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遐想,便想到了差别。人们总是喜欢攀比,那么攀比后便有了差别。
我们由来已久的考卷,初衷或许说好听点的是考校我们当下的学习成果,而我们也可以认知为检验这一时段的学习内容掌握如何,有无进退。而很大程度上,它成为了一类差别的指南。
学习成绩的好坏便判别了一个学生是好是坏,然而即使大家都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反映“平等,自由,民主,和平”的机制,或者说方式。当然,它或许并不能一棍子打死,我们也可以说考试这种方式也有其可取之处。我们可以用考试来甄别一个班的考试成绩,由高到低。我们也可以甄别出一个年级乃至一个市的考试成绩,以此我们得到了一个超人的学生。我们得到了很多接近超人的学生。然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了坏学生,好学生。老师们一贯的风格是关注“好学生”,好学生是什么样的?德智体美劳样样精通。其实只要一张考卷便好。我说他是好学生,他便是好学生。
老师们当初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或许是个国家的领导,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或许是监狱的囚徒。他只看到录取率,便有了声名。
现今,信息太过强大,任何丑事好事其实绝大多数是挡不过去的,纵使智商高超,也可能算不到人情冷暖。纵使手段再强,如何比得人心所向。我们如何理解愚蠢,智慧,一意孤行,专行独断等词语。
差别如果仅仅是好学生坏学生,那矛与盾或许也不全是站在对立面。我们总是听到贫富差距的字眼,如果不去算这笔糊涂账,我们顶多可以区分城与乡。如果说老师,农民,委员,仅仅是我们从事职业或履行责任的代名词,或许社会便是空前的和谐。没有争端,没有杀害。
然而国人总是喜欢攀比,总要分个高下,总要有差别。我们不能说差别是不好的,相反,差别就像镜子,它能体现出方方面面的足道和不足道。然而,差别的引发,却阻挡了“平等,民主,和平,自由”。
我们总是有这样的人。有钱人讨厌穷人,穷人有什么好,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反观有钱人,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城里人讨厌乡下人,乡下人有什么好,除了种田什么不会,脏兮兮的有伤风化。乡下人也不喜欢城里人,除了赚钱什么不会,没有粮食坐吃等死啊。好学生多数远离差等生,这些个混混,打心眼里藐视。差等生很自觉的不去打扰好学生,谁知道你们将来是不是祖国的栋梁,他们聚集到一起,度过青春的时光。都是中国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三六九等。很多人告诉我,这本来就是有的,你又何必说出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农民伯伯变成了朋友,果然是越活越年轻了。
我们的百姓靠着薪水,靠着庄稼一年的收成,终于是不停的进进出出。消费拉动了生产总值,可是百姓还在劳碌的生产。有的首富富可敌国,可也有人说每个国人都捐一块钱便是13亿。干活的人看着领导们的工资和自己的工资的差距,为什么会比我高呢?我们不是说好的多劳多得吗?我们竟然被自己的理解所信服,人家用的是脑力。
上完了大学,我们才明白,人的学历是这么重要。我们从小都是在一批批的淘汰,大家以为学习考试,是成为“上等人”的唯一途径。然后我们可以有完整的等级规划,没有任何教育的学历,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中专生,大专生,本科生(一本,二本,三本),研究生,博士生。
逢年过节,各路亲戚是不是都问孩子在哪里上学,上几年级之类的话。或许我们难以启齿,可是这是为什么难以启齿。因为等级的观念便是先从我们自己开始的,潜意识里觉得我们不如别人。
我们完全可以在共事时称赞别人这点做的不错,值得大家学习。但我们并不能因为他是某某某便产生敬畏的心理。然而,中国人心理最有意思的一点便是盲从。不是没有主见,或许只是“被打的是中国人,围着看的还是一群中国人”。不管小学生还是大学生,中国人都还是中国人。可是差别便在这里,小学生是小学生,大学生还是大学生。
国人们不停的攀比要分个高下,父辈不允许后辈来往。为什么?自家过得好了,娶亲不过门当户对,兄弟也要看人处。而后辈并不觉这个就是杜绝来往的理由。女孩子们多数喜欢高富帅,为什么?现实告诉她们,一笔稳健的“投资”至少比盲从的“看上”要好上十倍百倍。纵然当初的“看上”有一天超过“投资”,爱情也成为了回忆里的笑谈。
我们有时候想避开差别,可是没来由的差别总是如影随形。差别又像是病毒,会传染,又致命。我们总是劝别人不要戴有色眼镜,然而,其实眼镜一直就在眼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