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她都住在我初中同学的公寓里,你不会也是来面试的吧?”
说着说着,言筱抒感到越来越不对劲。都已经是在澳大利亚出生,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会突然跑回中国?而且恰巧和自己出现在同一应聘现场。
“对啊!怎么表现出这么好奇的样子。”
沈以墨挥了挥系在胸前的入场证,以示自己真的是来应聘的。
——一周前。
“你怎么突然就想要回国啊?在澳大利亚生活得不是好好地吗?”
在沈以墨家里,沈母急切地,一脸不解地问着,沈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手指间夹着正在燃烧的香烟,把它放入口中,重重地吸了一口,从嘴中吐出卷卷烟圈,烟的味道弥漫在别墅的空气中。
他坐直了躺坐在沙发上的身躯,把香烟放在烟灰缸中,捏灭了。
沈以墨站在屏风处,手紧紧地握住行李箱的把手,闭上了眼睛,良久,再缓缓睁开,注视着沈母。
“妈,她走了。”
沈母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回忆了许久,问道:“言筱抒?”
“嗯。”
他点了点头,没有作多余的回答。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沈父用着澳大利亚特有的口音,生硬地说着,眉锁中露出不悦的神情。
“而且还是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去追求的?迷恋到要丢下父母起找她了?”
沈母不比沈父沉稳,听到沈以墨的回答后,直接大发雷霆,猛地一挥手,险些把身旁的花瓶摔在地上。
“她自然有她的好,不需要任何原因。”
“你…!”
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针恰好踏在了正午十二点。
“我准备要走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直接走向了门口,拖下拖鞋,换上了要出门用的鞋子。
“以墨。”
沈父站了起来,从沈以墨交代他要离开的事实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英文,而是坚持用不熟悉的中文与他对话着。
“爸爸不拦你,只是,你,要知道,你这一走,也不需要,回来了。”
“爸爸。”
沈以墨转过身来,冷笑了几声,走向前了几步,思考了许久,回答了他的话。
“我妈妈,嫁给你二十四年,还没有回过一次中国,这个事实,也请你谨记。”
他顿了顿,不等沈父有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
“你是你,我是我,我还没有需要我喜欢的女孩等我的权利。”
“你…!”
这次轮到沈父被沈以墨气着了,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沈母连忙冲上前扶着快要倒下的他,怒斥沈以墨。
“沈以墨!你别太过份了!这是你爸爸!莫非那个女人比你亲生父母还重要?!”
沈母一口气说完,眼神满满是怒火和失望。
“妈。”沈以墨低下了头,又抬起眼眸:“当年,是不是也是因为婆婆比不上爸爸,所以你才要执意跟着爸爸来到澳大利亚的?”
沈母看着他,整个人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说不出来吗?我替你说。”
“当年婆婆都已经给你下跪了,求你不要走,可你还是走了。”
“婆婆有心脏病的,你知不知道?”
“我很感激您和我爸把我抚养到现在,但是,也请你为你当年的任性负责。”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婆婆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