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珈莫名其妙地回答说:“还没呢!定好下周三去,怎么啦?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于艳芬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有啦!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谁也说不准!像前楼王阿姨的儿子,房子家里都给他装修好了,结果和女朋友为了结婚选酒楼的事闹的一塌糊涂,最后只好分道扬镳了!所以为了防微杜渐,你不注册我坚决不会先给你买车子!”
乔乐珈听了,气吞山河地喊了一句:“老爸,你这给我找了个什么姆妈呀!算盘都打到亲生小囡身上了!人家还没结婚呢她就巴不得我离!天哪!我这命怎么比黄连还要苦噢!……”
五一这一天,是乔家嫁女儿的喜庆日子。九点钟刚过,一班亲友便浩浩荡荡地蜂拥而至,将乔家八十几个平方的屋子塞了个满满登登、水泄不通。
和一般的新嫁娘不同,乔乐珊非但没有她们焦灼不安、顾头不顾脚的通病,相反的她还格外地冷静沉着,颇具大将风度的一觉睡到了十点钟,这才镇定自若地起了床。
等她洗好澡走出来,大家便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围了过来,叽叽咋咋地说开了。舅舅这边刚催促完要她动作快一点儿,叔叔又在那边提醒她抓紧点时间;这一厢姨妈刚端过来一碗银耳莲子羹要她快吃,那一厢姑妈一句来不及了便风风火火地给夺了去;表姐见缝插针地拉住她喊来理发师要给她做头发,堂妹又据理力争地扯住她的衣服非要化妆师先给她化化妆,直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才终于让一切都尘埃落定,就等着时辰一到人婆家派人来迎亲了。
乔乐珊见妹妹忙了大半天,连口水都不曾碰过,很是心疼,便趁众人不备,悄悄地溜进厨房,把事先预备好的鸡蛋羹端进了妹妹的房间里。幸好屋子里除了几个要好的姐妹,并没有一个长辈在。于是几个人便七手八脚地喂她吃起来,可吃了没几口,迎亲的人便到了。
几个未婚的年轻姑娘一边嘻嘻哈哈地打开里面的门,一边隔着镂空栅栏门眉飞色舞地往外张望。
门口,身着白色礼服的钱焕庭一脸喜色地站在西装革履的迎亲亲友中间,格外的叫人侧目。
“呦!好帅气的新郎官啊!”一个姑娘禁不住赞叹道。
“我问你,乔家的毛脚女婿,你带这么多的人来干什么呀?”另一个姑娘盯着他捧在手里的那束淡粉的玫瑰花球,明知故问道。
钱焕庭还没来得及答话,人群里便有人挨不住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这不废话么?当然是来接新娘子了!”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引起姑娘们的不满,只听“啪”的一声响,门被人家关上了。
说错话的小伙子立刻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他搔搔头发一脸懊恼地低下了头。幸好人群里有人想到了补救的良策,忙不迭声地叫道:“尊贵的娘家小姐们,红包拿去,请将门儿开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