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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曝光(1)

那天一早上班,玉清照常给正在排队的病人抽血,准备做肝功能化验、血沉试验及血常规检验。面对一条条伸出的胳膊,她操作显得小心翼翼,既怕把病人弄痛了、又怕那些血不净而污染了自己。

她的上司孟楠对此十分看不惯,嗤之以鼻。说,瞧你那样儿,给人家扎针你怕什么痛?别人疼不疼跟你有啥关系?

孟楠是个大大咧咧的北方汉子,每次下针快又准,狠命一扎,当病人刚疼得龇牙咧嘴哎哟哎哟时,他动作麻利已将人家的血抽了满满一针筒了。

这个性急的人,有时过分随意,嫌特制的软吸球吸血标本不带劲,竟舍弃正常操作而改用嘴吸,让旁人捏一把汗。生怕一不留神就将那些肝炎病毒吸进肚里,直接病从口入了(事实证明别人的担心并非多余。后来他得了肾炎就是粗心大意的结果)。

玉清沮丧地想,看来我这性格恐怕不适于医务。迟早要脱掉这身白大褂,干别的更有趣的、有创造力的事去。

忙碌完琐碎的、磨性子的活儿,脱下白大褂,洗手消毒,准备去吃午餐时,病房的护士晓冬送化验单来了。

晓冬不仅送来一叠化验单,还送来一个几乎让人心惊肉跳的新闻,不,丑闻。

听说了吗?吴芹出事了!

出事了,谁?玉清皱眉,觉得晓冬一惊一乍的。

你还不知道啊,人人都在谈论这个。昨夜,她和参谋长干那事,被当场捉住,狼狈透顶,我都没法说,咳!晓冬一个劲地摇头说,完了完了,好好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毁了。

丑闻不胫而走。半天功夫,院内外沸沸扬扬,有人说,吴序同参谋长幽会已经不止一次了。吴芹这几年大红大紫,从射击队起步,又评标兵又入党,又上报纸又拍镜头,早就让一拨竞争者嫉妒得眼红。吴芹迟早要栽跟头,有人预言。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提干通知刚印成红头文件,正准备下发各直属机关、基层……就在这当口,吴芹从床上栽下来,而且是从一张肮脏的病人体检床上。

几乎没人同情她,吴芹走得很不光彩。

晓冬噔噔地跑来向玉清透露这一情况时,玉清神情似信非信。冷笑道,师医院这地方别的什么东西不盛产,但风流韵事,倒是一桩接一桩。哪怕一对不相干的男女,随便坐了一下,闲谈了几分钟,立马会被人编排演绎成一部具有轰动效应的电视连续剧。高潮迭起、有声有色,津津有味、喋喋不休,就跟人人亲眼所见一样,真实得不容置疑。玉清这番话说得很带情绪,晓冬想想也说,就是。

玉清跟吴芹不熟,个性差异,兵龄也不同。晓冬和吴芹倒是同年的兵,是真正的“同一战壕”的战友,都是那年从江南挑走的“十朵金花”之一。尽管吴芹后来经历复杂地从团卫生队到师射击队,再又到医院供应室转了老大一圈,到哪都是蜻蜓点水,大家对她本人情况了解甚少,但她毕竟与晓冬是老乡,所以,对于吴芹的坠落(或者说倒楣),晓冬多少显得有点兔死狐悲。曝其实吴芹平时看上去不属于会犯错误那种人,她五官平平,头发微黄且带卷,单眼皮,小鼻小嘴十分不性感,一副乖巧本分光的样子。只是偶尔一斜视,丢个媚眼,露出点小女人的精明来。不过,一般人不容易发现这个。

晓冬表现则刚好相反,野性十足,疯疯癫癫的张扬外露,声名远播,整个师部大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关于她的传闻神乎其神,闹得水响。就因她生得“粉面含春”,笑起来如乖兔,凶起来又似秃鹰,被人背后称作“一朵带刺的蔷薇”。

连队里的大头兵是怕她又喜欢她,隔三差五地寻借口来院“看病”,她也待人挺好,招呼这个吃饭,给那个送日记本,写回信(有时候足有十几封之多),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久而久之,大家习以为常,认为她给单调的兵营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当然也给她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许多年后,玉清还追问她,是不是曾经跟那个谁好?是不是,跟那个谁还一起到某某大森林去潇洒了几天?问得有鼻子有眼,倒把她逗得连笑带呸:什么?那儿有大森林,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知道非去它一趟不可!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她越是满不在乎,那些谣传也越不能把她怎么样。反而是奉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清,一不小心就被谣言搞得惨兮兮,恨不得立刻拔了自己的头发飞天。

吴芹的事看来是确凿无疑了。进进出出,几天来调查的人一茬接一茬,上级领导脸色阴沉,院里头头神情异样,无论上层下层,都在等待什么和寻机打探什么,窃窃私语。压抑的空气中似乎藏匿着某种危险的、随时可能爆炸的诡秘气味。果真是应了《红楼梦》中那句老话:这一大家子人,从外头一下子是杀不死的,若从内部杀起,那才真是一败涂地呢!

当一队以女兵为主,男女混杂的队伍步态招摇地走向电影放映场时,早排排坐定的清一色“和尚”大头兵全都跟听到首长口令似的——向右看齐,齐刷刷地向她们行注目礼。

说也奇怪,整个师部包括团营部、高炮连、防化连、警卫连等,都是清一色的灰砖瓦房、清一色的土包子,唯独医院却是红砖红瓦的小红楼。从红楼出来的男男女女也都是细皮嫩肉,稀稀拉拉的。看电影个个手持一把特殊化的靠背椅,在教导员沙哑的喉咙发出的口令“一二一、一二一”中,晃晃悠悠走向操场,受到男性们注目礼的待遇。

“我端起了三八枪,我子弹上了膛……”“说打就打,嘿,说干就干……”“日落西山红霞飞”,各连队的头儿不甘示弱地挥动双臂,让威武雄壮的歌声此起彼伏,似想引起女兵们的注意。

“唱了半天怎么我就听那句一、二、三、四,调最准。”喜欢说俏皮话的晓冬笑道。

哗地大家笑翻天,一时间场面有点骚动。笑得最厉害的是小新兵们。崭新的军装、一张张稚嫩的脸,在这队伍里显得打眼,步态也规矩得多。也许数载寒暑过后,人就慢慢成熟,甚至油了皮了也说不定。

玉清亚妮她们来得晚,为使自己早日成为栋梁之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跑步出操十分下劲。

北方的冬晨,滴水成冰。零下数十度,夜雾尚浓,相隔一米便看不清对方的脸。寒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手脚冻得麻木,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跑在干硬、滑溜溜的公路上,听任呼气白雾似的凝在眉毛上,凝在毛茸茸的棉帽上,一忽儿变成白毛婆。曝

带兵的头儿好像有意让女兵出洋相,突然发神经撒丫子大跑一阵,把女兵跑得嗓子冒烟,嗷嗷叫。又跛腿又捂肚子,被甩尤了八丈远。

气得心直口快的晓冬乱骂:真够呛!你们男兵怎么尽欺负我们女兵啊?无产阶级感情上哪去了?啊?对待革命同志完全没有春天般的温暖嘛!

跑怕了,偶尔个别女兵也耍赖偷懒,缩在暖被窝里偷偷享受一下千金难买的幸福光阴。但冷不丁就可能遇上院长清铺。

院长一进屋,偷懒的便如临大敌,有娇气一点的便哼哼唧唧像蚊子嗡:今天不能跑。为啥?五短身材貌似冬瓜的院长背着手,以不高但极具威慑力的陕西口音问:为啥?有啥不能跑?

蒙头仅剩半个脸的女兵鸦雀无声——为那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原因犯难。

有啥不能跑?院长背着手转过几个宿舍房间后,横扫千军地迈着慢腾腾的步子走了。把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院长是正牌军医大毕业生,业务过硬,口才也过硬。那些后台再硬、脾气再娇的干部子女,到他面前多少都有点发怵。唯有大咧咧口无遮拦的晓冬,撇撇嘴:哼,瞧他那神气劲儿,搁在文革,恐怕早就被打成“白专”典型、蹲牛棚扫厕所了。幸亏这年头知识吃香,没人敢揪他小辫子。

亚妮打趣道,只有他敢揪我们小辫子。

如果说院长是“业务挂帅”的话,那么教导员就是“政治第一”了。

他本属于这里最高领导,可水平马马虎虎,威信也就马马虎虎。他眯缝个眼、咧着嘴,整个一笑面人,没脾气。偏偏这两个头头南辕北辙,意见相左,明争暗斗,久而久之各有各的派系,各跟各的线。每隔一段时间,内部关系就紧张一阵,某些人升上去,或某些人降下来。

其实这种状况的形成也不完全归结为领导意志,本来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毕竟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成分不同、关系不同,背景更不同。各打各的算盘,还跟着上面刮的风而动,譬如说1974年批林批孔还批走后门’一窝蜂,大报小报跟风树典型。平时很压抑的平民子女,早就对那些干部子女看不惯,逮着机会要将他们一撸到底:有的是从当兵退到上学,又从上学退到下放的农村,凡是有后门之嫌,统统退回原籍。正所谓“八旗子弟”受挫。一时间人心惶惶。

护士小林生性柔弱,因属“内招兵”,被另外的一拨揪住不放,非要退回。小林哭得昏天黑地,幸亏师首长出面保(据说是未过门的儿媳),才算不了了之。

这些恩怨纠葛,对刚出校门的小丫头片子来说,人际关系盘根错节、风谲云诡。原以为小红楼是真空世界,岂料争权夺利、矛盾重重。树欲静而风不止。唯有夜幕降临,面对银幕上的悬念、动人的故事、还有过目难忘的形象,暂时忘却周遭的纷扰,还有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阴谋与爱情。

短暂的宁静却不时被人群中一声粗鲁的咳嗽、或者土得掉渣的议论所打破。那些不和谐音,无形中成为扼杀年轻人继续精神攀升或梦幻沉醉沉沦的刽子手。

医院人才特殊,医院的建筑也特别。小红楼在北方大院那片以灰色为主调的地带显得十分抢眼,红砖红瓦、鹤立鸡群般地耸立在操场南端。前楼后楼划分了门诊与病房,中间是一段曝花园长廊连接。

前楼楼上为医务人员宿舍,一分为二,东边男舍,西边女舍。尤男同胞不能随便出入女舍,院长除外。院长是最高领导,当然不受任何条条框框限制,也不受观念约束。可一不小心,就会踏入“雷区”,引爆几桩轶闻。

那天他照旧不打招呼,径自巡查,当不倒翁似的院长推门进去,——妈呀,一女兵正在洗澡,吓得当即浑身水淋淋钻进了床底。据说病了好几天。院长也不怕有谁给他扣一顶“作风不正”的高帽。

每当暑期,白布帘悬挂于走廊,分隔出男女区域。怕热的女兵身上常常只着“三点式”,大摇大摆在房间与走廊公用卫生间来回穿梭。白被单好像一方屏障,挡住男同胞目光或手脚的无意中的“侵犯”,可是“侵犯”仍有发生。

蝉鸣鸹噪的夏日午后,晓冬、亚妮、玉清她们几个一身短打扮在长廊里捧着手抄本练嗓子,准备排练节目,参加师部节日汇演。有人手风琴伴奏,越发唱得欢,仿佛与窗外蝉声比赛。院里的小文书,初来乍到,听得不耐烦,傻不拉叽掀开布帘大吼一声:别唱了!女兵们先怔了片刻,哇片尖叫,纷纷地手捂

自己的胸部仿佛中弹。吓得小白脸触电似的,把头缩回,以后见了谁都耷拉着脑袋。后来小文书换了一个。

在黑压压坐了几千人的大礼堂,首长讲话后,汇演正式开始。几个星期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刻苦排练,就为这一刻的辉煌。歌舞晚会精彩纷呈,专业团体的节目那是没话说。就连医院业余排练的节目也呱呱叫,观众的眼珠子都瞪圆了。《竹板歌》以及《大寨亚克西》,很新颖搞笑,妙趣横生。

一男士把药棉贴在鼻梁下扮演白胡子新疆老大爷,八位女兵围着老大爷且唱且舞,姿态优美,歌声清脆,美如新疆姑娘,不,赛过新疆姑娘。

女孩子天性爱臭美,即便在色彩单一的军营,爱美之特性还要顽强表现。不能烫发,就土法上马,额前刘海每天晚上睡觉前用发夹七卷八卷地夹着,第二天便美不滋啦地额头上卷着。既然着装严格,但毛衣还没绝对禁止,于是总有“万绿丛中一点红”,从雪白的脖颈下露出一小片,衬托出一张纯洁无瑕的脸。煞是可爱!

台上人歌酣舞畅,台下人看花了眼,乐开了怀,首长颔首鼓掌,上台握手,恨不得个个娶来做儿媳。

宣传科长的巴掌都拍红了。要知道这些女兵大多是他亲自出马去南方“火炉城”挑来的。

就说晓冬吧,如果不是他慧眼选秀,恐怕这时还在商场当营业员卖皮鞋哩。头一次见她,就发现热辣辣的武汉姑娘的厉害。晓冬有一张飞快如刀的小嘴,那天她伶牙俐齿正与顾客理论皮鞋的质量问题。这时候书记叫她去办公室,她以为是对她的服务态度有些看法要私下交换意见,“说就说呗,”风摆杨柳晃晃悠悠地到领导办公室,然后与书记对答如流,不光嘴巴飞快,表情也生动。

这时房间里还有个陌生人在看报,在报纸的掩护下对她进行了一番火力侦察。后来商场书记说就这样吧,很和蔼地让她继续去站柜台。后来那看报的男人也放下报纸,对书记说就这样吧。原来他是来征兵的宣传科长。首长安排他重要任务,到大城市挑选女兵(既为兵营增添文艺人才,二为首长预选儿媳)。

晓冬就这样穿上了军装。吴芹也是。宣传科长通过不同渠道和方式网罗女兵,胜过星探,最终满载而归。而今首长露曝出笑容,他能不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吗?

汇演结束,宣传科长等首长上台握手接见合影等程序完毕,光立马将花儿们招来褒奖。还揭秘他如何火力侦察慧眼识才,如何运筹帷幄速战速决,让一帮女兵乐得稀里哗啦差点把科长哄抬起来。

一般人对部队搞文艺的有偏见,认为那地方整天唱啊跳啊,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容易出事。亚妮是先到宣传队后到医院的,发现宣传队其实管得更严,整天不是排练就是学习’不是开会就是做卫生,连上厕所几分钟都要控制,要三人行,相互监督。反而医院宽松多了。别说上厕所,就是独自上街去瞎逛也没关系。

医院除了最高领导院长外,玉清她们还有个顶头上司,门诊部的贾所长。

贾所长是1948年改换门庭从国军中过来的,快50了还是连级干部。人长得奇瘦,但最大毛病还不是瘦,是喜欢听壁脚。

像只无声的老猫。蹑手蹑脚经过人家门口,停下来屏住呼吸听上一阵。似乎这样就能听到很多秘密,掌握很多情况。

几次被人撞见,他尴笑两声,连忙走掉。过后,仍陋习难改。

“他再这样偷偷摸摸侵犯隐私权,我们就一盆洗脚水泼出去,淋他一个落汤鸡!”调皮的女兵故意大声说,希望门外偷听者听到。

贾所长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难得糊涂。

那天下午晓冬给病号发药,见玉清也在病房,好生奇怪:这玉清一向清高孤傲,平常很难上病房来看谁或与谁多打交道。这会儿见她在,觉得有点蹊跷,不由对15床病号李勇多瞧了两眼。晓冬当时不知道玉清是来找李勇借书的。

李勇是体育院系出来的高材生。长得有些特别,细细的眼角高挑,像京剧小生,走路姿势也与众不同。亚妮也留意到他。

很多年后,亚妮学他的步态走姿惟妙惟肖,身体前倾,两手前后甩得幅度颇大,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潇洒走一回的感觉。

再说那天晓冬见玉清到病房找李勇,就留心了。原来李勇偶感风寒,到门诊看病,玉清给他做化验发现白血球偏高,有炎症。医生诊断为高烧39度,让他住院三天。

李勇好学,住院期间手不释卷,不知打哪搬来各类中外名著,也借给玉清看。玉清没有别的嗜好,除了书。一捧起书来可以废寝忘食通宵达旦,厚厚几十万字的《红与黑》,从天黑读到天亮。读完旧的再去换新的,还书时偶尔两人还见缝插针聊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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