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挂着红灯笼的殷府门口,殷大人与子嗣余众在门口迎宾,喜悦的脸上明显波动起的鱼尾纹,显得平易近人、和颜悦色许多。
“恭喜恭喜,殷大人,这转眼老夫人都九十了,看来身体还硬朗着。”近处传来斛律明月的问候。
“斛律丞相,能够请到您,真是殷某的荣幸,我娘老早就让我在这候着您了!”殷大人刻意拍马溜须。
“客气客气,今天这客人挺多的,老夫就不在门口这跟殷大人唠了。”
“是是是,看我,都给忘了,丞相大人里边请,老望,快引丞相大人进去。”话语间,殷大人对一边忙活着招待客人的管家吩咐着。
那管家得令,立即对斛律明月鞠了一躬,上前引路:“是,老爷…丞相大人,请这边走。”
很快来宾就坐,大家依次送上自己备的礼物,殷戊梨最后出场,以一幅福如东海刺绣,博得殷老太太喜气洋洋。再看看来宾,殷大人见广宁王高孝珩迟迟不见出现,殷老太太在主座上,见自家孙女殷戊梨的眼光,不时在看斛律家的四公子,老太太打量的扫了斛律恒伽几眼,很是满意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斛律明月言笑道:“明月呀,你这四公子可有与人婚配?”
“老夫人此话何意?”斛律明月故作装傻,在场来宾自是听出老太太的话意。
“不瞒你说,我家戊梨,未曾许配人家,可以的话,老妇人想跟明月你讨下这门良缘。”
斛律明月哪能听不出老太太的意思,可先前恒伽已经跟人有了婚约,就只好实话实说:“不瞒老夫人,小儿恒伽自小跟我好友的女儿早有婚约,近日,小儿已经寻到故人,正准备不日就把喜事办了,戊梨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若非与故人有约,让戊梨做我斛律家的儿媳妇,明月可还等享清福呢!”
闻斛律明月一席话,老太太眉开眼笑的脸上静下,低声叹了口气道:“唉,那真是可惜。”
此刻座下少女殷戊梨的脸上难色一片,伴着我与高孝珩的进场,高孝珩拱手行过拜寿礼,把礼物献上,我便被他牵着入了酒席,斛律恒伽一脸惊讶,殷戊梨的脸上很是尴尬。
“糟糕,忘了恒伽也在场,一会儿可如何解释。”我正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恒伽解释今天的出席救场,高孝珩却将我的手拉着放到他大腿上,双手紧握住,恒伽一脸醋意看着生气离席。
殷戊梨看出其中端倪,端着酒樽走到我面前,瞟了我一眼,却对高孝珩敬酒道:“二哥哥,好久不见。”
高孝珩手上力道加强些,好像符合我陪他做戏的筹码。
“戊梨,看样子老夫人今天是赶着给你做媒啊?”高孝珩的一番疑问,叫殷戊梨面色尴尬。
我见状,抢先端起摆在高孝珩面前的酒樽,对她敬酒道:“小姐勿怪,我家二爷喜好玩笑话,方才小姐盛情,我家二爷却之不恭,我带他敬小姐。”
殷戊梨那一副关你屁事的模样,看得我不自在,只好自导自演的把手头酒水喝了,好寻个理由悄悄溜走。
后院马棚处,我本着上茅房的理由,伺机寻找恒伽,想对他解释一切,却怎么也不见他踪影,估计是回去了。
只是,在这儿让我遇上了一向冷峻腹黑的兰陵王高长恭。
“小怜,这几日我想了很多,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可都没有消息…..”
不等长恭说完,我就插嘴道:“四爷的伤口是好了吗?喔…不对,你我毫无关系,伤口好于不好又跟我有何干系呢?”
我正要走,长恭立即上前来,用手拦住我去路,道:“小怜,你要去哪里?跟我回府吧,我会照顾你!”
闻言,我一脸讽刺地看着他,脸上露出狡黠笑意道:“岂敢啊?殿下可是不败战神兰陵王,我自己什么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说誓言,殿下尽管忘却就好,童言无忌的话,大家说了玩玩就是,谁也别当真。”
“小怜,不要在说这些赌气话了,你不喜欢二哥不是吗?跟我在一起,有何不好,莫不是前几日我对你的冒犯,你是知道的,须达对我的重要,他是我兄弟,我行事确实冲动了些,可…”
闻他一番解释,我实在不愿多跟他说上一句话,就冷声回应道:“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