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林拓从她的身上起来,不着衣缕地翻身起床,走进浴室。
叶茉裹着被单,小脸通红地看着他,明媚的侧脸没有一丝属于女孩子家的羞态。
他有洁癖,变态的洁癖,从来不会和女人接吻,房事过后无论多晚多累也要洗澡。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眨了眨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叶茉翻了个身,眼睛睁开,窗外有阳光射入,天亮了,拉回视线,映入眼前,还是他的背,两人同床却不共枕,各自盖一张被子,各怀心思。
“陈婶,早安”
陈婶放下手中的抹布,起身对着叶茉说道,“先生,昨晚回来了吗?”
“回了”
叶茉淡淡应了一句,便绕过她,挽起衣袖,拿起早已泡好的珍珠米,全部倒入一个砂锅里,熟稔地做了起来。
陈婶仍然忙着把今天要用的餐具全部清洗消毒一遍,这是老夫人交代的,先生的肠胃不好,不能沾染一点点细菌。
不一会儿,淡淡的米香涌起,泡过的上好珍珠米很快就散花了,变得浓稠顺滑,叶茉按到保温那一处后,便转身,继续忙碌起来,顺手做几个下粥的小菜。
陈婶见粥已经煮好了,开口道,“太太,你还是去叫先生起来吃早饭吧!”说完,想要接过她切菜的刀。
叶茉轻轻摇头,笑了笑,示意不用她帮忙,“他几乎天亮才到家,让他再睡一会”
陈婶叹了口气,知道她性格犟,认定要做的事情绝不对假手于人,就如这早饭,每次先生回家,她一定会早起,亲自做给先生吃,如若先生不回来,她也就睡过去了,直接吃午餐。
林拓换上全新的西装,从二楼下来,走到餐桌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环球时报。
叶茉边从厨房走出来,边把围裙脱下来,抬头就看到林拓,宽大的落地窗外是沐河,微风吹进,层层紫色的窗帘飘荡起来,吹拂过窗边的木兰花,又退了回去。
他用修长的指翻动着报纸,优雅而有教养,俊美的侧脸仿佛被明阳打起一阵光晕,入目炫眼。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浑身就如毒药,越是靠近,越是欲。罢不能,更想要得到更多。
他突然抬头向这边看来,叶茉直直对上他凌厉的目光,她缩了缩脖子,忙错开眼,回头朝着厨房说道,“陈婶,先生起来了,把早饭端出来吧”
见她不自然地把头扭向另一边,林拓收回目光,安静地吃着早饭。
“先生,这粥……”陈婶张开嘴巴,正想要说点什么。
“陈婶,你不是还炒了几个小菜吗?我帮你去拿出去”叶茉打断她的话,向她渡了记眼色。
林拓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从白粥里抬头看着她们两个,静静等着她们要说的话。
陈婶忙一拍手,急冲冲地跟着叶茉走入厨房,还不忘陪笑地说道“是啊,看我老糊涂了”
陈婶把厨房的门掩住,确保先生听不到,她心痛地对着叶茉说道,“太太,为什么不让先生知道几年来这粥一直都是你做的?”
“陈婶”叶茉把碟子放到她手中,幽幽说道“让林拓知道,他宁愿饿死也不会碰我做的东西”
她也不是没有试过为他做一顿饭,安安曾对自己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于是自己就发疯地去研究食膳,报烹饪班,因为他长期熬夜工作,饮食不规律,胃病经常发作,她还去研究药膳。
终于她学成归来,精心为他准备一顿晚餐,那天也是自己和他结婚一周年。
而他看到后,则是循例讥讽几句,便扭头而走。
“傻孩子”陈婶摇了摇头,这才二十岁的女娃,怎么过得这么辛苦,放到自己家,她绝不会这样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