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珈甩甩头发说:“我呀!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全听到了!依我说,他们不来更好!省得到时候那个小肚鸡肠的佟悦蓉,指不定又因为什么鸡皮蒜皮大点儿的事儿摔鼻子瞪眼睛地来寻大家的晦气,那才真地会叫人家笑话呢!再说了,我除了有爸妈以外,还有阿姐姐夫充门面,比起钱焕庭一个独子来说,好多了呢!反正一句话,我有你们就足够了,用不着他们!”
于艳芬纠结道:“你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假如他们真的不来,人钱家要问起来,可怎么说呀?说来说去,都是咱们的命不好,摊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媳妇!”
乔乐珈咬牙恨道:“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家和阿哥把她给惯的!她和阿哥谈朋友那阵儿,有事没事地跑到我们家来献殷勤,不是帮着洗衣服,就是帮着做饭,不让干都不行!阿姐这边刚说想要买本什么参考书,第二天她就眉开眼笑地给送过来了,嘴里还一个劲地说:‘反正我公司离上海书城近,以后你和珈珈想买什么书告诉我一声就行!’,当时把你们和阿姐感动得都不行了,可转身她就偷偷地和阿哥抱怨说你们家的这两个小阿妹可真麻烦,不但跟阿哥把买书的钱要去了,还说大热天的害她跑腿,结果把吃的两根甜筒钱也要去了。事后我和你们说,我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阿哥在一旁替她遮掩搪塞也就罢了,你们还为此骂了我一顿,说我一个小囡偷听人家讲话没礼貌!现在想想,当初你们要相信我的话,把这种坏心眼的女人扫地出门,现在还会在这里添堵吗?你们明知阿哥最窝囊最老实了,还不替他把好关找个善良点儿、好脾气的女人做老婆,偏偏同意他把这个又馋又懒、尖酸刻薄的臭婆娘娶回家,搞得家宅不宁、兄妹失和!”
于艳芬叹气道:“你晓得什么?如今你也大了,我不妨把实话告诉你!在你说那番话以前,他俩人认识不到一个月就上床了,虽然后来我们也发现她表里不一,常常当人面作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但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也不好硬生生地就给拆散了呀!”
“拆散就拆散!有什么了不起!我敢打保票,准是她先勾引阿哥的,要不然就凭我那个老实巴交的阿哥,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没有脸的事情!那个从小在川沙乡下长大的丑婆娘,不知道踩什么狗屎运了才能遇到阿哥这个家住在城里的、长得那么帅、工作又好、性子又懦的男孩,她还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勾搭阿哥?她是随了愿了,只苦了阿哥一辈子了!” 乔乐珈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从小给你阿哥算命,人算命的就说你阿哥命中犯小人,一辈子都摆脱不掉!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躲也躲不过!”于艳芬愁绪满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