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茉气喘吁吁地来到机场时,发现并没有李特助的身影,她立在原地,静静将整个机场看了一圈,由于是深夜,整个候机室并没有什么人,异常安静。
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的时候,神色一片诧异,“李特助呢?”不是说临时出差吗?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林拓冷冷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走到她身边时,将她小小的旅行袋拿在手里便径自越过她走到前面去。
走了几步,发现叶茉并没有跟上来,他顿了顿,回头挑了挑眉,眉眼间布满不耐。
后知后觉的叶茉连忙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林拓,他似乎没有回别墅,仍然穿着今天那一套纯黑色的西装,手中并没有属于他自己的行李。
从登记到入住酒店,林拓没有和叶茉说过一句话,他模样温淡清贵,事事做到无可挑剔,但轮廓间又有着挥散不去的阴郁,与眼前的男人相处了三年,自幼接受良好教育的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但自身又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叶茉躺在酒店的床上,实在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第二天
一觉醒来,叶茉捉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屏幕一看,发现已经十点了,她猛地坐直身体,很快洗漱完毕,匆匆给自己化了一个职业淡妆,配上一身干净利索的白衬衫加A字及膝裙,当她打开房门时,住在她对面的男人迈步走了出来。
叶茉一手扶着墙沿,歪着脑袋看向林拓,神情有些许愣滞,不是来这边出差吗?他怎么穿得那么随意,昨日那一身正式的西装不知道怎么样换成眼前的浅灰色的棉质上衣,他好像也没有带行李吧?
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住的是总统套房,那他把酒店房间长期租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林拓,今天需要见客户吗?”她回过神,自然就把话问了出来。
林拓神情认真,低头将左手的袖口往上反起,随即用纽扣固定起来,下颌并不像昨天绷得紧紧的,高挺的鼻梁,刀刻般深邃的面孔,总是给人一种浑身散发出中世纪欧洲贵族从容优雅的感觉。
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过午餐后,他载着叶茉驱车来到香港尖沙咀,由于是周六,今天来香港逛街购物的人特别多,沿街看去,密密挤挤的人潮,很多人拉着拖箱,出入在各大商场专区,果然香港被誉为购物天堂,叶茉贴着窗口看向外面去,不得不感慨。
深红色的卡宴很快穿过拥挤的主流干道,缓缓拐入一条小巷,最后在一栋精致美仑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林拓把车倒入库位,拔了钥匙,正想绕过车身替她开门,殊不知她已经打开车门,朝着别墅走了过去,娇小的身影在古老的别墅衬托下显得更加唯美,仿佛别人拍艺术写真似的,柔顺的长发被绑了起来,额前有几缕发丝随风飘荡,和煦的微风中夹带着清香,柔柔淡淡的,突然她不自觉拐了拐嘴角,想必是那发尖弄得她痒痒的,接下来的动作令失笑片刻,她嘟起下唇,轻轻吹气,头发便往上吹起,然而很快又伏在她小脸上,懊恼的她干脆双手捂着脸,然后将头发向两边拂去,稳稳妥妥挂在耳后,整个过程下来,林拓倚在车身旁,静静看着她在闹,嘴角始终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并没有觉得粗鲁大咧,反而感到满心舒适。