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当年往事
烈日当空,陆韶倾打开府门看到的就是好似水洗过的人。坐在轮椅上的东陵轻言被晒得脸色微微发白,唇角也起了皮。浑身衣物泛着汗渍,但一双眼睛却在看到陆韶倾时闪着亮光。
“落落。”东陵轻言开口唤到,因缺水嗓音沙哑。
陆韶倾眼睛微微发涩,她好像从来都没看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丑死了。”
陆韶倾唤来马车将东陵轻言推上去,让车夫送他们去恭肃王府。一路上陆韶倾就一直低着头,不然就望着窗外。东京轻言也就直直的望着她,伸了伸手却又放下。
一句无话就这么到了恭肃王府。
“你住在哪。”陆韶倾本想将东陵轻言推到他住的地方,最后却发现虽然自己在这里住了几天,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好像他除了呆在书房,就一直腻歪在自己旁边。
“书房。”
“书房?”
“门坏了,没修好。”东陵轻言瞥了一眼跟着的墨总管。
陆韶倾皱眉,好像那天某人气急就把门给轰了的,不过好多天了还没修好?不再说话直接推着他往梅屏阁去。
墨总管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表示压力山大,好吧他就是故意的。
“去洗澡。”陆韶倾推推东陵轻言转头对墨总管说“然后拿姜汤给他喝。屋里不要放冰块,洗澡水不要太凉。”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东陵轻言伸手将她拽住,“落落,别走。”
陆韶倾无奈的叹口气,“我不走,我就在外面。你这样难看死了,有什么话洗完澡再说。”
东陵轻言匆匆沐浴完便快速赶了出来,在看到陆韶倾的一瞬间才感觉的心脏落到了原位,还好你还在。
东陵轻言上前将陆韶倾拉到自己怀里,头颅埋在她的头发里,肆意的呼吸着仿佛阔别已久的让自己眷恋的味道。一句一句的呢喃着“落落,落落。”
陆韶倾只觉得心脏有一种酸酸涩涩的东西在慢慢发酵,鼻腔里满是东陵轻言沐浴后皂角的香气和着他身上独有的青果味。好像很熟悉了,好像很喜欢了,好像再也不想放开了。
陆韶倾吸吸鼻子,将东陵轻言推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发现抱住自己的双手更加用力的裹着自己不肯放手。陆韶倾顿了顿终究是妥协,伸手拿过放在桌面上的姜汤递给他。
东陵轻言嘴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着陆韶倾的手将姜汤大口喝完。看着这张仿佛刻在心底的容颜,回忆起她维护自己时小猫炸毛的样子,想着陆邵阳的话,沉思片刻终究是开口“落落,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你说我听着呢。”
东陵轻言用力将她抱紧,“十五岁那年父皇病逝,皇兄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时西陵来犯。当时朝中青王昭王势力还为除尽,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我将父皇留给我的二十万国防军就给皇兄,并像皇兄请命去战场保家安国。当时因年轻气盛被青王昭王两人激的立下军令状不退贼寇决不罢休。本来一切顺利,可阜渠一战,我们中了敌军埋伏四面受敌被困阜渠称,那一场战争之后我军伤亡惨重我也因此断了双腿。可你知道吗我们还是赢了的,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帮皇兄保住了江山。可却没想到南诏女王趁此像皇兄发难,兵发边境以此威胁皇兄要的是我。内忧未除外患将至之下太后命人将重伤未愈的我秘密送往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