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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盘头村

车足足在公路跑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走上一条土路,又坑坑洼洼颠簸半个多小时,艺纯才终于从周公手里逃回来。

“还当你挂在我车上了。”大震嘴角一抽,从兜里摸出包烟扔给他:“抽得惯吗。”

“给就抽,我没挑三拣四那个矫情劲儿。”艺纯也不客气,边点烟边问:“这是哪?咱们出扬州了?”

“再往前是山西黑煤窑,我们你卖到里面去,成天给人家干活还拿不着钱。”大震又笑起来,从后视镜里打量几遍艺纯:“不过看你细皮嫩肉的,老板不知道收不收。”

“我饿了,有吃饭的地方吗?”

“那肯定得有,反正是最后一顿好饭,保证给你灌足油水。”

大约二十多分钟过去,大震把车停在一家旅馆门口,跳下车来给白东阳取行李:“爷,到了,金佛爷和江景都在里面。”

说是旅馆,其实这也不过是家农舍,孤零零立在村落边缘,房顶还是报纸糊裱的。大震把行李箱放在水泥砌成的炕边,拿起扫帚扫被褥上的麦秸屑:“爷,乡下比不得城里,您住这间,凑合一晚吧。我一会儿带这小子……”

没等大震说完,白东阳打断他道:“他留下。”

听他这么一说,艺纯连想死的念头也有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伙人究竟安的什么心,万一半夜被抹脖子,那可真是下了阎王殿都没人说理。

怀着最后那么点希望,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大震。

可谁知大震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带着白东阳往外走去:“佛爷和江景在院里,菜马上上齐,跑一天您也饿了吧?”

院里稀稀拉拉摆着几张掉漆的圆木桌,其中一张边上有两个人,一个明显是当兵出身,腰板笔直,脸也像涂了层煤粉似的黝黑发亮,另一个却白得吓人,四仰八叉往靠背椅上一躺,看不出什么来路。

隐隐约约,艺纯觉得这人有几分熟悉,仔细盯了半天,那人终于注意到了他,嘴角顿时勾个弧来,扬起握筷子的手指指他,又指指桌上被撕掉标签的半瓶子酒,挑眉毛道:“头一次见东阳带这么丫头相的小鬼出门,这个,喝得不?”

艺纯本来气就不顺,被这么桶汽油一浇,满肚子无名火刷刷顶上了脸,也顾不得自己几斤几两,抓起瓶子将剩的底儿喝个精光。

“酒不是这么喝的。”听不出话里有没有调侃,艺纯脑子早蒙的一塌糊涂,整个人恍恍惚惚,愣愣地看他起了瓶新酒,又满上两杯:“来,我教你。”

“佛爷……”

金佛爷把手往大震面前一横,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对着艺纯端起酒杯。

现在艺纯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火燎过似的,钻心疼,但他还是爱面子,一把夺过金佛爷手里的玻璃杯,仰头要生吞下去。

还没等酒碰到舌头,突然“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动作,酒杯应声而裂,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凛冽的酒香弥漫开来,熏的艺纯鼻子有些发酸。

“我陪你喝。”

直到白东阳坐下重新满上酒,艺纯才反应过来,在他仰头的一瞬间,白东阳冲上前来一脚将他手中的玻璃杯踢翻在地,简直算是结结实实打了金佛爷个耳光。

别说艺纯,连大震也被白东阳这动作惊得目瞪口呆,金佛爷在道上绝对称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白东阳请的动他已出乎大震意料,这样半点不甩他面子,更让大震做梦也不敢相信。

“几位让一下,上菜。”

最终还是个端菜的小姑娘打破了僵局,金佛爷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让她先下去。大震看风头不对,赶紧站到金佛爷跟前准备拉架,却见他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轻轻拿杯口碰了碰白东阳的酒杯,“老弟,咱们好久不见,你就这么打招呼?”

“你得二十万。”

佛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和白东阳合作并不是第一次,也打心眼里喜欢和这个人办事,话不多,却句句有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起身拍拍还呆在原地的艺纯:“怎么,吓傻了?过来吃饭吧。”

“啊?哦,吃饭,吃饭。”说着艺纯踉踉跄跄走到桌前,紧挨着大震要往下坐,可屁股还没挨到板凳,整个人却被白东阳一把拽到身边:“你坐过来。”

艺纯不敢多嘴,低下头用筷子叨花生米,半盘子花生掉了出来,他还是一个没夹到嘴里去。

一旁的金佛爷看得开心,在盘里扔下个勺子一齐推到他面前:“老弟啊,你训儿子也不至于这么瘆人,把他吓失禁了,我可不帮忙找泌尿科医生。”

也许是习惯了金佛爷的性子,白东阳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扭头问江景道:“金水那货的事,你知道多少?”

“爷,当着这小子的面商量,不太合适吧?”

艺纯心知肚明大震指的是他,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他冲大震抱抱拳,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白东阳并没有放他走的打算,桌下伸出只脚死死将他踩住:“不碍事。”

既然白东阳这么说了,大震也只好作罢,闷着满肚子话埋下头喝酒。

“爷,恕我直言,那东西恐怕不是什么正经货,收回来也很难出手。”

说到这江景顿了顿,还是提醒白东阳道:“我也觉着当着这小子的面谈不太合适,要不让他先避避?”

“要是把信儿漏出去了,自然有人会清场。”

一听提到自己,艺纯脸色有些发白,刚想辩解些什么,却见白东阳压根没看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大震身上。

仿佛察觉到自己正在被盯着,大震干笑几声打个圆场:“爷您说笑了,咱们这可是法治社会。不过看这小子也累了,要不先让他回去休息?”

“饭还没吃饱,回去怎么睡得着。”金佛爷端起酒杯小抿一口,调笑道:“不谈了不谈了,看妞吓得这怂样,别等会儿再给丫整出精神病来。”

得罪金佛爷到底不是谁都敢的,后半场果然没人再提去镇上的事,一直喝到酒过三巡,几个人脸上蒙了醉色,白东阳才终于把鞋从艺纯脚上挪开:“你先回去,把门锁上。”

像是得到张赦免令,艺纯想都没想便要起身,袖子却被白东阳猛地拉住,缓缓推进去个什么东西。

猜不出那是什么,他只感觉手臂凉飕飕一片,像钻进了条冻僵的毒蛇。

“回去。”

白东阳说了第二次,艺纯不敢不听,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什么,逃跑一样向屋子冲去,挂上栓子不住地喘粗气。

屋内静得出奇,只听得到他的呼吸,但这反而让艺纯紧张不已,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上。

“笔记……”

定下神来后,他慌慌张张从床垫下抽出大震给他的那本剪贴簿,在昏暗的灯光下哗啦啦翻开,前几页已经被大震撕得残缺不全了,能看到的第一篇贴着张六寸合影,艺纯数了数,一共十一个人,年纪参差不齐,最年轻的的姑娘约摸着只有二十来岁,这应该就是大震说的几个古董贩子。

“还挺漂亮,不知道结婚没有。”

这想法才出现在脑子里,艺纯赶紧拍了拍脑袋,自知眼下不是看姑娘的时候。

可再向后翻两三页,艺纯有些绷不住了,抽筋似的把那东西丢在床边。

“2011年7月4日:和前几人一样,吕德海房里的所有家具也被搬空,只有窗台上放着这张照片,我终于看出他是谁,但却不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他想杀我们?”

每一页的最下方贴都贴着张照片,而且不论从身材轮廓,或者面貌神情来看,这人都是艺纯无疑。

“可这他妈关老子鸟事。”

艺纯有些脱力地瘫倒在床,也明白过来头一天在易宝斋里大震问的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不只是记笔记的姑娘,白东阳他们肯定也咬定他知道村子里“邪价儿货”的下落。

“妈的。”

艺纯闭上眼又骂了句,终于想起袖子里还藏着白东阳的什么东西。

那是把三十厘米左右的卡瓦藏刀,以前艺纯在宁乐家里见过,不过是个白铁皮卷的赝品,那小子二十多块钱在地摊上淘的。

都说无奸不商,难道白老板也有收假货的爱好?

想到这儿艺纯心宽不少,还忍不住笑了几声,他将刀拔出鞘,眯起眼在灯光下溜那刀刃,谁知正看得出神,窗外传来“嘭”的一声乍响,吓得他连刀带鞘一起掉在地上。

“糟了。”艺纯没顾得上捡刀,翻身起来趴在窗口向外张望。

院子里只亮着一个灯泡,功率还不是很大,暗得看不清东西,艺纯耐不住性子,打开门锁往外跑去,还没等他跑进院,却看见了正向这边走来的白东阳。

“我……”

艺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白东阳似乎并不关心他做什么事,只将手里的两盘菜端进屋,弯腰去捡地上的藏刀:“吃点东西。”

“哦,哦。”艺纯坐在床边,漫不经心的夹了两筷子,又转头看正擦刀的白东阳:“你问大震什么?”

白东阳停下手里的活,斜睨了艺纯一眼:“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艺纯赶紧埋下头来吃盘子里的菜,“哦,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了。”

本以为只是个头脑简单的混小子,莫名其妙被卷入这件事,可听他这么一说,白东阳微微皱了下眉头。

在院子里他确实探了大震的口风,语言很直接,半点没给他回旋的余地:“你带来多少人?”

大震不敢和他对峙,又给白东阳满上一杯,满脸堆笑地递了过去:“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哪敢跟您耍心眼。”

白东阳没接那酒,有意无意瞟了艺纯的房间一眼:“走漏风声的话,我自己会清场。”

“先生小心!”

白东阳话还没说完,来上菜的小姑娘却一个冒失将手里的汤碗碰翻在地,滚烫的热汤正洒在大震胳膊上,那姑娘脸色煞白,连连赔不是,免去这桌子菜的单,还急匆匆拉着大震要看大夫。

眼看大震借着事准备开溜,白东阳刚伸手过去拦,却被金佛爷起身拽了回来:“老弟,不合适。”

发觉白东阳眼神不大对,金佛爷猜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赶紧扬起下巴指了指艺纯那方向,又补了句:“有我在,他还想在潘家园混的话,没那个胆儿滋事。”

“盯着。”

说完白东阳拍拍金佛爷肩膀,也没再多说什么,端起桌上还没被动筷子的两盘菜,转身回了客房。

本来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也没指望艺纯会不闻不问,可现在他却说出番模棱两可的话,让白东阳一时搞不清楚这小子知道了多少。

“他想杀我?”

猝不及防,艺纯贴过来补上这么一句,白东阳眼里顿时掠过一线杀意,猛地转过身来,死死将艺纯按在床上:“你知道店里还有他的人?”

“咳咳……放开我,喘不上气了!”艺纯两只手在空中直扑腾:“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上菜的那妹子身材简直正的可以,你也是男人,我不信你没盯着看!”

“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白老板,真不是我好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碰见这么漂亮的姑娘,我怎么可能把她当空气。”

感觉到白东阳的手放松一点,艺纯顺势泥鳅一样滑出来,急着辩解道:“可人家看不上我,那眼神狠得和要捏碎我骨头一样,在便利店里也是,这破馆子里也是,鬼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大震的安排,想找机会掐死我。”

“你见过她?”

艺纯翻了个白眼,点头承认道:“宁乐,我和你打听的那人,还记得吗?我被绑架到你店里之前,他把我拉到便利店买啤酒,就是那娘们卖我的货,二十六,真她奶奶的敢要!不过现在看来,她铁定是大震手底下的人,在卖给我的啤酒里灌了药,早打好了算盘要套我呢。”

说到这艺纯盘起腿坐在水泥床上,咧嘴笑了起来:“不过老板,你肯把刀给我防身,是不是相信那些古董贩子确实不是我杀的?”

白东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屋里又恢复了可怕的寂静,艺纯壮着胆子偷偷瞟白东阳的眼睛,令他惊讶的是,那双眼里已经没了杀气,甚至没有生气,烟波浩渺,像极了一潭不见底的死水。

两人这样僵持许久,夜色一点点深下来,艺纯终于有些顶不住了,眼皮不停的打架,在连续打出几个呵欠之后,他还是禁不住诱惑去会了周公。

恍惚中他感觉有那么点别扭,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他从没出过远门,更没到乡下旅过游,但即便如此,这点轻微的别扭还是让他心里疙疙瘩瘩。

“救我!”

午夜里的这声显得特别响亮,白东阳把头扭向艺纯,只见他直着身子坐在床头,头发被汗黏在一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好半天艺纯才勉强平复下来,他把头靠在糊着报纸的墙上,抹了把汗,却发现白东阳一直没合眼,坐在窗边不知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啊,刚做个噩梦。”说完艺纯按亮手表看了一眼:“快三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本来提这个问题艺纯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回应,更何况他现在困得要死,也没听见白东阳是不是出声了,又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后面的几个小时他睡的还算安稳,一觉到自然醒。

窗外天好像还没亮,艺纯抠了把眼屎,看见白东阳依旧坐在窗边,只是眼睛已经合住了,艺纯怕吵醒他,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溜到门边,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却见白东阳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抄起藏在桌下的弹簧刀横在他面前:“你想干什么?”

“我……”

刚从梦里爬起来,艺纯大脑乱的像盆浆糊,一时竟想不出该怎么回他的话,幸好天无绝人之路,窗口正合时宜地传来几声敲击,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白东阳不再和他纠缠,走到窗边搬扳起被锈蚀的面目全非的把手,屋外的金佛爷耐不住性子,一把推开玻璃窗,翻身跳进来抱怨道:“你他妈没事锁什么门,大早上害老子伤筋动骨。”

“叫江景起床。”

这句话一个字没进金佛爷的耳朵,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一脸悲壮的艺纯身上:“脸这么白,昨晚喝吐了?”

“我……”艺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坦白道:“我只是出去洗把脸,谁知道惹来他这么的大反应。”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吧。”金佛爷笑起来,点上根烟说道:“恐怕不止是昨天送菜的那个女的,整间旅馆里全是大震的人,如果他想对你做什么,你一出门准玩儿完。”

“你可别扯淡,这明显不是家新开的馆子,他也不是村里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全给塞上他的手下?”

金佛爷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犹豫有没有说的必要,大约僵持了有两三分钟,他还是开了口。

“这么说吧,我和江景先你们一步进的店。老板告诉我说,店里算上他拢共只有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我都见过。可昨天晚上,店里出现了第一张生面孔——就是上菜的那姑娘。之后我又陆陆续续见到了几个人,唯独没有刚开始接待我们的,所以——恐怕是被做掉了吧。”

听完这番话,艺纯不由的退了两步坐回床上,背后也连带着密密匝匝冒了一层冷汗。

没想到摆平这小子完全不费吹灰之力,金佛爷不免感到有些无趣,沉默了几分钟,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老弟,既然咱们已经是合作关系,明说吧,大震他是不是咬死了这小子知道‘邪价儿货’的下落。”

“不,他想清场。”

“杀他?”

“他咬死的是自己抓错人了。”白东阳边说边把艺纯换下来的衣服往行李箱里塞:“叫江景起来。”

“老弟,你是改邪归正了?要真是抓错人,你留他的命不是惹是生非么。”金佛爷没好气地掐灭手里的烟,把过滤嘴一折:“不过成吧,你的事我不多问,咱们扔下大震先走,等事情办顺了,剩下的你们回去再谈。”

说着他随手拉了个马扎坐下来,似笑非笑地打趣艺纯道:“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缓过来?”

“不对。”

不知怎的,白东阳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紧跑两步起身去拧那门上的锁:“你看着他,这地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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