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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瞟了西门夫人一眼,阴冷的眼神正瞅着自己,于是就小心的说:“这是癸常仕从厨房拿给奴才的;大总管,定是癸常仕见奴才得主人与大总管器重,心生嫉妒在加害我,我想不到点心里有毒,结果害了第八;主人,都是这癸常仕在点心里下了毒,是他害死了第八。”
“你满口胡说,主人奴才冤枉。”癸常仕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说:“主人冤枉,是夫人赏常三,是夫人赏二总管一包点心,于是奴才从厨房拿了点心给了二总管,奴才绝对没有毒害第八,定是常三下得毒,要不然夫人赏赐这么好的点心他为什么自己不吃,却给了第八。”
“主人,癸常仕血口喷人,奴才在外经商,货物进出数目很大,第八绝顶聪明,在货物进出上帮了奴才很大的忙,奴才心里感激所以将点心全部给了第八。”
西门三律说:“二总管,癸常仕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么好的点心难道你自己不尝一块,为什么都给了第八?”
“大总管,奴才得大总管和主人恩泽,在外经商时经常是山珍海味,而第八吃的艰苦,所以这点心就都给了他了,请大总管明察;大总管,说起来还真是危险,癸常仕在点心里下了毒,不光害了第八,还差一点还了西门豹和西门狮两位少主人。”
西门三律和西门夫人同时跳了起来。西门夫人问:“此话怎么说,快讲。”
“夫人,事情是这样的,奴才得了夫人的赏赐,从癸常仕那里拿了点心以后,在花园碰到了两位少主,奴才为了讨好,就拿点心给两位少主吃,西门豹少主都拿在手里了,是西门狮少主说主人不吃奴隶的东西,西门豹少主才没有吃这有毒的点心,主人和夫人如果不信可以问两位少主。”
西门夫人听了大怒,叫喝道:“来啊!将癸常仕乱棍打死。”刑者得命以后上来就将癸常仕拖到一边就打。
不管他怎么喊叫夫人救命,西门夫人是置之不理。西门夫人明白了,这点心里的毒一定是癸常仕下的,他的目的是要害死常三,而且一定是奉了父亲中行文子的命令,因为常三能为西门氏提供钱粮的来源,本来西门家族的钱粮都有中行氏接济,现在西门氏一旦自足以后,父亲恐怕难以号令,所以就指使癸常仕毒死常三,不想害了第八;如此也好,本来就想除去癸常仕,现在带上个第八消除了西门豹的隐患,真是一箭双雕。所以西门夫人急于要置癸常仕于死地。
西门侈见了忙阻止道:“且慢,先问问他下得是什么毒,也好让神医对症下药。”
癸常仕大叫着说:“主人,奴才没有下毒,奴才没有下毒不知道是什么毒啊!主人饶命,奴才冤枉。”
“你快说下得是什么毒?”
西门夫人冲西门侈说:“门主,问了也是多余,作为中行氏忠实的奴才,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这种奴才差点害死了西门豹和西门狮,天地难容。给我打,往死里打。”
刑者领命抡棍就一顿暴打,没一会儿功夫就气绝身亡。刚打死,秦越人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西门侈忙问:“神医有何话说。”
“两位将军,癸常仕确实是冤枉的,因为这点心里的毒是从水里倒进去的。”
“此话怎么说?”西门三律急切的问。
“二为将军,这喝水的奴隶中毒的症状和第八完全一致,而第八是同时喝了水和吃了点心的,所以说这毒的来源应该是水。”
西门夫人问:“如此说有人先在水里下毒,然后再倒进点心里的?而且这水里是先后两次下了毒,也就是说不止一个人想毒死第八。”
“应该是这样,夫人可叫做点心的厨子一看就知。”
“叫厨子。”
因为点心里有毒,所以做点心的厨子早就被看押在院门口了。现在听主人叫唤,吓得浑身哆嗦到了近前。西门侈沉着脸说:“神医的话可听明白。”
“奴才都听明白了。”
“还不快赶紧看一看。”
“是,主人。”厨子拿起剩余的点心用手捏了捏,然后又用鼻子闻了问说:“回禀主人,这点心里确实被泼了水。”
“你退下吧!”西门侈冲西门三律说:“将今天所有到过这院子的人和奴隶都一一盘问,一定要查出下毒之人。”
西门夫人也愤愤地说:“必须查出来严惩,都将毒下到门主身边了,这还了得。”
西门三律见打死了癸常仕,原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还是要查水里的毒,心里就有点慌乱。原来这水里的毒正是他指使西门狮干得。那西门三律为什么要置第八于死地呢?他辛辛苦苦隐瞒了十多年,目的不就想用它来对付西门豹。
其实这西门三律野心勃勃,早就想谋夺门主之位,所以他做了几步打算,一个是自己或者将来让儿子西门狮登门主之位,还有一个打算,如果族人反对,他就除去西门豹,然后扶持第八这个奴隶生的种做门主,就是想让第八做他的傀儡。可他发现这第八实在太聪明,一旦让他登门主之位,那就绝对控制不了,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现在有了常三,西门氏就无需中行氏的支持,如此一来中行氏也就没有了掌控西门氏的本钱;万一让中行氏知道西门侈还有第八这么个奴隶儿子,势必会将西门豹和西门狮接到中行氏府邸作为人质,因为除了钱粮之外,这是控制西门氏唯一的办法,在列国诸卿当中也是最为盛行的办法,屑氏与中行氏都是互换人质,不然凭屑估的实力怎么能长久屈尊臣下,即便如此屑估仍是不得安心。西门三律知道,多年来是夫人在与中行氏周旋,顶着她的父亲不肯将西门豹和西门狮送过去做人质,理由就是西门侈子嗣单一,也因为此,在夫人处死怀有西门侈人种的女奴时,西门三律表面上是极力反对,暗中在推波助澜,像不就前处死的小雨六,其实是他暗中指使奴隶透露给了西门夫人。
出于以上两个原因,西门三律必须出掉第八。今天听西门狮说夫人赏了常三一包点心,而常三又给了第八,西门三律马上感觉到机会来了,于是就指使西门狮借玩耍之名在水里投了毒。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还有谁要置第八于死地。
现在见西门侈和夫人一定要彻查就有点担心,他偷眼看了看西门狮,就见小孩子站在一边是脸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西门三律很是欣慰,儿子年少老成,比自己强多了。于是西门三律抢先说道:“今天所有进过院子的人和奴隶都站到这边来。”
话音一落,几个奴隶和一帮少主都站了过来。常三拉着哭哭啼啼的红柔也在其中。西门三律看了看先问两个整理寝室的侍女。“你们是什么时辰进了院子?”
两个侍女脸色苍白的说:“回大总管,我们是卯时来的主人寝室,当时主人不在,红柔就睡在门口,我们来了以后红柔才起来的,之后她说口渴就将主人喝剩下的水拿到她和随侍大人的屋里去了,直到我们走的时候红柔也没出来;对了大总管,我们在院子门口碰见了丙十三来打扫院子。”
西门侈听了转头问:“当时守门的哪两个?”
有两个守门的家奴颤抖着站过说:“大总管,是我们两个。”
“这两个侍女来的时候,红柔可在院内。”
“在在,红柔是和丙十三一起出去的,之后到随侍大人出事也没回来过。”
“丙十三,你来打扫院子有没有进过随侍的屋子?”
“没有,奴才打扫完院子以后在门口叫红柔一起去吃早食;然后就和红柔一起出的院子,大总管,我根本没进过院子。”
“红柔,你拿着水进了屋子以后,直到你离开可有谁进来过。”
“回大总管,没有人进来过。”
西门三律点了点头说:“如此与侍女和丙十三没有关系了,你们退下。”说完他转向常三问:“二总管,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院子。”
“大总管,奴才是给大总管请过安以后,大概快巳时了;我去找第八一起卖粮食,可他没在屋里,然后我又到陈书阁去找,第八告诉我,他要跟主人参加战阵实演,于是我就卖粮食去了。”
“二总管,你有没有进第八的屋子。”
“大总管,我进去了。”
“你没在水里下毒吗?”
常三心惊肉跳地说:“大总管真会开玩笑,奴才怎么可能害第八呢?”
“那你看我有可能害第八吗?”
“奴才不明白大总管的意思。”
“本总管的意思,在没有弄清事情之前谁都有可能,包括夫人。”
西门夫人撇着西门三律问:“害人总要有理由,本夫人为什么要害第八呢!”
西门三律凑近西门夫人小声说:“因为夫人知道,第八是门主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