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瞬间失去了意识,不到三秒钟就又恢复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六个人抬着,接着被扔进了车里。
克洛伊的眼睛从震惊迅速变得凌厉起来,猛然弹出一道“丝”,风声嗖嗖作响,打向最后上车的那个人,可是这伙人动作太快,车门“咣”的一声已经关上了,“丝”在车门打出了一个很深的印。
车里的人听见“砰”的一声,有些奇怪。
其中一人问道:“卧槽,什么声音?”
“管他呢,快开车!”
司机从后车镜里看到两个漂亮的姑娘着急地追赶这车,啐了一声,道:“靠!这傻小子艳福不浅呢!”
“你是在说我?”白稚已经很清醒了,坐了起来。
“我靠!”
白稚被扔到金杯后面没座位的空隙上,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晕过了,没想到突然坐了起来。挨着白稚最近的人惊了一跳,抡起棍子就打了过去。
“咚——”
白稚脸部被打得变形了,甚至骨头都裂了,咣当一声倒了下去。
“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会出人命的!”前面有个年轻点的小伙子担心道。
“没事的~今天是周日,还没到周一哈哈!”白稚怕猛地坐起来又会挨一棒槌,就躺着说。
挤在最后排车座上三个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感叹:“卧槽!还能说话!”
那人扒着后座向底下看去,白稚像个没事人一样冲他笑着挥了挥手。
“卧槽?怎么没事啊?刚刚没打着?”
“别打我了啊,再打我就还手了……”白稚两只手托着脑袋,像是躺在摇椅上的老翁,说不出的怡然自得。
“卧槽?你特么还敢还手?!真把自己回事儿了?!”一个人忍不住骂道,要不是车顶太低非得站起来抡过去一棍子不可。
“那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儿到地方了有你好受的!”一个满脸胡子,脑袋瓜儿上却干干净净亮得可以当灯泡的人拦住了他,说道。
车上七个人全都看向后面,掂着棍子,好像随时会砸过去。
“恩,老实,老实……”今天早上醒的有点早,白稚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七八分钟后,车停了下来,白稚肚子被杵了一棍子,“卧槽!你特么还真敢睡!”
白稚有点生气,但是依然慢悠悠的,摇了摇食指,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每句都卧槽卧槽的,为文明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去你妈的!”那人一棍子劈了了下来,白稚拿右臂去挡,疼得龇牙咧嘴。
“等我下来,我们再打!”白稚迅速坐起来,蹦下了车。
“哎呦卧槽,正想把你弄下来来着!“一个黄头发站在车底下一脸戏谑的笑,一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卧槽!”这次白稚爆了句粗口,一下车就看见外面围满了人,少说也有五十个。个个人高马大,长得歪瓜裂枣。
“知道叫你来是干啥了不?”突然有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带着浓厚的家乡味说道。只见他脖子上挂着两个大金链子,穿着肥大的短裤和黑色紧身短袖,衣服弹性很好,但是兜不住他的赘肉,肚子还在外面露着,那人长着两个大门牙,杵在嘴唇外面,比兔子的还大,牙上净是黄色的牙垢,嘴唇中间有一道很深的裂纹,很明显是因为嘴唇长期合不上造成的。说完话,那人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不然太干就会有更多裂纹了。
“不知道……”白稚摇了摇头。
“枪打出头鸟,听过某?你就是那个****鸟!那天半夜你弄的就是俺们的地盘,你知道俺们因为你亏了多少钱不?!你这个小王八孙……你知道俺们是干啥的不?俺们是棍子帮!俺是这p市分堂堂主!“一股子h省家乡味,白稚很久没听到这么浓郁的家乡话了,也用h省方言道:”在方言保护方面你做了很好啊!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小王八犊子还特么事儿不少,啥问题,说……”
“p市不是仓帮的地盘?”
“仓帮啊……早晚跟他们一较高低啊,俺们棍子帮也是h省四大帮之一,而且俺们帮有的是人,就是他们帮钱多了点,也不怕条子查,做个黑社会他们还鬼鬼祟祟弄个啥仓库管理狗市协会,真没种!”
“你们棍子帮听起来才没种,还欺负女孩子,啧啧啧……”白稚掏着耳屎鄙视道。
“给俺打死他!打成肉泥扔到河里边去!”金链子胖大叔喘着粗气,肚子跟着一晃一晃的,吼道。
“等下!给我个棍子!”白稚毫无惧色,厉喝道。
金链子胖大叔听到眼睛瞪得滚圆,像个大屠夫。
“你还以为是玩游戏?!给这个鳖孙个棍子,然后打死他!”说完他就扭头向后走。
“给!”一个叼着烟的人扔过去了个棍子,烟熏得眼睛都快睁不来了。
“谢谢!吸烟有害健康~”白稚一把接过棍子道。
“干!”一人喊了一声,提着棍子就冲了上去。
当一个人完全不害怕的时候,往往会有更加出色的表现。比如现在的白稚——
那人还没冲到跟前,白稚反而先冲了过去,直直地拍在他额头上。
“素质素质……”白稚的嘴真是闲不住,随着那一棒子落下去,周围所有人都冲了上来,甚至有一个粗木棍自己飞了过来。
“啪!”木棍砸在了刚冲到白稚跟前的那人脑袋上。
“哈哈哈!哪个猪队友?”
白稚拿着棍子使劲挥来挥去,使足了力气,前面的人一时不敢向前。
“老子好歹让杨柳教了好久的跆拳道!”白稚在人群最中间,像是龙卷风的风眼,形成了一片中空地带。
金链子大叔听到白稚的吼声,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头上青筋暴起,吼道:“******快上啊!”
七八个比较猛的冲到跟前,白稚招架不过来,棍子被打掉了,身上还挨着几棍子,不过更疼的都受过了,反而不觉得疼了。
之前抽烟的那个人在白稚身后一跃而起,抡着铁棍子朝白稚的后脑勺打了过去,嘴中的烟在风中变得更红了,飘落了很多烟灰。
“啊!”
痛苦的叫声不是白稚发出的,反而是那个烟鬼发出的。
烟鬼棍子还没落下就奇怪地斜飞出去,划过胖大叔的头顶,重重地砸在墙上,滚到了金链子大叔跟前。嘴里的烟在他“飞行”的时候掉了下来,刚好落在金链子大叔的脑袋上,金链子大叔抓紧把烟头打下来,但是烟灰还是燎了头发,头上秃了一小片。
白稚闻声向后看去,一个人趁白稚分神提着棍子抡了过来。
一个修长白皙的腿倏地在白稚旁边踢起,重重踹在那人脸上,那人瞬间倒飞过去,砸倒了七八个人,而白稚也莫名的被甩起的马尾辫抽在脸上。
杨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白稚的旁边,双手架在身前,白了一眼白稚问:“洗脸了吗?别弄脏我辫子了……”
“白稚~还有我呢~!”一个声音在白稚身后响起。
接着白稚身后的五六个人纷纷斜飞出去,腾出来了位置,克洛伊翩翩走了过来,站在白稚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