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边防身省的飞机头等舱里,蔚长腾拿着有关戈秋声的所有材料,仔细地看了起来。
高先生要他将戈秋声和戈红军的关系搞清楚,他就要不惜余力的去做。如果这次能够调到京城,哪怕是平调,再过个几年授个少将也指日可待,当然这一切还指望高先生在高层帮忙吹吹风什么的。
"咦,这个戈秋声还真是个人才呀,没想到这么年轻,居然还是战场上下来的。”他自言自语的说。
“我早说嘛,他可是个将才,只怕前途无量喔。”上官高娃本来在打瞌睡,一听他议论戈秋声就满脸红光,伸手拿过材料说,“还是我给念吧,大主任。”
“好,小声点,莫影响了别人。”
上官高娃小声念起来:“戈秋声,生长于巴山山区,孤儿,小时练武...1979年由边防军区特招入伍,同年参战,身负重伤,换过心脏,荣立二等功;伤好后,被军区选拔为高级军官苗子送指挥学院学习三年,后下连队担任连指导员,授上尉衔,时年十八岁。我的个妈呀,18岁就是上尉了,主任,我都22了,还是个中尉呢。”
“少嫉妒,他上过战场。继续拣重要的念。”蔚长腾催促道。
“期间,曾参加军区散打格斗比赛,取得冠军,随后调军区特务营任副营长、警卫连连长,两年后任营长,授少校衔,是年22岁。哇塞,跟我一般大呃,好崇拜喔!”
“别乱弹琴了,他可比你大。他个人生活呢?“蔚长腾不耐烦地说。
“他有一个十分要好的女战友,但最终没有结合,现在单身。”上官高娃脸上再次泛起了红光。
“嗷,那也没什么。“蔚长腾自言自语的说。
“不过...”上官高娃嗫嚅着说,“他那个十分要好的战友就是中原组的乌兰琪琪格上校。”
“啊?”蔚长腾突然感觉蛋疼起来,他怎么和乌兰是好朋友,这个乌兰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她可是在赵老头面前都敢发飙的人,高先生敢惹她吗?他感到这个事情搞得有点复杂。
北方区办公室里,希日巴日和肖立此时正议论的正欢,“哎,肖队副,你说戈秋声这小羊羔子是和哪头狼不对付了呀,搞得这样兴师动众的。”
"这不正合了你的意嘛,除掉他,你在五组不就只剩乌兰琪琪格一个对手了。”肖立由衷地说,他是希日巴日点名要过来的副手,自然贴心贴意。
“我靠...你老弟也瞧不起我希...巴日。是,我是仇视戈秋声,但主要是他几次都抢了我的风头,让我们功亏一篑。说心理话,我还是蛮佩服他的,有我们蒙古族的性格。"希日巴日很平静的说。
肖立看他一脸的真诚,就试探着用推心置腹的语气说,“其实他现在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一个小县的秘书,听说还是个编外的,那还有什么用?”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昨天我就想将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给放了,毕竟我们的任务没有抓捕老百姓这一条,可这个小羊羔子想歪了,威胁我,我就怕老蔚不放过他。”希日巴日一改暴君脾气,冷静的分析道。
这时那个说西北土话的队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希...巴日队长,那个甚...蔚主任回来了,在禁闭室呢!”
希日巴日一听,赶紧一挥手,和肖立几个匆匆来到禁闭室。
蔚长腾在飞机上看了他秘密安排搜集的戈秋声的简历材料,感觉和戈红军一点关系也扯不上,但他还是要彻底弄清楚戈秋声的出身,给高先生一个准确回复。所以一下飞机,他就直接来到禁闭室,让人打开门走了进去。
戈秋声虽说人年轻,可到军情五组也有四五个年头了,对蔚长腾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此人善于钻营,在组里已是众人所知,却偏偏有人欣赏,而且还委予重任,这就不可理解了。
“嗷,戈参谋啊,怎么,想到那边去过自由生活?”蔚长藤一坐下,便单刀直入的问,因为他从材料上看不出他和戈红军的任何关系,便想从他嘴里套点有用的东西。
“……”,戈秋声望望他,一副不想跟你说的样子。
蔚长腾看他半天不言语,也不生气,而是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神说:“是戈红军的朋友来接的你?”
戈秋声依然扬着头不削一顾的样子,这时刚刚走进来的希日巴日看不过去了,“戈秋声,你小子配合点,主任问你话呢!”
“希...巴日,你也看到了,我是去边防考察。快把我的朋友放了,劳资陪你玩。”戈秋声看苏珊娜吓得浑身发抖,便一反常态,大声咆哮起来。
“你...你”蔚长腾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吼几句官面上的话,上官高娃匆匆走了进来,“主任,京城一个神马办的电话找你。”
“让他等一会,没看我在提审吗?”蔚长腾没好气的说。
上官高娃这才走到他旁边附着他耳边说了几句,蔚长腾脸色一变,紧张的走了出去。
蔚长腾一走,上官高娃连连向戈秋声眨了眨眼。
戈秋声一看是一个年轻的中尉军官,长得一张娃娃脸,和金花倒也相似,只是皮肤没她细腻,也没有那么瓷白,不过放在众女军官中也算出类拔萃了。这时见她向自己眨眼,咱也不能来而不往啊,便微笑着抛了个眼神过去。
上官高娃其实只在总部庆功会上远距离见过他一次,当时只认为他有点帅,今天一见,直接被他迷住了,尤其是那深邃的眼神,微微泛蓝的光芒,像一泓湛蓝的湖水...
戈秋声见她两眼发呆,正想上前和她深聊几句,不想蔚长腾却匆匆进来说:“戈参谋,这件事...多有得罪,误会、误会啊!”
原来是京城一个神秘电话,吓得蔚长腾冷汗直冒,按说他也见过不少世面,但对方说话的口气他还是第一次领教,尤其还是个女人,只不过那个办公室太吓人了,他不得不照办,而且还不敢泄露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