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爸爸的电话,乔乐珊偷偷地和主任请了半天假,匆匆忙忙地便赶回了家里。一进门,就看见爸爸妈妈各自端坐在沙发的一角,谁也不瞧谁一眼,分明是正在那里暗自较劲呢!
“怎么啦?这才好了多久呀,怎么又像个孩子似的斗起气起来了?”乔乐珊笑嘻嘻地一边说一边紧挨着妈妈坐下来,顺手将自己刚买的那串香蕉掰下来两个,一手举着一只说:“来!每人先吃个香蕉,消消火气!”
“消什么消?气都气饱了,哪里吃的下?”于艳芬气嘟嘟地说道,伸手将香蕉挡了回去。
乔乐珊扒开一段香蕉皮,像哄孩子似的柔声说:“姆妈!生气可不好呀!气出病来自己遭罪,多不划算呀!来!吃一口香蕉,心情就会好起来!然后您再好好和我诉诉苦,阿爸又做错什么啦?惹您这么的不高兴?”
见女儿这样讲,于艳芬禁不住委屈万分地说道:“你先别问我,还是问你阿爸吧!”
虽然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乔乐珊已经把来龙去脉都问个一清二楚了,但为了让戏演得更像模像样一些,她决定还是要先装模作样地向爸爸兴师问罪一番:“阿爸,你都做了什么呀!把姆妈气成这样?”
见女儿已经将戏台子搭起来了,乔贵昌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进入角色,父女俩个开始一唱一和地演起双簧。为了能圆满地解决问题,乔贵昌索性决定假戏真做,努力将剧情做的更逼真更生动一些,尽可能多地给女儿填添一些胜算的砝码。打定主意,他便装作无辜大惊小怪道:“我做错了什么啦?不就因为和你姆妈提起你阿妹的嫁妆吗?我说既然人钱家如此地厚待珈珈,那我们娘家也该明白事理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于艳芬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你那哪是明白事理?我说你分明是在诚心和我过不去!你大脑一热嘴巴随便一张,说什么‘为了不在婆家面前给珈珈丢面子,车一定要买个好一点的,怎么也得奔驰宝马级别的吧?’光这样你还不过瘾,又说‘这么好的车挂个外牌多不搭调,怎么也得挂个沪牌才相配呀!’哼!你红口白牙说得轻巧,我问你,现在一个沪牌多少钱?一辆奔驰宝马又得多少钱?光在那里说白话谁不会?拜托!在开口之前先把自己的腰包看看清爽,看有没有能力做到再讲好哇?别只顾着自己在孩子们面前充好人,到时候兑现不了,还叫孩子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弄的坏人歹人全叫我一人做了!”
乔乐珊不以为然地笑道:“姆妈!您说的也太夸张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阿爸哪是那种老谋深算的人呀!再说了,就算一切都如他所愿,那功劳也不能算他一人头上呀!我们都知道,我们家的经济大权一直由您掌管,就算珈珈要领情,也得先领您的呀!哪儿轮的上我阿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