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落双眼微眯成一条线,目光死死地盯着高高在上的院长,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这里能对他造成致命威胁的,只有玄学学院这位深居简出的院长,他可明白院长“仙人”的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
此时,院长也在深深地思虑,学院将要接回红月族的族人的事,怎么会被对方这么早知道?他们派人接回玄,不过一两月的时间,而维斯城道天都城最快也要三个月的时间。这么说,对方在他们还没有行动之前,就已经知道机密了。
想来想去,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学校内部有对方的奸细。
想到这,院长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长长地吐了口浊气。然后向玄塔下的黑暗角落传音道:“有内鬼!”
“知道了!”
一道丝毫不弱的声音从玄塔下传了出来,不被人察觉。
蓝月听了孤落族长的提醒,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孤落,她还是非常尊敬的。她本身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事情的轻重缓急,她还是清楚地。只不过她也有着众人的那副虚荣心,甚至要比普通人强烈的很多,无时无刻的想表现一下自己。
因自己身份的高贵,加之修炼玄气上的巨大天赋,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把握,将自己嫁给一个庸人,而且对方看起来不仅是一个庸人,还是一个被“天尺盟约”剥夺了修炼玄气能力的修玄废人,被世人称为最邪恶的种族的废人。
她对这种人不屑一顾,比他优秀的人满大街都是,似乎随便抓一个都比他强。而婚姻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自己是块金子,为什么非得和一个烂萝卜凑合,随便抓一香蕉也要比他有味道。
“你知道我们的婚约吗?”蓝月淡淡的道,面色无光,似乎一提到婚约,就会莫名的升起一种羞耻感,儿时同小伙伴们玩,总会被别人当做嘲笑的话柄。
“略有耳闻!”玄面色平静的道。
见对方表情淡漠,似乎对那门婚约没有一点反对之意,蓝月顿时面色难看许多,心下暗暗地道:“我蓝月,怎么可以嫁给一无是处之人!我发誓,只要我蓝月活着,绝不会嫁给此人,永远不会。”
蓝月二话没说,气冲冲的甩开孤落的阻拦,径直跑到测试仪旁,猛的将纤纤玉手拍在了玄力石之上。
感受到蓝月手上传来的充沛玄气,测试仪就像喝足了油的发动机,全速运行,几乎将要把测试仪顶包一般。
只见测试仪上的数字,以令人眼花缭乱般的速度不断地变换着,玄者第十重以闪而过,众人尽都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锁住显示仪。对那一闪而过的第十重毫无半点印象,走马观花而已。完全沉浸在震撼之中。
数字变换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一路飙升,毫不含糊。犹如脱缰的野马,毫不停歇的奔跑,没有阻滞,更不拖泥带水。
接着就脱离了玄灵五重的境界,但上升的速度还和原来的一般快,到了玄灵第十重时,速度降了下来。虽然速度慢了,但众人都明白,那速度要比炎轴的速度快的多了,也就意味着最终蓝月的修为将要超过炎轴。
另一个天才即将诞生,但到了玄师第一重时,蓝月将手突然撤了下来,众人都明白,按那种趋势,她的等级还能在上升一两重。
蓝月转过头,将目光投向面色阴郁的轴,略带嘲讽的道:“玄师一重的境界,在天南学院还排不到第一,说起来只能排到第三,在我之下。而排第一的是我姐,她的年龄和你差不多哦!不要以为猴群里当了霸王,就了不起了,你还差远了。学院里和你差不多的还有好几个呐,你若来天南学院的话,说不定能超过我呢!”
讥笑时,蓝月将“在我之下”故意加重了语调,但说到她姐时,蓝月不由得严肃了许多,在她看来,她姐就是神,是她奋斗的目标,若不是她姐执意要继承家族的族长,怕下任院长的继承权也轮不到她,感激之余,她不禁握紧了拳头。
轴听到讥讽之言,眼球登时爬满了血丝,青筋暴涌,如同一根根蚯蚓般粗细。接着面目狰狞的嚎叫着:“混蛋,我要杀了你!”
见轴要抽身动手,炎炙随意地伸出手掌,突然隔空猛的一抓,一股巨大的吸力,毫无阻滞的将轴吸了过来,牢牢地抓在手中。
接着炎炙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只言片语就把你激怒了,日后怎么能掌管凤凰仙一族!”
“什么凤凰仙一族,我才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轴依旧挣扎,试图挣脱炎炙的手掌,口中不停地咆哮着。
“混账,这种话怒也能说出口,亏得你还是凤凰仙的族人!”炎炙嘴角浮现一丝怒色,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么违逆之言。
“我要杀了她,今天就要杀了他!”轴一直咆哮不止,丝毫没有歇止的念头。
“哎!”炎炙轻叹了一声,一掌将轴击昏过去,咆哮声才停止。蚕在旁边惊吓的差点叫出轴的名字,看到炎炙只是将其打晕,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让各位看笑话了!”炎炙颇为惭愧的拱手道歉。
突然地插曲确实让人始料未及。
孤落见轴昏了过去,长长的舒了一口长气,当下不敢放松,再度跟紧蓝月。
插曲过后,随着蓝月将略带自得的目光转到了玄的身上,现场的主角再次转移,她双手交叉于美胸个前,莞尔一笑,瞟了一眼测试仪上鲜明数字,玄师一重,同样是讥讽的道:“现在你知道你和我的差距了吧,我们一个天一个地,”蓝月顿了顿,有说道:“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你我门不当户不对,别说做夫妻,就是做朋友,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的差距是难以弥补的!我希望你死了这个心,不要打我的注意!”
闻言,在座的族长们都有些坐不住了,个个面目抽搐,不时传来几把椅子被击爆的巨响。连炎炙都有些后悔,击昏了儿子。否则也不会闹到这般忍气吞声的地步。毕竟他们对当年的联姻一事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