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日,晚上十一点贝蒂以及巴特雷四人,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禁惊呆了。军队开着装甲车和重武器将警署为了个水泄不通。警署里传来的是开枪的声音。
“怎么,军队正在攻击警署。”贝蒂惊讶的说。
“看来,我们是身处噩梦当中了。”巴特雷也有些发蒙。
大卫和他的下属早就化身成杀人的死神,见到警察无论是否抵抗,全部格杀勿论。警署在没有任何的防备的情况下,受到了重创。大卫现在享受的是杀戮的快感,把什么缴械、收编统统王道了脑后。
等他带兵来到了二层快到警署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警署的署长不见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大卫发现自己的行动出现了瑕疵,应该首先攻占署长办公室将署长抓起来,再进行收编。大卫刚才陷入了一种病态的疯狂,觉得杀人才是人物。结果,让署长给跑了。
“到处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卫命令道。
“长官,您应该过来看看这个。”一位在里屋的士兵报告。
大卫来到里屋。里屋一看就是起居用的卧室,地下扑的是从土耳其井口的名贵地毯。大卫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去,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壁炉。显然这个只是个装饰,壁炉的内墙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是有一个通道,里面蜿蜒曲折,不知道通到哪里。看来逃跑的人走的十分匆忙,并没有把内墙重新关上,留下这么个破绽。
“从这里去追。”大卫命令到。几个士兵端着HK416跑进通道。大卫抬眼环顾了四周,发现这间卧室很不一般。有一个不大的单人床,屋顶上挂着美轮美奂的吊灯,有水晶般剔透的玻璃装饰在上面。一张古香古色的办公桌摆在床头旁边。上面摆着一部红色和一部黑色的电话。显然红色是家人专用线,而黑色是工作专用。桌上摆着新式的银白色的新式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个绿色灯罩的台灯。屋子的门口摆着一个单人沙发。
看来,署长先生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清正廉洁。看看屋子里的装饰,就这些名贵的装饰,署长大人到底挣多少钱才买得起。哼,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要是抓到你非让你吧所有的资产都吐出来,那是我就多了一笔额外收入呢。大卫不禁有些得意。
霍尔署长呆着两个副手从秘密通道当中跑着,这个通道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军方一保卫警察署,他们就从通道里跑了。现在霍尔已经全身无力了,毕竟自己已经快五十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两个副手倒是很轻松,毕竟他们比我年轻十岁呢。
通道的尽头是通往警察署后方的一个垃圾处理厂,那里有一个梯子,可以爬上去。打开井盖,就可以直接来到处理厂的门口。
这可是霍尔与设计者共同的秘密,他可是给了设计者一大笔钱,才修成的。话说也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伊尔市还没有现在这么大,治安也没现在这么好。种族问题比比皆是。当时霍尔刚刚接任警察署长职位,上一届署长就是在暴力冲突中中弹身亡的。由于当时警力严重不足,;老署长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被暴徒一枪打中了眉心。所以,当初修成新警署大楼的时候,霍尔就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这可是一大笔工程款,还好霍尔和伊尔市几个富豪关系不错,帮他们抹掉了几宗麻烦后,他们就把工程款打到了建筑商的卡号上。当然自己也有一笔好处费。
虽然,霍尔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得不说他在任的期间,伊尔市发展更好了,犯罪率也下降了很多。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绝望了。因为军方的人恨不得要把警方的每一个人赶尽杀绝。这到底是怎么了?
霍尔有些精疲力竭了,突然身后有脚步声,看来追兵逼近了。三人来到梯子旁边,霍尔首先爬了上去,刚刚自己打开井盖翻身到地面的时候。通道里的枪声响了,两名副手当场毙命。
霍尔顾不得其他,只得继续往前狂奔。自己从垃圾处理厂出来,拐弯抹角穿梭了好几个街区。就把追兵甩掉了,毕竟霍尔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七月十七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巴特雷和贝蒂看到警署交战的景象,驱车开始往城外逃离。就在刚才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贝蒂坚持去警署调查个清楚,巴特雷说那样很危险,作为警官应当保护市民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贝蒂应该首先护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
贝蒂虽然不情愿,但是作为警官的责任感提醒她,巴特雷说的没错。正当他们刚刚行驶在马路上的时候,看见一个穿警服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被一群感染者追赶着。天哪,那是霍尔署长,贝蒂叫了起来。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贝蒂经常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今天第一天上班,本来贝蒂是首先要和署长见个面的。
但是飞机坠机,病毒扩散打乱了原先的计划。贝蒂,立即停下车,开枪打倒了署长身后的感染者,同时布雷恩也上前帮忙,很快感染者都被消灭了。署长上了车,累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谢。。快走。。到。。城外去。。军队正在屠杀警察。快走。”说完就晕了过去。
七月十七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州长政府大楼,斯特林刚刚接到报告,霍尔逃脱了,上了一辆警车。他痛骂了下属,立即通知所有士兵全城搜捕霍尔。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霍尔出城,把城里的情况向外界透露出去。就会使军事特别委员会在明天的自治宣言显得苍白无力,甚至会成为国家的敌人。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军队残杀警局成员和医护人员,这可是谁都担不起的责任。
反观只要自治宣言已公布,把总统的谎言戳穿,到时舆论的焦点就是总统了。那时各地出现病毒感染者的消息早已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谁还关心伊尔市的状况呢?那个时候主要的焦点就是总统解释病毒和恐怖袭击的关系了。
七月十七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在车上,署长已经累得晕了过去。巴特雷搂着自己的女儿,莎拉因为紧张和疲劳打起了盹。但是睡梦中,莎拉还在发抖,可见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给她的创伤有多大。布雷恩手里紧紧攥着那把伯莱塔手枪,静静无言。
突然,贝蒂大叫军方跟上来了,巴特雷看到后视镜里,一辆军方的吉普车高速从后面赶了上来。然而突然,坐在贝蒂旁边的署长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音,双眼突然睁开,面色苍白。突然起身抓住贝蒂的手就要咬了下去。贝蒂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把方向盘向左一打,车以高速装撞在了护栏上。霍尔署长被瞬间从车窗甩了出去。
警车的头已经被撞的瘪进去一大块,巴特雷撞到了前座上,莎拉被自己紧紧的搂在怀里,还有气息但是可能已经晕了。巴特雷自己感觉头部一阵剧痛,摸了摸脸上一片血污。布雷恩和贝蒂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布尔上士和里德下士,是刚刚在巡逻的时候发现这辆警车的,本来是里德发现的他迅速告诉了自己的班长布尔。本来里德希望布尔长官能够通知上级,一起追捕。不想布尔只说了句,就这几个人咱们两完全可以对付。
布尔的心思他自己明白,他马上要升职了,谁不想在升职前再立下一个军功,给自己的军旅生涯加一个重重的砝码。况且搜捕警察署长是斯特林上将亲自下的命令,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有几个军人能够直接完成一个将军所下达的命令。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抓到霍尔,无疑名声大作,而且有可能受到将军的亲自接见,甚至破格提拔。自己的顶头上司大卫不就是因为得到斯特林的赏识就免于牢狱之灾了吗?谁都知道,他那点破事都是编出来的,让一个下属去顶罪。最后来到特别军事委员会,不照样风生水起。
所以两个人,开着辆吉普车,一路追到这儿。突然他们看见的警车突然失去控制,向护栏撞去。车中的一个人还被甩了出去,奇怪,发生了什么吗?
布尔和里德把车停到出事地点,手里握着M16自动步枪,下了车。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女孩摇摇晃晃的打开车门,从车上慢慢下来。
“站在那,别动。”巴特雷刚刚下车,怀里紧紧搂着莎拉,看到前面两个士兵,用枪对着他。自动步枪上的手电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长官,我们是无辜的。你们是不是要找署长,他刚才被甩出去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放过我们吧。”巴特雷求饶道。
“里德,你去那边看看,找找霍尔在哪,死了也要见到尸体。”布尔说道。
里德顺着护栏下去了,布尔对着巴特雷喊道:“站在那别动,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里德刚刚走没多久,就听见“咯咯”的声音。然后就是里德的咒骂声;“站住,我叫你站住。该死的。”然后就是一串枪声。
里德一会气喘兮兮跑了回来,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了些惊吓:“长官,他成了怪物,想吃了我。我只能开枪。”
布尔刚刚想发作,突然自己的步话机响了。军方给每个士兵配发了一个无线步话机,有耳麦连在士兵的耳朵上,并且有一个微型话筒放在自己的衣领旁边。
“布尔,是你吗?”耳边传来大卫的声音。
“是,长官。刚刚抓到霍尔的警车。”布尔回应道,看来大卫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要么不会亲自与自己通话,布尔只能将事实全盘托出。
“霍尔已经感染,里德解决掉了他。已经确认是他.”
“。。”
“.车里还有其他人,怎么办长官。”
“。。”
“。。可是这有个孩子。真的要这样吗?”
布尔沉默了大概一秒钟回复:“。是。。长官。”布尔举起了枪,瞄准了巴特雷和莎拉。
“不。不要这样,我们是无辜的。”巴特雷显然才猜出了布尔那番对话的内容。
“别,别这样,她才九岁。”巴特雷带着哭腔乞求道。
里德过来说:“长官,真的要这样吗?”
“混蛋,执行命令。”布尔显然也有些犹豫,毕竟面对一个八九岁、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孩子下手,对于成人是太残酷了。
巴特雷抱着莎拉,慢慢的后退,嘴里喊着不要。。不要。。突然枪声想起,巴特雷从公路护栏翻滚到了下面的草地上。
然后紧接着两声枪响,两个士兵都都倒下了。显然他们没有注意车里刚刚苏醒的布雷恩。
布雷恩醒来了就看见两个士兵用枪对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女,突然士兵开火。巴特雷和莎拉从护栏上翻了下去。自己不顾伤痛,抬起手中的伯莱塔手枪对准士兵的头部就是两枪。
布雷恩马上翻过护栏,这时贝蒂也醒了,跟着布雷恩来到巴特雷身旁。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巴特雷从草地上做了起来,忽然想起了莎拉。
“莎拉!莎拉!”巴特雷四下寻找着,显然从护栏翻滚下来,莎拉摔了出去。
“在这里。”贝蒂看见巴特雷身边三四米外,是莎拉躺在那里。
巴特雷和布雷恩急忙跑过去。巴特雷,一把抱住女儿,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莎拉。。莎拉。。亲爱的你怎么样了。”
莎拉慢慢睁开眼睛微弱的回应道:“爸爸。。爷爷。。”
“没事,你会没事的,亲爱的。”布雷恩告诉自己的孙女。
“不。不。。”突然巴特雷,惊恐的喊道。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鲜血,这不是自己的血。这难道是。巴特雷不敢去想。
布雷恩和贝蒂显然也看到了,莎拉的腰部已经中弹了,鲜血直流。
“哦,天哪。”贝蒂喊道
“怎么会这样。”布雷恩已经泪流满面。
“莎拉。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巴特雷抱紧女儿,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莎拉的身子越来越冷。
“爸爸.”莎拉停止了呼吸。
巴特雷觉得灵魂已经被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