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弃邪:“妇人?”
清明:“嗯,她说那天正当成亲吉时,她住在纳兰别苑的后面,正好看到了纳兰家的小姐从窗户里跳出来,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男人探头出来。”那个男人就是鲁牙鲁,当时鲁牙鲁在确认纳兰红缨是否真的逃婚。
律弃邪:“男人?纳兰红缨新婚逃婚,房间里还有不知名的男人?”
纵使东岐国是女尊,女性仍然是应该婚后才可以行鱼水之欢,更何况未婚的一个大家小姐在成亲当日不仅偷男人还逃婚,简直是不可理喻。
清明说:“还有一些消息,我已经同城外驿站的人打了招呼,他们正在调查这个事情,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纳兰红缨逃婚的秘密。”
律弃邪主要想知道的是纳兰熙赜口中的小偷是不是夜黎妘,可是清明调查来的结果很明显没有一点关于夜黎妘的消息。
只不过之前清明提到过,纳兰别苑确实遭到了小偷,那是不是说明······
“你刚才说纳兰别苑进了小偷,小偷逃到了市集上,还杀了人?”现在不是关心纳兰红缨逃不逃婚的事情,他想知道那个小偷的身份。
“那个小偷是个男人,据我的调查,他并没有偷走任何东西,进了纳兰别苑之后就没有再出来。”清明将自己对黑衣人的调查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清明想到了什么:“少爷,还有一件事情。”
“说!”
“纳兰红缨拜堂成亲这个事情十分可疑,如果纳兰红缨逃婚了,她不可能会拜堂成亲的。而且那天纳兰红缨成亲的男人除了娶了南阙,钱羿和顾申之外,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纳兰红缨的事情律弃邪从未打听过。
“钟离墨轩。”清明如实回答。
律弃邪不可思议的看着清明:“你说谁?”
“是钟离墨轩,没错。”
钟离墨轩!
律弃邪不可思议的看着清明,清明自然也知道律弃邪在想什么。
随即再次开后:“那日成亲,纳兰红缨拜完堂之后就晕倒了。说是回房间休息,可是后来,没有人再看到过纳兰红缨和钟离墨轩。”
“私奔吗?”律弃邪的手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打着。
“不像是。逃跑后纳兰红缨房间内的人并没有跟着她一起逃走,那个男人就是小偷也说不准。而且,那日在纳兰红缨昏倒后不久,有四个黑衣人从纳兰别苑的后门逃走。”
事情越来越乱,纳兰熙赜口中的小偷和清明口中的小偷还不清楚是不是一个人,但是可以肯定,纳兰红缨成亲那天夜黎妘一定去过纳兰别苑,不然含龙珠是怎么到纳兰熙赜手中的呢?
还有,钟离墨轩怎么会突然来了东岐国?他不是应该在西库国吗?钟离墨轩和纳兰红缨又是什么关系?两人同时失踪,四个黑衣人,还有纳兰红缨逃跑了之后顶替她拜堂的人又是谁?
数不清楚的疑问涌上了律弃邪的心头,挥了挥手,让清明下去。
看来只有他亲自去调查这件事情他才能安心。
这几天,他的右边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蓝姬陌傍晚回到鲁牙庄园的时候,夜黎妘和蓝姬鹊正在葡萄园下面的石桌上勾勾画画什么,好像在讨论什么事情。
从门口走到夜黎妘身边,蓝姬陌看到她脸上时而了然,时而不解的样子,灵动真实,微微勾起的唇角衬出刚毅的面容都有些淡淡的柔和,傍晚的霞光笼罩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急步走到他们旁边,坐在一个石凳上,蓝姬陌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好的淡蓝色手帕,手帕的中间秀着几朵白云,推到夜黎妘的手边。
夜黎妘估计是和蓝姬鹊讨论的太忘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看到眼界里突然多出来一个手帕,疑惑的抬头,看到蓝姬陌正盯着自己看。
“你回来啦?”夜黎妘和蓝姬鹊一同开口。
“嗯。”
“辛苦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和小鹊鹊溜达一圈都回来了。”
“有点事情。”说话时,蓝姬陌有一点不自然,眼睛不自觉得看了一旁,手中的东西再一次推近夜黎妘一点。
“这是什么啊?”蓝姬鹊刚刚一直在看着和夜黎妘讨论激烈的那张图纸,刚抬起头就看到了蓝姬陌手里的手绢。
蓝姬鹊夺过来,看到淡蓝色手帕上用银线刺绣上的白云朵朵,清雅,幽静,一点都不花哨的样式既是弟弟蓝姬陌的行事风格,也称得上夜黎妘的单纯善良。
只是一眼,蓝姬鹊就了然弟弟的心思,没再调侃:“看来是给你!”故意表现出一副吃醋的样子,表示出:看,我的亲弟弟,不知道给亲哥哥买礼物倒是知道给姑娘带礼物了。
夜黎妘自然是不会鸟蓝姬鹊的,好奇的看着鼓鼓的包裹,打开来看——满满一包的毛爷爷撒!
哦,不对,不是毛爷爷了,是大大的银票。
“什么钱?”莫名其妙的蓝姬陌为什么要给她银票呢。
“你的稿费,报社的八卦组主编说你的新闻人物很不错,描写的文笔也好,还有······”蓝姬陌在回想上午八卦主编的话:“还有,故事很耐人寻味。”
“这······”夜黎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存粹是在随便写写,这新闻真的这么值钱吗?
“拿着呀,送你一把毛爷爷呢!”刚刚数完钱的蓝姬鹊将厚厚的一打钱放在她面前:“啧啧啧,整整两千两银子。”
“多少?”
“两千两!”蓝姬鹊重复一遍。
“两千两,怎么这么多?”夜黎妘也拿起那一打的银票仔细的看上面的数目,数了一遍又一遍。
还真的是真真的二十张银票,每一张上面都印着大大的一百两白银的字样。
夜黎妘转头看向了蓝姬陌,谁知蓝姬陌却起身丢了一句:“我回房了。”就走了,丢下了还在风中凌乱的夜黎妘啊。
夜黎妘现在脑子有点晕晕的,成了暴发户的感觉好微妙。
就好像是一个穷人,一直都在做白日梦,然后有一天会成为百万富翁,把梦想中的每一把资产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但是当这个穷人真的成了暴发户,就会被砸的晕头转向,原本定好的目标也会抛掷脑后,完全忘记怎么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