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40100000206

第206章

“不过是一时委屈了令公子罢了,事后将那丫头随便弄死,对外宣称病逝,以令公子的人品和你们母子已经到手的白府家业,还愁找不着好媳妇?令公子并非感情用事之人,说不定他也是赞成这一计的,大丈夫为做大事不拘小节,我相信以令公子的果敢与魄力,只要他同意了这个法子,就一定能够完美地达到目的。关键就在于他这次回来之后你要如何巧妙地说服他同意这么做了,照我看,你在府里的一举一动他怕是早就在外头知道了,若要利用他的婚姻来与白沐云相斗,怕是他心里不会太高兴,所以呢,你最好找个好的借口来转圜,以方便名正言顺地提出让他娶那丫头为妻的要求。”

一大篇话理据分明地阐述下来,卫氏已然被说动了,轻蹙着眉头想了良久,方才低声道:“小昙那里暂先不提,只老太爷老太太那一关怕也不好过,老两口怎么可能同意小昙娶一个****为妻呢?”

绿衫人也沉吟了一阵,道:“你可亲眼见过那个小扇儿丫头?”

“不曾,”卫氏一脸嫌恶,“一个鄙贱的厨娘,如何能让她来见我这个主母的面?!”

“所以白老太爷和老太太必然也不曾见过她了?”绿衫人眸光闪动,“这样就简单多了,只要令公子娶她为妻这项条件能说服得了那丫头,你就可以和她统一说辞,到时只说她是你娘家那边的亲戚,再同你娘家打好招呼,先让她以小扇儿的身份假死,再以亲戚的名字嫁过来,左右不过是让她活那么一段时间,等将白沐云彻底压得永不翻身时,那丫头也就到头了,到时候人一死便再无对证,谁还去查她的底细不成?有你娘家人为那丫头‘作证’,老太爷夫妇必然不会起什么疑心,你只需到时候替那丫头先垫上假的嫁妆就是。至于底下曾见过她的人,大可以用长得像为借口掩过去,再让她称病少出来冒头,慢慢地把那些见过她的人替换掉,相信她也是愿意的。”

卫氏又思量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就这么办罢,先等小昙回来,我同他商量商量。”

“你且记住,这一阵不许再冒然出手,”绿衫人冷声警告,“韬光养晦,让白沐云摸不清你的动向方好制造迷雾,让他难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卫氏点头,挑起眉来看他:“你说,白沐云是否真的已恢复了神智?”

绿衫人摸了摸下巴:“我亦不大好说,若按他以前的个性,一旦恢复了势必要大举反攻,尽快将白府家业重新掌握在手中才是,然而他至今却仍然按兵不动,据你所说,他除了把绿院全部换作了他自己的人手之外,对于府中各院各处以及外头铺子毫无插手的意思,这就有点儿奇怪了,实在不似他往日行事的风格,保不准近期以来前前后后那些事都是那个叫小扇儿的丫头在兴风作浪,挟白沐云以给自己谋利,满足那点子无知野心。”

“哼,小贱人!待她落入我手,必然要她死得难看!”卫氏恨恨地将手中帕子摔在地上。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把白沐云当作已恢复了神智来看待才好,不能掉以轻心,”绿衫人眼底满是冷意,“不若我想法子来试探试探他,越早逼出他的真相才越好,时间拖得越长……怕是他准备的就越周全,到时候再弹压他就相当不易了。”

卫氏眼睛一亮:“怎么试探?”

族中那几位长老当晚就在白府留宿,一夜似乎无事。次日招待几位用过早饭,便又去了红祯堂,白府一家人齐聚于此,分宾主长幼坐了,卫氏自然也在,垂了头在座位上不发一言。

白老太爷瞪了卫氏一眼,这才带了几分尴尬和难堪地开口向长老中的那位二叔道:“二叔……外头那些谣言当不得真的,不过是那起无聊闲汉乱传来解闷儿作乐的罢了,我已令人去查那闲话的源头了,相信用不了几日便能将那造谣生事者扭送衙门法办……”

二叔一挥手:“现在抓人还顶什么用?话都已经传出去了!不好的影响也已造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白老太爷同白老太太对视一眼,脸上愈发尴尬,白大老爷只在下手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眸子坐着,眉毛都不动一根,卫氏在旁边也不吱声,一副听从安排的样子。对面坐着的白二老爷眼底闪着得意,脸上倒也没什么明显表现,白大少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完全没把眼下如此严肃的气氛当回事。只有白三少爷看上去有些急躁,欲为自己母亲辩解,却又不敢擅自开口,只好皱着眉头盯着上座的几个老头子。

二叔停顿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事情都已经闹出去了,再怎么教训也是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弥补这次事件给白家声誉造成的损失,趁着人都在,赶紧都说说罢!商量出个对策来,先把外头不良形势摁住。”

“二太叔公!不如就依祖父的意思,我们多派些人,把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全都抓起来扭送衙门去!”白三少爷恨恨地握拳道。

“现在全城人都在传这个,你还能把全城人都告到衙门去不成?”白二老爷悠悠地笑道。

“杀一儆百,处置了带头造谣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乱说!”白三少爷瞪向白二老爷。

“嘿,明面儿上不敢传,私底下还不敢传么?”白二老爷慢条斯理地用茶盖子刮着杯里的茶水沫,“有些事情啊,越是打压就越显得逼真,说不定这么一来反而会传得更凶呢。”

“莲衣的话也不无道理,”四叔拈着胡须说话了,“而且这么做恐怕还会惹下我们仗势欺人的嫌疑,还是换个法子罢。”

白三少爷便又恨恨地瞪了白二老爷一眼,白二老爷冲他眯着眼睛笑。

四叔旁边的五叔看了白大老爷一眼,淡淡地道:“梅衣,你现是一家之主,拿个主意出来罢,总不好任此事就这么继续宣扬下去。”

白大老爷仍旧垂着眸子,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口中亦是淡淡的:“自古悠悠众口最难堵,梅衣也没有法子。”

“爹!”白三少爷有些急了,隔着中间的白大少爷和卫氏去看自己老爹,“您一定有法子的,爹!再这么任那谣言散播下去,孩儿同大哥二哥在外头行事也没脸啊!”

“这事可碍不着小云半点脸面,”白二老爷插口笑道,“那传言的内容难道没人告诉你?几乎都是在说大嫂如此这般,大家只会同情我们小云,谁又不是是非不分,怎会给我们小云没脸呢?”

“你——”白三少爷眼看就要按捺不住,被卫氏扫过一眼来,只好强强忍下。

白老太爷干咳一声,接过话去:“梅衣,还是你来想法子罢,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若你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那就只好让卫氏每日带了小云到外面各个茶楼酒楼里去坐坐,想来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才不同她去!”一直没说话的白大少爷闻言不由高声叫起,“太叔公!太太让人用大木头撞我的院门呢!还让小厮们拿着大棍子闯进我的院子里!若是让太太带着我出去,万一她让人拿棍子打我怎么办?!”

“大哥!你莫要血口喷人——”白三少爷噌地站起身怒瞪向白大少爷。

“小云!莫要胡闹!”白老太太那厢也连忙出声阻止。

白大少爷不理这两人,只管望着上首的几位长老,满是委屈地道:“太叔公,小云都要怕死了……太叔公得给小云撑腰做主……”

长老们交换了个眼色,二叔便和颜悦色地安慰白大少爷:“云儿莫怕,此事我们正在处理,你且乖乖地在旁边听话,”转而却向着白老太爷道,“终究是咱们白家的事,真要说不近人情地按族规办事,我们其实也是心疼的,毕竟卫氏嫁入白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主持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个孩子也都这么大了,小昙身上又任着皇差,总要给他母亲留些颜面。不如就这样罢,只要梅衣拿出个差不多的法子来,此事便不上报族里,私下里赶紧平息了罢。”

白老太爷夫妇闻言自是喜不自胜,便一迭声地催着白大老爷立刻拿主意,白三少爷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转而目带挑衅地看了对面白二老爷一眼,又瞪了瞪身边的白大少爷。

白二老爷唇角噙着微嘲的笑意,低头喝茶不再吱声,白大少爷却一脸地懵懂,略显呆滞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瞟来瞟去,众人的目光则都集中在白大老爷身上,等着他给出最终的解决方案。

白大老爷起身,负了手来回踱起了步子,众人也不敢扰他,各自闷头吃茶,厅内一时陷入沉寂。一行沉思一行踱步,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最终对上了白大少爷两道凌凌的目光,便冲他一扬眉毛,白大少爷就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白大老爷微微一怔,转而在眼底浮上了笑意,冲着他悄悄一眨眼,白大少爷便勾起半边唇角回了他一记尽在掌握的笑。

“我想了个法子,请叔公们听听看妥不妥当。”白大老爷转过身面向上座的几位长老,慢慢地开口道。

同类推荐
  • 霸爱一品倾城妃

    霸爱一品倾城妃

    “你?什么都不是。”伤人的话,犹如嗜血的刀,瞬间吸走司徒云舒全部的心力气。残阳肆意挥洒红妆,秋意渐浓的舒韵堂,司徒云舒身上的织锦披风早已滑落,素雪绢裙也已褪到腰际,雪白肌肤,在渐凉的秋季犹如那残败的木槿花。羞耻,耻辱,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脑海,头痛,灼烧的体温却得不到南宫冥的丝毫怜惜。曾经的宠溺,张开了嘴角,对着梦中的司徒云舒讥笑。她是凶手的女儿!时过境迁,永不相见成为永远不见。又是一年秋季,金黄银杏叶烂漫舞动,美景良辰,身边却丢失那清脆笑声,恍惚,失去的到底是什么?“确定不回来?”邪魅的无奈。“偏偏就不!”哼!做人要有骨气!“回来,门口的雪白送你。”诱惑,眉眼含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腹黑王爷的穿越妃

    腹黑王爷的穿越妃

    现代女大学生莲子玉,因男友出轨,伤心之余,和最好的闺蜜安琪去玩蹦极,双双穿越。无意中,莲子玉灵魂附在了刚摔死的丞相府痴傻大小姐江芷月身上。便开始了漫长的寻友之路。碰上了腹黑病王爷。“切!你一个病王爷,想跟我斗?”某女说到。“小月儿,你都知道本王病了,还这样对我,我会伤心的。”某男说到。“小月儿,你送我的是什么啊?”某男问道。“打开看看啊!”“一把伞?什么意思?”某男不解道。“你若不举,便是晴天。”某男满头黑线。“小月儿,我若不举,你不是要守活寡了吗?”某男无耻道。
  • 回到千年前只为遇见你

    回到千年前只为遇见你

    穿越到千年以前的时空,遇见了他们,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他们的不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是我的幸运。他,冷酷寒王,从来没有正常人的情绪。却因为我变成会哭会笑的正常人一样。对我处处留情。第一次见面,他冷冷的杀了一个要杀我的人,我害怕的问他为什么,他冷冷的说:“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你。”进宫前,他温柔的说:“不怕,万事有我,”他,玉如风,外姓王的幼子,有名的花花公子,为了救我却差点失去性命,第一次见面,他打扮得风情万种的说:“风月场所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天堂。”我理解过来骂他:“骚包。”在酒楼他说:“蝶舞,为你,什么都甘心情愿。哪怕是死。”说得无比认真。为我受重伤时他说:“蝶舞,我真的爱你。”
  • 玥付情长

    玥付情长

    她是现代一个平凡的大龄女青年,有着自己的小世界,一次意外穿越却让她遇见了他,他几次三番地帮她,她不知不觉芳心暗许,他却早有意中人,失望过后她毅然选择离开,而她的离开却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她情根深种。
  • 重生之雪落凡尘

    重生之雪落凡尘

    11,魂穿,重生,架空历史,兄弟情节,11,间或虐一下,结局HE,可能会生子。小攻两只,小受一只。一个是当今武林的少盟主,一个是曾经的无情杀手,一个是没有过去的孤。命运到底是怎样将他们卷入历史的漩涡之中?他,到底情归何处?
热门推荐
  • 上错船,嫁对总裁!

    上错船,嫁对总裁!

    老公和姐姐车震掉河里了,交警打电话让她送两套衣服过去,她才如梦初醒,不是所有的浪子都会回头。姐姐有孕,为了娶她进门,他不惜亲手将她送给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仅是他的四叔,更是她姐姐的合法丈夫。幽暗的房间里,那个男人霸道的欺上来,宣言:睡服我,我替你出气。支离破碎的婚姻,她拿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心灰意冷的离开,迎上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负手而立的身影。“终于离婚了?”男人拿走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仔细研究上面的条款,确保她的权益。“…是。”她看着他满面笑意,伸手欲夺回协议书。他手臂一让,笑着将她拥进怀里,“也好,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我这种和你过一辈子的决心和毅力。以后,你就和我相依为命吧。”宋依诺:“……”
  • 绝世天辰

    绝世天辰

    命运之路,是否平坦?你是否坚定,是否能朝着自己的理想迈进?命运啊,你究竟是什么?张玄,一个半精灵如何崛起成为一世强者?他的父亲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的父亲离开了他?又是谁策划了这一切,这一场场阴谋究竟是为了什么?=敬请关注=绝世天辰,一切都会为您揭晓。
  • 娇妻难逃:萌宝的腹黑爹地

    娇妻难逃:萌宝的腹黑爹地

    【一对一,宠文。】六年光阴,叶暮婉强势回归,只不过身后多了一个人。“妈咪,我想要一个爹地。”叶枫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现在这个世道好男人都死光了,你只需要妈咪就好,乖。”“婉婉,如果世界上没有好男人,那我是什么?”“您当然是我的大财主了。”在他身边,叶暮婉是有小感动,也有点虐心。一次意外,她失忆了,只记得自己有孩子。“叶暮婉,你竟敢带着我的孩子和别的男人私奔!”某女淡定的说,“先生,我认识你吗?”从远处走来一位绅士,“林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当然可以。”蓝颜知己,专情少爷,霸道总裁,神秘恩人,他们究竟谁能俘获她的芳心,并同时获得赠品?
  • 欲索情狂

    欲索情狂

    相亲一百余次的大龄剩男王守仁,实则是个打着相亲名号耍流氓的大渣男,脚踏两条船,拈花惹草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然而当某一天终于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女时,背负累累情债的他,又将如何抉择自己的爱情?且看黑道情圣专心泡妞,投身相亲大业!
  • 异世屠道

    异世屠道

    穿越的程序员变成了陈旭元,在大新朝丰元初年,悍然点燃了惊天的烽火。他本以前代武神为偶像,却学得心狠手毒,摇身一变,杀心四起,毁儒灭道,他……居然变成了那个时代修道者望风而逃的魔头。穿越者的宿命,是破坏平衡,还是维持空间合理?==============看腻了特种兵/医生的穿越了么?
  • 时间飞船

    时间飞船

    现在有许多穿越小说,80后的朋友们,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日本动画片《时间飞船》吗?可见我们的前辈已经热衷于时空穿梭了。还等什么,跟随我们的主人公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探险吧!
  • 王爷乱来:王妃不好惹

    王爷乱来:王妃不好惹

    她重生睁眼,正在被人拖尸,一朝穿越,成为人人鄙视唾弃的废材女。契约上古神兽,修炼等级逆天,拥有神秘空间,亮瞎众人的眼。白莲花,绿茶婊,圣母婊,一路披荆斩棘。不好意思,我才是王妃。他是绝色妖冶阴晴不定的王爷,世人皆以为他冷酷无情,可为什么她眼里的他竟是如此难缠,阴魂不散。“你盯着本小姐看干什么?”“本王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将你压在身下?”她笑语嫣然一根毒针抵在他的腰腹处:“王爷,你想太多了。要压,也是我压你。”【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落樱何处息

    落樱何处息

    白发,红眸。怎敌她身损心伤。到底是怎样的变故,将这柔弱女子变成人人唾弃的妖女?穿越千年,心伤万分又不知未来的路,落樱怎样走过。落樱,何处息啊?
  • 幽罗玄情

    幽罗玄情

    身负血仇的少年的复仇之旅,亲人失散的找寻之旅,儿女情长的成长之旅
  • 深层心理学

    深层心理学

    我们认为无法克服的心灵痛苦,是源于在遥远儿时耳濡目染的悲剧故事,并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为悲剧故事中的主角,无法自拔。而这种微妙与隐形地转换,又是源于与母亲的身心分离,对述事者的妥协。社会的喧嚣,使得人们总是容易忘记,在母亲地怀抱中,是如何好奇而非沉溺地看待那些悲剧,就像听母亲讲故事一般,轻描淡写着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