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爷爷,我不想当这个奇葩皇帝了,求您给我个新的任务好不好?”游子一脸恳切地对混沌说。
“这可不能随便换,换任务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混沌说。
“不好的影响?是哪方面呢?”游子问。
“你去织天,其实是把你的生物波和特定人物的生物波调整成同频共振,相互同步。然后,把你的思想投射过去。等你完成任务回来,就和他自然解组了。你的能力、境界也会得到修炼。逐步从一级织天手向二级、三级,直到九级提升。可是你中断任务,就不能完全解组。对方的性格的缺陷、反物质能量等生物惰性就会残留在你身上,损伤你境界。”混沌停了一下,缓缓道:“再说了,如果你连续两次任务失败的话,我就要考虑换个助手了。”
“哦。好吧,一爷爷,那我再回去忍一忍吧。”游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好奇地追问了一句:“对了,一爷爷,提升到最高级的织天手,会怎么样呢?”
“那就可以纵横四海、超越时空,达到庄子《逍遥游》描述的那种境界。”混沌说起这话,轻柔的语气充满憧憬。
“可以回归自己十年前的少年时代吗?让人生重新再来一次,找回错过的一切?”游子语气充满了急切,他渴望地看着混沌,眼巴巴等他答复。
“十年?应该可以的,铁风抓你的时候,你都经历过了!不过,修炼到九级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混沌淡淡地说。
“我不怕,不管多难,我都会全力以赴。一爷爷,你再把我送回去吧。不管多变态,不管多么辛苦,我都会完成任务的。”游子站起身,一股豪气从胸中直冲上来,他攥紧拳头举起来:“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都拿回来!把我人生的遗憾都补回来!”
“如果,10年的岁月再重新来过。我发誓,我一定不让小月成为别人的新娘!”游子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把手放在混沌身上。
“你为全人类修复时空体,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努力去做,就会有回报的。”混沌鼓励着游子,语气一转接着说:“这个任务可能对你比较难,我在你通灵拇指上增加了一个‘人知’的插件吧。”
“‘人知’的插件?是个什么东东呢?”游子眼前一亮。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就是多。比如这探测类的,就有‘天知’、‘地知’、‘人知’插件。这次给你安装的‘人知’插件,可以让你探测别人脑中思维波的码流,并破解出来。通俗点说,就是读懂人心。”
“读懂人心?太好了!一爷爷,你可真抠!有这么多好宝贝,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宝贝呢?”
“呵呵,需要的时候自然会给你。看到你左手拇指背上的三根寒毛了吗?那就是开关。一共三根,插件可以用三次。你要省着点,别滥用……”
“我想知道,一爷爷你的家底,听听你到底还有什么宝贝”,混沌话音未落,游子已经拔下了一根。
“你这孩子,胡闹!”
游子屏声静气,侧耳倾听着什么……
“一爷爷,你的‘人知’好像不太灵光吧?我怎么读不到你呢?”游子抱怨着,“哦……好像读到了谁的心声。哦……原来是楼下的姥姥。她睡着了,还做梦要给我张罗说亲呢,想着……看我娶回了新娘子,才能瞑目。”
“废话!本爷爷是用心思考,不是用脑思考的!小子,你想破解本爷爷,还差远呢。”混沌嗔怪着说:“这么快就浪费了一次,快去干活吧。”
听着姥姥梦中的唠叨,游子旋转着飞升起来,飘向了远方
月色如水,星光寥落。紫禁城巍峨矗立,一片寂静无声,只有檐角的铁马叮咚细语。空旷的殿群中,点点宫灯摇曳,在暗夜更增了三分幽暗和神秘。
游子无声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清清楚楚,可全身像被抽空了一样。
崔文升的那一剂药下去,真真正正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游子肚子里的欲念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半条命也没了。
一晚上功夫,游子已经腹泻了三四十次。
莫非这创下了腹泻病的纪录?至少是创下了皇帝腹泻的纪录吧,反正他这一夜被写进了史书。真不是忽悠,谁都可以搜到资料。
虽然四个檀香炉都点上了,殿里还是散发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污浊气味。
“崔文升,你到底给皇上吃了什么?把药方子交出来。”太医院院判薛英厉声质问。
“真没敢吃什么,就是最普通的‘白玉汤’啊。微臣看皇上是阳明热炽,虚热上浮,就用了这个方子。”崔文升胆战心惊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金花五色纸,递给薛英。
薛英在灯下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生地三钱、麦冬三钱、知母二钱、石膏(先煎)六钱、元参三钱三,花粉三钱、牛膝二钱、大黄二钱、甘草一钱”。不禁心中暗暗点头:“这方子倒还药性平和,阴阳调和,算不上虎狼之药,看来是皇上身子过于虚弱,禁受不住才闹到这步田地。不过,这崔文升平日里狐假虎威,从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又何必为他开脱呢?”
想到这里,薛英把桌子一拍,戟指崔文升:“你这糊涂东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单看此药并无不妥,可是它恰恰和皇上平日里吃的的九补养元汤相抵相克,这才把皇上摧折成这个模样。要是陛下龙体有个三长两短,势必拿你是问!”
崔文升一是理亏,二来薛英的太医院院判是正六品,官位也在他之上。虽说是皇帝自己要吃这泻药,自己明明冤枉,可是大祸已经闯下,这时候也是百口莫辩了,只好向着薛英磕头:“求薛大人开恩,求薛大人开恩。”
王安知道些事情的由头,了解崔文升的苦衷。就起身说道:“大家别埋怨了,既然找到了陛下吃的汤药,总有办法调养吧。你们就一起议个方子吧。”
王安是秉笔太监,又是皇上的“大伴”。他一开口,大家自然不敢多说了。
几个太医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叽叽咕咕。有的说还是“九补养元汤”,有的建议用“独参汤”,还有的说要艾炙针灸,七嘴八舌争议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王安听他们议论得毫无头绪,没有个眉目,心中也是焦躁。就在这时,觉得有人在轻轻扯自己的袖子,回头一看,是那个闯祸的崔文升。
崔文升悄悄给王安使了个眼色。王安会意,跟着他走开了两步。
“王公公,这‘白玉汤’真的是皇上逼着微臣要的,这点您是知道的,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
到了这个时候,崔文升还想让自己替他撇清罪责,王安心中一阵烦乱。虽说平时,崔文升隔三差五就来孝敬,是个懂事。可如今的形势,皇上病得奄奄一息。
皇帝登基不到一个月,如果真有个好歹,那自己的秉笔太监估计也要挪挪窝了。这个位置向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想想自己煎熬半生,好容易爬到这“宫中宰相”的位置,屁股没坐稳,就要下台。王安又气又急,不耐烦地说:“尽琢磨没用的!这节骨眼上,救活皇上要紧,不然咱们都得完蛋。”
“臣正为此事,臣有个救皇上的法子,算起来,除了这个人,天下再没有能救治陛下的药了。”崔文升战战兢兢地说,一边侧目看着王安的脸色。
“哦?是什么法子?快说!”王安一听有救,大喜过望。
“鸿胪寺丞李可灼李大人,手中有一种仙丹,名叫‘红丸’,服了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如果找来给陛下服用,一定能起死回生。”崔文升说。
“嗯。这个我也有耳闻。听说他少年时候拜师学道,得到仙家真传,擅长修炼仙丹。”王安微微点头:“那你这就去请他带红丸进宫吧。”
“小的可请不动李神仙。王公公还是让内阁首辅大学士方从哲推荐吧,他们两个私交最好。方从哲又是阁老,他出面最为妥帖。”
“好!来人啊,传方从哲。”王安向旁边一招手,早有一个太监小跑了出去。
游子躺在床上,刚才王安和崔文升的一番话刚开始没留心。后来,听到“红丸”两个字,立刻竖起了耳朵。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个“红丸”终于登场了。原来是李可灼炼制的,找到这个人,找到这个药,任务就有了眉目了。这个病秧子破皇帝的洋罪,也就快受到头了。离小月,似乎也近了一步。
紧接着,王安和方从哲交待了一番,让他去找李可灼,让李可灼带着“红丸”进宫。方从哲满口答应了。
“小魏子”,王安向着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小太监一点指,“你陪着方大人去请李大人来。速去速回。”
“奴才领命!”一个太监答应着,弯着腰、低着头跟着方从哲走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