怀里,白先勇自然毫不拒绝。

17

王营还为焦健的事生气。头几天晚上,她懒得连家都不想回,下班了只想到处溜达。那时,她想,现在的这世道太可怕了,男人一有了家,为了别的老婆,连家的安危都不顾了。要不是为了看到女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她真的连家都不想回。但家毕竟是家啊。况且,女人有时也需要肉体的抚摸,哪怕她是在仇恨对方的海洋中度过的。

王营是半月后有了网瘾的。一天下午,因为闲聊无事,她便去了一家比较偏僻的网吧。在那儿,她很快联系上了一位名叫“谁伤害了我”的网友。在一阵闲聊后,王营问对方,说说你的婚姻观。对方道。如鱼在水中洗澡。王营问怎么解释,对方道,鱼活在水中,离不开水,鱼象要洗澡,却越洗越脏。但为了继续生活,鱼还得继续洗。王营问,这样,生活累吗?对方问,你结婚了吗?王营道,结了。对方道,那你还问什么?王营道,无聊了,解个趣。对方道,无聊。王莹道,无聊就拉倒。说完,便挂线出了网吧,一个人又漫无目标地溜达了一阵。

18

白先勇陪温卿去买衣服。他们先去了雄关广场。刚转了一阵后,温卿说,到别处去转转吧。白先勇说,走吧,反正今天就是专门来陪你的。温卿听后笑着说,还不是为了你。白先勇会意地笑着说,也许吧。

这样,他们便逐渐转到了迷尼尔服装店。说来奇怪,那天,因为儿子美术班培训的事,小芸忽然想起刘老师和白先勇来。刘老师真的是一位好老师,他身上有一种潜在的美。但没有白先勇,她肯定认识不了刘老师。同样在白先勇身上,也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美。如果说,前者是艺术的飘扬与俊美,那么后者便是常人罕见的开朗与洒脱。

温卿和白先勇就是在她这么想的当儿进来的。起初,她还以为看错了人,但当白先勇以极其尴尬的表情有意回避她时,她一下明白了眼前的来人就是白先勇,而且还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矫健洒脱,女的柔情似水。

见白先勇跟温卿走近了,小芸走过大方地去问,两位需要什么?白先勇说,我们先自己看看吧。小芸说,那就请你们慢慢选吧。

等白先勇和温卿转过去的当儿,趁他俩不注意,小芸悄悄地打量温卿,只见她中等身材,稍微发胖,但她天生眉目含情,顾盼生辉,小芸想,这的确也是男人很喜欢的那种,也怪不得,她再不会意外碰到白先勇了。想到这儿,一时忍不住有些辛酸:以前如果她有工作,说不定就能找上白先勇或像白先勇这样的人。但现在只能是空想,仅有的是记忆的残片,如枯叶般无力地漂浮在平静的死水中。

在温卿精心挑选服装的同时,白先勇侍机提醒温卿,这儿似乎没有什么好服装,最好,到别处看看去吧。温卿却说,我觉得还是这儿的服装最好。见扭不过温卿,白先勇只得依着她。在挑了一阵后,温卿总算选中了一件。见小芸还在收银台旁,便拿过来问,这件衣服怎买?小芸说,打折后两百八。温卿说,再不优惠了吗?小芸说,这就是最低价。说完,便有意去看白先勇。白先勇是聪明之人。忙推了一下温卿说,不贵,快去试吧。见白先勇这么慷慨,温卿自然不会推脱,忙去了试衣间。很快,就出来了。来到镜子跟前看了看,问白先勇,怎样?白先勇说,不错。温卿听后却有些不快的说,看都没看,就说不错。白先勇忙说,真的,我早就一眼看中的。一听这,温卿又乐得笑了。

再说小芸,看着温卿试衣,白先勇付钱,再两人相依离去,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夜她真的失眠了……

19

陶如玉和她的丈夫之间也有了一次小小的矛盾。

一天下午,陶如玉忽然闷闷不乐地来到了店里。见了小芸和陶如虹也不怎么爱搭理。见再没有顾客,陶如虹问,姐,有事?陶如玉叹了口气说,你姐夫真让人生气,居然没事也要找事不回家。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想孩子。陶如虹问,啥事那么吸引他?陶如玉说,陪领导去钓鱼。陶如虹轻轻笑了一下说,姐,那该是件好事,说不定,姐夫最近就有望被提拔。陶如玉冷笑了声道,得了吧。按那样,谁都提升了。依我看,他这是有意对家庭不付责任。陶如虹笑了一下说,姐,我还刚才说要支持你了,没想到你的想法竟然和我相反。就说我们家的,只要他在外面能混上钱,管他三年五载不回家,我也不着急。陶如玉说,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劲。若换了别人,保证比我还急了。陶如虹说,姐说的也对。就说当今这世道,男人一旦有了钱,当了官,谁知道他能做出啥事儿来。陶如玉说,这点我到不怕。只是这样的次数多了,尤其孩子的事情多了,让人老想着总觉得心里急得慌。停了停,陶如虹说,姐,要不我们今晚吃火锅去吧,我请客,反正这几天我正闷得慌。说完了,她扭头看小芸,希望小芸也能去。小芸借机道,走吧,陶姐,这两天我就思谋着请你们两位出去吃饭,这正好是给我的一个机会。陶如玉想了想说,今晚就先免了吧。这两天我一直肩膀困,今晚就想着找家诊所按摩按摩,等闲了,我一定跟你们去,不过,前提必须是我请请客。陶如虹,你一直这样做,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就说我们掏钱,也是你赏光。陶如玉说,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说完,便提挎着包走了。

等陶如玉走了一阵,陶如虹告诉小芸,我姐其实不是怕我姐夫当官,而是怕我姐夫花心。小芸说,军事单位也兴这个?陶如虹,哪儿的猫不偷腥,刚一说完,便立即住了嘴,她想,当着小芸的面这样说,的确不当,弄不好,再惹出些事来,岂不是引火烧身。见陶如虹不说了,小芸也不追问,毕竟,女人之间,有时不爱谈这些。有的,只是做,以及怎么做,及什么情况下做。同时,一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陶如玉去的是一家私人按摩诊所,在这儿,她可以舒心得享受按摩所带来的种种快乐。以前,一听别人说起按摩,她总下意识地想那儿必定和淫秽有关,但在第一次去了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当然,厌倦了的时候,她也去一下足浴中心,但那儿人多,她不喜欢。

海男是直到晚上11点后才带着孩子回家的,那时,陶如玉已快进入梦乡了,忽听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侧耳一听,原来是老公和孩子回来了。但她仍旧睡着,动也没动,她想,我要让你男人知道求女人的苦处。

首先蹦到床边来的是孩子,陶如玉赶紧拉了孩子一把,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可孩子刚一坐下,便要妈妈起来去看爸爸钓的鱼。迫于无奈,她才懒洋洋地从被洞里爬起来。到了伙房一看,只见案板上放着几条腥臭的大鱼。因不习惯鱼臭的味道,她忙退了出来,继续回到床上躺下。这一次,也许是孩子已经没有了刚才那阵兴致,才慢腾腾进卫生间洗手去了。

海男是好一阵后才上床睡觉的。不同于往常,那晚,一上床,他便开始动作。陶如玉厌恶地推了他一把。但海男并不在乎这个,反而想征服陶如玉的欲望更强烈了。几次这样之后,终于,陶如玉忍受不住了,只见她忽地坐起来,用被子的一角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身体说,烦不烦,你不看都几点了,你想让我睡觉吗?海男低声道,就一阵,马上就完。陶如玉道,今晚我没兴趣。海男停了停说,是不是你已经干过了?陶如玉道,你管得着吗?海男问,和谁?陶如玉道,只要不是你。海男道,好,既然你真的这么说,我就真的问你,那卫生间的**是怎么啦?陶如玉冷冷地道,你还想管我换**吗?我换件**怎么啦?海男道,我看着**有问题。陶如玉问,啥问题?你说说。海男道,你自己清楚,还问我干啥?陶如玉听后不急不慌地道,就是和野男人干得,你能把我怎么样。海男问,谁?陶如玉道,你不会自己来捉奸。海男道,好,我今晚就是来捉奸的。说完,便又恶狠狠地向陶如玉扑去。谁知,还未扑到跟前,陶如玉早一个转身,坐在了床的另一角。见没扑着,海男不甘服输,又卷土重来。如此又是几番征战,最终陶如玉还是屈服了。映着昏暗的灯光,在海男的百般拨弄下,陶如玉乖顺地如同一只虎爪下的野兔。完了,海男用胖乎乎的身体紧紧的裹着陶如玉软软的身体问,到底怎么回事?半天了,陶如玉说,想你想的。海男想,真的是这么回事吗,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好一阵了,才说了一句安慰性的话,我会及时回家的。今天,实在是我陪领导出去钓鱼了。陶如玉说,既然陪领导了,还用得着这么晚才回家?海男说,领导想回家。陶如玉说,领导是关心妻子儿女,你呢?海男说,我更关心。陶如玉问,何以见得?海男说,只有我出人头地了,你们的日子才会过得更幸福。谁知,陶如玉说,那全是你们男人的观念,我不需要这个。海男却说,我需要。之后,怕吵醒孩子,两人都在各自的世界中睡去了。

第二天,海男依然很早去上班,陶如玉了,仍旧去搭理她的两个店。她想,那儿需要她,也只有在那儿,她才是真正的王者,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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